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一场闹剧
兮杉
秋高气爽的夜,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京城的某条交通要道上,一辆公交车正载着乘客行驶。下班高峰已过,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大都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突然,从车厢后部传来一阵高声叫骂,伴随着噼哩啪啦的击打声。乘客纷纷回头张望,在昏暗的车厢尾部,最后一排靠里边的座位上,一个老女人正挥舞拳头击打着旁边座位上的老男人,“臭流氓!不要脸!……”
老男人低着头,默默承受。老女人继续叫骂:“臭流氓!不要脸!让我出去!”
老男人侧身让出通道,老女人气哼哼地走向车厢中部。
车顶的照明灯如舞台追光灯般投射在老女人身上,人们这才看清,这是一个身着旧工作服的壮硕老妇人。她昂首挺胸站在那里,粗声大嗓地讲述:“我觉得腿上热,以为饭盒里的饭撒了。我往背包下面一看,有只手!你个臭流氓!”
车厢里哄地响起一片笑声,人们把目光投向坐在车厢尾部的肇事者——一个胖胖的老男人。从他那身发白的灰裤子和发灰的白T恤上,看得出他的生活并不如意。
老女人气愤地叫喊:“你个臭流氓!我怕你?我工作几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年轻的时候我都没吃过这亏!”
车厢里响起一片暧昧的笑声。老女人的姿色实在是乏善可陈,如果老男人矢口否认她的指控,大多数乘客都会相信。然而,老男人却一言不发。
在众人的笑声中,老女人越发神气,“我都多大岁数啦?我是连孙子都有的人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也不瞧瞧自己那副德性!
“
老男人的头埋得更低了,只看得见他头顶花白的头发。此刻,他一定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深深地后悔。
乘客们笑得更欢了。看啊,老男人的这场唐吉坷德式的单恋,是多么滑稽可笑!他心目中的“杜尔西娜雅“,又是多么形象生动!
老女人继续叫骂。
终于,有个男人听不下去了,冲着老女人喊:”行了!说一会儿得了!“
老女人愣了一下,“啊?他摸我,我还不能说啦?我觉得腿上热,以为饭盒里的饭撒了。我往背包下面一看,有只手!我都多大岁数啦?年轻的时候我都没吃过这亏……“
乘客们继续哄笑,公交车继续前行。
这个秋高气爽的夜晚,京城的某辆公交车上正上演着一场闹剧。两位主角在本色出演,众乘客乐不可支。
……
生活,就是一场场闹剧。有人演主角,有人当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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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本文记叙的是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情,写成文字有点恶俗,滥竽充数,权当逗乐。最近我因家务繁忙,上网较少,没能及时回复回访博友,请原谅!容我以后补课。
祝各位朋友小长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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