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u年说dog
(2018-04-24 20: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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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随想 |
gou年说dog
兮 杉
这个标题,博友大概都能看懂。这种书写方式不是俺的发明,俺不敢贪天之功申报专利,但起码可以证明俺的与时俱进。
ji年终于过去了(这个ji若写成汉字,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职业)。去年我没“盘点”,相信博友都能理解。今年是gou年,我胡侃一篇,算是补交去年的作业。
说起gou,想起曾看到过的一个电视剧:有个精神病人非常怕猫,别人不能在他面前提到“猫”字。医生无奈,说到“猫”时,只能用汉语拼音将其分解成m—ao。
我非常怕gou,虽然还没到送精神病院的程度,但也闻gou变色。自曝糗事:N年前某日,女儿要去机场乘早晨6点多的飞机,我凌晨4点送她到大院门口打车。将女儿送上车后,俺想着赶紧回家睡个回笼觉,哪知刚进大院就听见几声粗壮的gou吠——有人领着只超标大黑gou在晨遛。俺壮着胆子往里走,路灯下一团黑白花的物体向我飘来——一只“大丹”!俺吓得转身跑出大院,在学院路上溜达到旭日东升。
看到这里,爱gou人士会说:“你没必要怕,gou gou是人类的朋友。”咱先不讨论违反规定偷养超标大狗的人,单就“gou gou是人类的朋友。”这话俺就不赞同。人类是一个物种,自诩为“高级动物”,但同物种间自相残杀最甚的就是这种“高级动物”。人与人之间都不一定是朋友,何况不同物种的人与gou之间呢。
科学家认为gou是由人类从狼驯化来的,因人类所需,gou被驯化为不同的用途。俺小时候城里无人养gou,自家的胃都不见得能满足,何来多余的口粮喂宠物?近三十年到见过不少gou,最常见的是玩赏gou。俺孤陋寡闻,仅认得沙皮、博美、吉娃娃、柯基、京巴等几个品种。
鄙人虽然怕gou,但也有自己的审美观,在玩赏gou中,俺最见不得“京巴”。俺那锅“粥”里存有某篇文章的一段记忆:京巴是中国古老的犬种,关在宫廷里近亲繁殖……俺不由得想起人类的唐氏综合症,其特点和京巴很相似:眼距宽,鼻根低平……身材矮小……枕部平呈扁头,颈短,四肢短……智力低下。
某日下班回家,见单元门口立着只京巴,吓得俺转身就走。转了一圈回去,京巴仍然呆立在那里。再转一圈回来见旁边单元某家主人在呼叫……原来京巴见家门没关,擅自踱出门后即刻迷失方向。看那厮听着训斥,迈着四条短腿跟随主人呆头呆脑往家走,俺在后面发笑: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弄个傻子搁家里养着。
看到这里,爱gou人士会说:“有那么多可爱的gou gou,你为啥偏要说个傻子?”是的,我也遇见过可爱的gou,印象最深的是只“吉娃娃”。
N年前一个夏夜,我在大院外散步,见路边花坛中有只老鼠似的小精灵在玩耍,它一会儿在草丛中打滚,一会儿又冲到人行道上欢快地跳跃。我惊奇地赞叹:“这是什么呀,太可爱了!”花坛围栏上坐着的姑娘答:“这是我家的吉娃娃 。”“这么小的gou,还没长大吧?”“长不大了。和它一窝的都长大了,只有它一直这么小。”姑娘抬头叫一声:“老板!(多么霸气的名字!)”小家伙闻声跳到我们面前,我发现它的一条后腿残疾,只能蹦跳着行走。“它的腿怎么了?”“被门挤了。它太小了,我家人没注意……”我心中一阵难过,不由得感叹:这小 “老板”的遭遇如此悲惨,它却欢快地享受着生命的每一天……我自叹不如!
……
很多爱gou人士称呼爱犬为“我儿子“,”我女儿”,在这一点上,我同意“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有个邻居,一对夫妇养了一对“柯基”。主人第一次带它们过来看房时我们正搬家,柯基探头探脑过来游逛,女儿通知他们:“我妈怕gou。”邻居赶紧把柯基领走了。此后在楼道里“狭路相逢”,柯基看到我女儿就摇头摆尾上前争宠,看到我就温顺地贴着墙跟儿溜。据说,这两只柯基都在gou学校上过学……这是我见过的最有教养的一对gou。
曾有个女邻居口碑不好,五十多岁打扮得花红柳绿,穿着桃红的上衣,描着碧蓝的眼圈,这在三十年前纯属另类。此女不甘寂寞,喜欢四处溜达,见人聊天就往上凑。
某日清晨,我在大院里行走,见此女牵着她家的“沙皮”在我前面溜达。不远处,几位妇女正带着gou扎堆儿,女人聊天儿,gou gou撒欢儿。沙皮见状满心欢喜,摇头摆尾带着主人一路小跑,向它的同类凑去,此女也兴高采烈想加入聊天儿的队伍。未曾想,正玩耍的几只gou见了沙皮立即四散,谈兴正浓的几位妇女也没了声音……沙皮臊眉耷眼地垂下头,和它的女主人讪讪地走了。
看着此女和沙皮的遭遇,俺幸灾乐祸的“痼疾”复发,想起一句北京土话——人嫌gou不待见。
其实,在见到玩赏gou之前,我最早见到的是农村的土gou,那是半个世纪前的记忆:1969年深秋,大卡车载着我们在襄北的土路上奔驰,视野中出现的是破旧的土坯房、肮脏的孩子和瘦骨嶙峋的土gou。
干校校部设在原劳改农场场部。校部旁就是农民居住的小街,街道旁是一户接一户的民房,几乎家家养gou。襄北农村缺水少粮,农户家的gou和猪都是散养,小街上随处可见觅食的四条腿动物。
当年校部所在地叫太山庙,村里唯一的小街上有唯一能买到零食的小铺,但无论如何馋痨我也不敢独自去。小街上那些土gou的追跑吠叫令我闻声丧胆,记忆最深的是拉沙子时受到群gou的围攻。
那时我随妈妈去了三连的基建排。盖房需要河沙,排里经常派我和几个小伙伴到校部乘卡车去几十里外的白河拉沙。
每逢拉沙,我们就提前吃了早饭,扛着铁锹上路。清晨的薄雾在田野里飘荡,路边的野草上滚动着点点露珠……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早晨并不能享受多久,当我看到太山庙的炊烟时,神经立即紧张起来。
刚步入小街北端,几只gou就嚎叫着冲了上来,我吓得浑身发抖……几只gou的狂叫,引来整条街几十只gou将我们团团围住,起哄架秧子般嚎叫着往上扑。我们横端铁锹,目不转睛地与gou对峙,几个人背靠背,像一只张开铁爪的螃蟹,一步步挪到丁字路口,撒丫子朝校部大院飞奔……
写到此处,忽然想起干校的批斗会。“某某分子”在台上愁眉苦脸、低头哈腰,批斗者纷纷上台口诛笔伐,ge ming群众在台下慷慨激昂高呼口号……
gou是人类驯化的,继承了人类的很多品性。我曾见过一只品格高贵的gou,是校部食堂饲养的大黄。
大黄是只有尊严的gou,从不向人摇尾乞怜讨要食物。平日,它总是威严地站在食堂东山墙前,昂首挺胸注视着自己的领地。由于它尽职尽责地守卫,当地人轻易不敢到这边来,我们这几排宿舍一直很安全。
食堂离公路很近,公路对面的老乡家养了只白色的母gou,唤做“白姑儿”。白姑儿正当妙龄,老乡家的公gou们时常贱呼呼围着它,追跑着出演“爱情的故事”。
“白姑儿”和乡村土gou们逢场作戏,心中的白马王子却是大黄。一有机会,伊就穿过公路跑到大黄身边骚首弄姿,大黄却始终傲慢地昂着头,对这位“村姑”不屑一顾。
大黄收养了一只流浪的黑色小公gou,小黑gou很快长成半大小子,吸引来众多农家母gou,站街妓女般挑逗。大黄神态庄重不理不睬,小黑好奇地往母gou身边挪动,大黄一声吼叫,母gou们吓得纷纷逃窜。
我们那时不懂这些,听叔叔们戏说,大黄大概有贵族血统,看不上民间土gou。现在回想,大黄面对美色坐怀不乱的定力,称得上是gou中的柳下惠,比某些人类要强百倍。难怪老百姓有句话:“gou都不如。”
……
gou是人类驯养的,被人类视为“卑贱”。因此,“gou”字时常用来骂人:gou腿子、gou汉奸、gou地主……这些词语”发扬光大”后,在我们这代人记忆中最深刻的是“gou崽子”。当年,某些自视血统高贵的“red五类”子弟打骂“gou崽子”时,多么趾高气扬。不日,随着他们的老子成为阶下囚,他们也成为“gou崽子”中的一员,不知有何感想?
不过,也有人心甘情愿当gou。当年某个old woman就曾说过,“我是某某的一条狗,它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多么赤胆忠心!
“gou”作为骂人话,不仅用于本土,也面向世界。自从某岛的老马下野换了女领导、自从某半岛的piao姓女总统上任,这边某些网民的骂声就不绝于耳。最常用的词是“母gou” “雌首”。咱把zheng zhi分歧放下不谈,单说那些骂人的词语。世界上的女总统多了,那是人家本国人民选出来的。骂人家是“母gou”,你和她是同一物种,你是什么?!骂人家是“雌首”,世界上哪个国家哪项条款规定了那个“首位”只有“公gou”才能坐?!
据说,gou是讲究血统的。血统纯正的gou带有血统证书,证明它身份的高贵。双血统gou(它的父母同时具有血统证书。)的身价高于单血统。血统越纯正的gou身价越高。看来,血*统*论也不是绝对反*动。
写到此处,忽然想起不久前看一文,文中说某人是“半个red二代”,因为他是某red一代的女婿。俺百思不得其解,某人是平民,他老婆是red二代,他们的子女才会有半个red血统,他的“半个red二代”从何而来?这个“歌德巴赫猜想”只能请高人解答了。
……
好了,胡侃到此结束。记性好的朋友会问,你那标题是“gou年说dog”,你这满篇都是“gou“,怎么没见”dog”啊?嘿嘿,”dog”是“gou“的“备用件”。借用李大硕硕两岁时训老眼镜的一句话——这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