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矫情”是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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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
在单位,同事和领导都认为我这人
“不矫情”。我不矫情的“事迹“很多:接受任务时不讨价还价;提职调薪时不抢不争;发东西时不挑不拣……俺的不矫情,来自俺老妈的言传身教。她老人家的初衷是想把俺培养成温良恭俭让的淑女,虽然大环境的影响让她未能如愿,但俺的口碑还让老妈比较满意。
看到这里,你可别以为我这人品德高尚。其实,我的“不矫情”其本质只有一个字——懒。我觉得把有限的生命用来矫情,是浪费。因此,在很多事情上我都懒得矫情。但是,近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忍不住矫情了一把:
《作家文摘》是一份以文史见长、兼顾时政的综合性文化类报纸,多年来我一直订阅。2016年12月,我在网上续订了2017年全年的《作家文摘》。
2017年1月,我正常收到每周发行两期的《作家文摘》。但是,自1月27日后,我的报箱中就没有见到报纸。当时正值春节,我以为是过节停刊。春节过后,报箱中依然没有报纸。我想,也许是送报师傅还没回来,也许是积压的报纸太多,来不及送。大过年的,送报师傅也不容易,先等等吧。俺这一犯“懒“,就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又过了几天,我家的报箱依然空空荡荡。我惦记着报上的小说连载,忍不住给《作家文摘》发行部打了电话。发行部的人查明我的订单,让我找“报刊业务”,“报刊业务”让我找负责送报的邮局,一圈电话打下来,邮局接电话的女士说她把这件事记下来了,回头和送报人联系。
2月18日,终于接到送报师傅的电话。
师傅:“我跟你讲啊,我们这里电脑显示,你只订了1月份的报纸。”
我:“不可能,我交了一年的钱。”
师傅:“你有证据吗?”
我:“我把订单的截图发给你。”
师傅收到截图后又打来电话:“你那个截图不顶用。反正我们这边电脑显示你只订了一个月,你有问题就周一过来找我们领导。”
“有图有真相”你们都不承认,找你们领导又有什么用呢?2月20日,我又找了《作家文摘》发行部,一位女士接的电话。
我:“前几天我已经找过你们了(把事实陈述一遍),邮局说他们电脑显示我只订了一个月……”
女士:“居然有这事儿?我马上找邮局。”
2月21日,不见回复,我又找了《作家文摘》发行部,一位男士接的电话。
我:“昨天我已经打过电话(把事实陈述一遍),一位女士接的电话,我想知道她和邮局联系的结果。”
男士叫来女士。
女士:“您的事情我已经和邮局联系好了,从这周五开始给您送报,中间缺少的部分我们给您补寄。真是对不起……”
我:“啊,那谢谢你们了。“
《作家文摘》发行部处理问题的态度令我很满意。
看到此处,有朋友会说:”这么简单的事儿,你也至于费笔墨?“嘿嘿,事儿还没完呢,请接着往下看。
2月24日,我终于收到停送后的第一份报纸。俺这人不爱矫情,好不容易“矫情”一回,终于有了成效,俺心里美滋滋的。没想到,下一期的报纸又没了踪影。
刚送了一次的报纸又断了,莫非,送报师傅忘了?那就先等等吧,俺的“懒“病又犯了。忍了几天,我终于按捺不住,又给邮局打了电话。接电话的男士说:”送报的师傅不在。我把这事儿记下来了,回头转告他。“我表示感谢。
3月3日,报箱中又出现一份《作家文摘》。但2月28日的报纸怎么没见到呢?想到送报师傅每日辛苦,偶尔出个差错也难免,我就别找他了。
没想到,3月4日,送报师傅从邮局给我打来电话(环境声音中有几位妇女在热闹地聊天儿)。
师傅:“我和你说啊,你就订了1月份的报纸,不能给你送全年的。”
我:“怎么还说我就订了一个月的呢?我交了全年的钱,订单截图也发给你了,《作家文摘》发行部的人说早就和你们联系好了。“
师傅:“是吗?那你先别挂电话,我让人再给你查查。”
环境声音中的聊天儿停止,几分钟后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你看,订了一个月的,1月3号到1月27号。就订了一个月的报,就交了12块钱,还想要全年的?”
我的火气一下冒了上来。
师傅:“我们这儿查了,你就订了一月份的。”
我:“既然我就订了一月份的,那你2月24号和3月3号为什么还给我送了报纸呢?“
师傅:“唔……我跟你讲啊,后来给你送的报纸不是因为你订了,是因为你投诉了,我自己给你买的。”
我:“我投诉了你就给我买?既然我就订了一月份的,后来的你就应该通知我:拒送!“
师傅:(无言以对)
我:“我订了全年的报纸,交了150块钱,怎么到你们那儿变成12块钱了?发行部的人说早就和你们联系好了,都两周了你们还没弄清楚?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找你们了,还找发行部,我就不信这事儿弄不清楚!”
师傅:“唔……发行部真的和你说好了?“
我:“我有必要骗你吗?我现在就给发行部打电话。”
师傅:“你先别打电话……让我们先打好吗?咱俩一块儿找……有点儿乱。我们先打,你过半个小时再打。“
不到半个小时,送报师傅的电话打过来了。
师傅:“查清楚了,你订的是全年的。”
我:“我想知道是哪儿出了错?“
师傅:“是……我们错了。他们发来的……显示得不太清楚……”(借口。显示不清你们怎么能把报纸送到我家?显示不清你们一口咬定,就是订了一个月的,就交了12块钱?)
我:“师傅,我觉得你们送报挺不容易的,偶尔有错我也不会找你。但是,为了这份报纸,我找了十几天,发行部早就和你们沟通了,你们还非说我就订了一个月的……一年只有十二个月,你们一下就缺了我一个月的报纸……“
师傅:“嗯……缺的报纸我赔给你钱。”
我:“不用你赔钱(我知道这不是送报师傅的错)。我要的是报纸,赔给我几块钱有什么用?“
第二天,报箱里出现两份缺失的《作家文摘》。
……
时至今日,虽然《作家文摘》发行部承诺的补寄仍不见踪影,虽然2月份的报纸仍缺少了好几份,但我终于找到自己订了全年的报纸的去向,历时两周的“矫情“终于尘埃落定。
我不是个爱矫情的人,但通过寻找这份报纸让我体会到:人生在世,有些事情必须矫情。因为:
有一种“矫情”是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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