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雾霾的学习观察与思考

 

 

兮 杉

      上篇文章我把评论关闭了，有博友发纸条问：“你这篇 ‘从《看见》到《穹顶之下》 ’才有讨论价值呢，怎么不让评论了？”我回答：“我怕把喷子招来。”

何谓“喷子”？博友“亢奋的海”说得好：”有一种人，天生的自我感觉良好，发自内心地认为谁也不如自己能言善辩，于是便经常颐指气使、指点江山、出口成脏、挑起争端。网络上将这类人称之为“喷子”。

喷子本身没有立场，以挑刺找茬为乐，以反驳对方为趣。偷换概念是喷子常用的做法，断章取义是喷子惯使的利器。”

最近喷子很活跃，他们又找到一个攻击目标——柴静。《穹顶之下》播出后，关于柴静的各种人身攻击和带有强烈政治色彩的谣言四起，喷子们八仙过海各显其能，颇有文革中“揭老底战斗队”的遗风。

对于柴静，我的观点在上一篇已亮明：有人对《看见》和《穹顶之下》提出了这样那样的质疑。但是，仅就《穹顶之下》这个视频上亿次的播放量，就可看出——它极大地唤醒了广大民众的环保意识。这是柴静最大的功德！

有朋友问：“这篇文章你把评论打开，就不怕喷子了？”嘿嘿，俺想起了文革中每日必做的功课——“天天读”，倘若“揭老底战斗队”来了，俺就和他们学习最高指示：“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还没想通吗？那就再学一段副统帅语录：“对XXX思想，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在执行中加深理解。”

好了，“天天读”到此结束，下面开始正文。  **************************************************************************

雾霾，我们每个人都亲历过。但雾霾到底是什么？它有多大危害？这是我想弄清楚的。借一句博友的话：死也要死得明白。我看过一些相关的资料，由于上篇文章篇幅有限，有些内容没写出来。这次整理出来，与朋友们分享。（说明：本文中的蓝色加粗字体均引自网络文章，感谢原作者！）

一、有关雾霾的定义

雾霾是雾和霾的组合词。因为空气质量的恶化，阴霾天气现象出现增多，危害加重。中国不少地区把阴霾天气现象并入雾一起作为灾害性天气预警预报。统称为"雾霾天气"。但雾与霾的形成原因和条件却有很大的差别。

什么是雾？雾是浮游在空中的大量微小水滴或冰晶，形成条件要具备较高的水汽饱和因素。出现雾时空气潮湿，空气相对湿度常达100%或接近100%。雾有随着空气湿度的日变化而出现早晚较常见或加浓，白天相对减轻甚至消失的现象。雾与云都是空气中水汽凝结（或凝华）的产物，所以雾升高离开地面就成为云，而云降低到地面或云移动到高山时就称其为雾。

什么是霾？ 霾又称大气棕色云，在中国气象局《地面气象观测规范》中，霾天气定义：“大量极细微的干尘粒等均匀地浮游在空中，使水平能见度小于10千米的空气普遍有混浊现象，使远处光亮物微带黄、红色，使黑暗物微带蓝色。出现霾时空气则相对干燥，空气相对湿度通常在80%以下。霾的日变化一般不明显。当气团没有大的变化，空气团较稳定时，持续出现时间较长，有时可持续10天以上。

雾与霾有什么区别？ 一般来讲，雾和霾的区别主要在于水分含量的大小：水分含量达到90％以上的叫雾，水分含量低于80％的叫霾。80％～90％之间的，是雾和霾的混合物。霾和雾有一些肉眼看得见的“不一样”：雾的颜色是乳白色、青白色，霾则是黄色、橙灰色；雾的边界很清晰，过了“雾区”可能就是晴空万里，但是霾则与周围环境边界不明显，城市化和工业化是霾产生的主要因素。

二、有关雾霾的现象和成因

今年2月18日，阴历大年三十，我乘高铁去外地，早晨8点从北京出发，此时北京的天气尚可，看得见蓝天。列车越往南走窗外的能见度越差，经过保定时，窗外一片灰蒙蒙的阴霾，连站台上候车人的面目都看不清。我知道，这次列车要经过中国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地区。

下面是2014年我国190座城市雾霾排名表，我摘选了6个城市。请注意：世界卫生组织PM2.5的安全值是25微克每立方米，美国是37.5、欧洲50、中国是75。从下表中看出，上海在安全值内，河北省空气污染最严重。

2014年190座城市雾霾排名表（摘选）

呼吸困难指数	城市排名	PM2.5年平均值
1	邢台	131.4
2	保定	127.2
3	石家庄	122.6
24	天津	85.8
26	北京	83.2
129	上海	52.2

北京的PM2.5年平均值虽然是83.2，但这只是个“平均值“而已。地区间的空气是没有墙阻隔的，除了北京自身产生的空气污染，气象因素对北京的空气质量影响很大：当北风刮过来的时候，北京就出现蓝天，当南风挂起时，离北京直线距离仅1-2百公里之外的空气污染最严重地区的雾霾就很快笼罩在北京上空。北京人，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空气中呼吸生存。2014年北京空气污染天数为175天,尽管如此，我还是为自己居住在首都感到庆幸。毕竟，因为APCE、因为两会，我们比周围的城市享受到更多的蓝天。http://s7/mw690/002HcAIfzy6QAKBFM2ya6&690

▲P1  重度雾霾的北京。

 

http://s3/mw690/002HcAIfzy6QAKE3L6G02&690

▲P2  碧空如洗的北京。

 

      2013年1月份，北京连续25天雾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呛得人不敢喘气，很多人得了呼吸道疾病。这种现象，迫使我家买了空气净化器。一开机，显示屏上的“烟雾、挥发有机气体、飘尘”3个指示灯全都红灯报警。连续使用1天后，3个灯才转绿。连续使用5天后，不锈钢收集板上满是黑色尘埃。

  http://s14/mw690/002HcAIfzy6QALo9wUR9d&690
▲P3  使用5天的收集板                              ▲P4  清洗后的收集板

http://s8/mw690/002HcAIfzy6QALImCmH47&690

▲P5  收集板上洗下来的黑水

      我用洗洁精清洗收集板，洗下来的黑水让人不寒而栗！黑水中的成分是什么呢？

雾霾的成分和来源：
　　雾霾的成分：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可吸入颗粒物这三项是雾霾主要组成，前两者为气态污染物，最后一项颗粒物才是加重雾霾天气污染的罪魁祸首。它们与雾气结合在一起，让天空瞬间变得灰蒙蒙的。颗粒物的英文缩写为PM，而现在空气的高频词汇PM2.5就是指直径小于2.5微米的污染物颗粒。这种颗粒本身既是一种污染物，又是重金属、多环芳烃等有毒物质的载体。

雾霾的来源：燃煤、燃油、生物质燃烧、工业、养殖、化肥、扬尘，绝大部分都跟人类的活动有关系。中国的PM2.5的来源，60%来自于燃煤和燃油……也就是化石能源的燃烧。

1、燃煤的污染：  2013年中国燃煤的36亿吨，其中3亿8千万吨，烧在了京津冀， 而这3亿8千万吨当中有3个亿烧在河北。全世界钢铁产量排名，中国第一，河北第二（这就是河北成为空气污染重灾区的原因），唐山第三，美国第四。劣质煤（褐煤）的大量使用产生的煤烟，更加剧了空气污染。

2、燃油的污染：城市有毒颗粒物来源首先是汽车尾气。使用柴油的大型车是排放细颗粒物的"重犯"，包括大公交、各单位的班车，以及大型运输 卡车等。使用汽油的小型车虽然排放的是气态污染物，比如氮氧化物等，但碰上雾天，也很容易转化为二次颗粒污染物，加重雾霾。

3、季节性污染：这段文字来自我的观察。1、秸秆焚烧。每当进入10月份，北京空气污染就非常严重，空气中有大量植物燃烧的气味。图片P1是2013年10月6日的照片，可见北京空气污染的程度。我曾问过京郊农民，他说：”都烧。政府不让烧俺们就半夜偷着烧。“试想，整个秋冬季节华北地区的秸秆焚烧，会带来多大的污染？2、冬季烧煤取暖。北方冬季的烧煤供暖，也是冬季空气污染的一个原因；3、燃放烟花爆竹。庆典、婚丧嫁娶、春节期间人们喜欢放烟花爆竹。烟花爆竹燃放过程中除了会排放大量有害气体，还会排放大量有害颗粒物。

      4、其他污染：工业废气、建筑扬尘、交通扬尘、烹饪烟雾等等，也都造成空气污染。

三、有关雾霾致病的信息

      雾霾会不会引发疾病？有关这个问题，最近也有一些争论。我不是专业人士，只能把收集到的部分信息贴出来供大家参考。

 ■中科院曾做过一个测算，他们有一个简单的结论，pm2.5上升到200微克每立方米的时候，我们各种呼吸系统疾病，和心血管系统的疾病死亡率会增加14%到26%，如果这个数字听起来很拗口的话，那么最起码中国的前卫生部长陈竺作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测算，就是，在中国每一年，因为大气污染而死亡的人数有多少呢？50万人。在这场跟人类战争当中，我们最脆弱和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就是我们的孩子和我们的父母。这些小孩大都才两个多月大，还没有出过门，但是已经得了肺炎，他们在接受雾化治疗。那么他们的父母让我拍下他们，怀疑是重雾霾期间没有防护导致的，但是医生跟他们说，我只能给你诊断为不明原因肺炎，因为我们还没有目前的流行病学调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数据是这样的 ：在2013年1月份，重雾霾期间的时候，我们整个国家，有27个城市都出现了急诊人数的爆发性增（10%--150%）。

■这个，我国26城市大气污染与居民死亡情况调查，1976年到1981年的。

为了要让大家看清楚，我把它的结论写在这里，很简单，那个时候的大气污染，已经跟居民的肺癌死亡率分布一致，那时候的大气污染就是煤烟性污染，只不过这份材料在当年一直是内部资料。

■霾的组成成分非常复杂,包括数百种大气化学颗粒物质。呼吸系统其中有害健康的主要是直径小于10微米的气溶胶粒子，如矿物颗粒物、海盐、硫酸盐、硝酸盐、有机气溶胶粒子、燃料和汽车废气等，它能直接进入并粘附在人体呼吸道和肺泡中。尤其是亚微米粒子会分别沉积于上、下呼吸道和肺泡中，引起急性鼻炎和急性支气管炎等病症。对于支气管哮喘、慢性支气管炎、阻塞性肺气肿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等慢性呼吸系统疾病患者，雾霾天气可使病情急性发作或急性加重。如果长期处于这种环境还会诱发肺癌。

雾霾天对人体心脑血管疾病的影响也很严重，会阻碍正常的血液循环，导致心血管病、高血压、冠心病、脑溢血，可能诱发心绞痛、心肌梗塞、心力衰竭等， 使慢性支气管炎出现肺源性心脏病等。另外，浓雾天气压比较低，人会产生一种烦躁的感觉，血压自然会有所增高。再一方面雾天往往气温较低，一些高血压、冠心 病患者从温暖的室内突然走到寒冷的室外，血管热胀冷缩，也可使血压升高，导致中风、心肌梗死的发生。所以心脑血病患者一定要按时服药小心应对。

由于雾天日照减少，儿童紫外线照射不足，体内维生素Ｄ生成不足，对钙的吸收大大减少，严重的会引起婴儿佝偻病、儿童生长减慢。

上面是关于雾霾致病致癌的一些文字。最近又看到一些意见相反的文字：

■雾霾到底会不会致癌？纪录片《穹顶之下》的一组数据显示，中国过去十年里肺癌发病率增长了300%。雾霾就是导致我国肺癌发病率激增的主要“元凶”？在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电力科学研究院副总工程师蔡国雄委员看来，“这是一种误解，科学事实并非如此。”

蔡国雄委员告诉科技日报记者，空气污染、雾霾跟癌症（肺癌）发病率是有关联的，但这种关联机制现在医学上尚不能证实，而柴静团队忽略的另一份统计数据显示雾霾和癌症之间的关联程度远远比不上年龄和癌症的关联程度。

……

为何经济发达、环境优美的西方发达国家纷纷占据癌症高发率榜单，特别是地广人稀，空气质量优良的丹麦居然排在首位？而雾霾日益严重的中国反而排名居中？经济最不发达的非洲癌症发病率为什么会垫底？

“这份排名与各国家的人均寿命排名基本相当，道理很简单，生活水平越高，寿命越长，得癌概率越高。”蔡国雄委员解释说，“这显示癌症发病率和年龄高度关联，而与雾霾没有直接关联。”

……

“中国过去十年肺癌发病率增长300%，这是事实，但主要原因不是空气污染和雾霾”，蔡国雄委员表示，主要原因是由于中国经济增长和医疗卫生条件的改善，导致了我国的人均寿命上升，老年人比例更高，所以癌症（包括肺癌）的发病率就迅速上升。“雾霾和癌症的科学关系必须加以解释和澄清，否则可能会在公众中造成恐慌情绪。”

看这些文字，我们知道了“癌症发病率和年龄高度关联”，但以此来论断“与雾霾没有直接关联”，我觉得为时尚早，且不具有说服力。我看到的相关数据中，缺少各个国家相同年龄段历年癌症发病率的比较，还缺少各个国家相同年龄段历年癌症增长率的比较。我认为，只有用这两组数据来进行中国和相关国家的比较，才真正具有说服力。

四、有关雾霾的防治

有关雾霾防治的文章网上很多，在《穹顶之下》中也有详细的讲解，这里不再赘述。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我们能为环保做些什么呢？柴静说：

你可以做这些：

如果你在五公里范围内出行，试试公交、骑自行车或拼车，如果开车，发动机空转不超过30秒；

路上看到冒黑烟的柴油车，试试拨打12369电话举报；柴油车的“黑尾巴”含有大量PM2.5，危害公众健康；

如果看到有餐馆直排油烟，试试要求他们安装过滤装置，或在美食网站打差评，看到裸露工地尘土飞杨，试试向城管部门举报，怀疑加油站有油气泄露，试试打电话给12369；

 如果你家在烧煤，在能够负担的情况下，试试尽量不烧劣质煤炭，给妈妈更换清洁炉灶，保护家人的健康；

你还可以试试随手拍定位工业污染源，监督举报违法行为，在微博中@当地环保部门。试试关注污染企业名单，不购买他们产品。大气政策法规的制定和修改时，试试参与公众意见征集，表达你的声音。

柴静说的这些，是我们能做的，也是我们必须做的。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干净无污染的生存环境；因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还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

****************************************************************    

以上是我关于雾霾问题的学习观察与思考的笔记，贴在这里与朋友分享。欢迎朋友们共同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