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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棵枫树,这样一幅摄影,总令人想说些什么。
“霜叶红于二月花”。是的,论起枫叶,一般都以为是秋天才艳。但我知道,有一种枫叶生来就红。丹心玲珑,从春夏一直到秋冬。我不知道它的芳名,只惊叹于它与众不同。它为我所识,是二十多年前,几经生活风雨,今日竟又相遇网中。农场中有一种植物,叫糖槭树花,加拿大国花,曾以为是它的芳容。但网上没有它的图片,只了解到糖槭又叫糖枫,是高大的落叶乔木,高达四十米,树冠直径四十至一百厘米,树龄可达五百年之久。因树干含大量淀粉,冬天便成为蔗糖。和暖的天气,如果在树上钻孔,蔗糖变成的香甜的树液便会源源流出,可以熬制成枫糖或槭糖。只知道这些。
也许这就是糖槭吧,但愿就是。
我知道的枫树不多。远处的只听过北京有香山红叶,新疆有天山红叶,其余一概不知了。网上所览的各处红叶,纯净无染绚烂之美深令人陶醉,然毕竟浮光掠影,印象不深。唯有读书时在苏州见过的天平山红枫,那年深秋一见,至今都永志不忘。记得八七年的惊艳之叹:
金甲只堪销为烟
衣单哪敢入丛林
飞霞已毁一林天
三秋燃尽复为谁
那如火如荼生烟涣霞的漫山枫叶,仿佛着火一般,要燃尽整个秋林的天空,焚去三秋过后的大地孤寂!后来读到那首题名《等待》的小诗,枫叶之美更是此生铭记了:
一片吐红相思林
挺死守护在山岩的周围
听着岩下燃烧心底的火焰的呼声
等待着燃烧自己的一天
一颗炽热的赤子之心,它燃烧的何止是自己,更是宇宙时空苍茫大地!
然而世事难料,好事多磨。姑苏匆匆一别,重逢竟是老境。“满目苍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霞树。”人世间的多少风雨沧桑,谁曾预见,谁又能避免?多少昙花一现,多少水中捞月,唯有那如花般的一叶叶嫣红,任凭风霜磨砺,雨雪洗礼,依然丹心剔透,玲珑生姿——
不是只有秋冬才有霜雪
不是只有春天才有花蕊
源自对生命别样的领悟
从初始就执着而浓烈
它不是百花
丹心在春光里闪耀
这是生命谱写的传奇
却比姣花更艳
风采在秋雨中完美
飞霞涣烟,却只从容地涂抹山林
它不是木棉 有谁的青春比它更持久
不管风雨怎么摧毁
却能与它媲美
谁的掌声比它更热烈
也要完成与梅的接力
对它而言
生因寻求执着而绚烂
死因捍卫色彩而洵美
绿是生命的一路点缀
雨是成长的终生教练
因为对花的情意
所以如花般的红颜
因为对花的情意
所以把一生点燃,温暖冬寒
2011-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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