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PIECE】恋爱多一点|索娜,上|
(2012-03-05 04:55:17)| 标签: bg动漫同人海贼王娜美索隆索娜杂谈 | 分类: ONEPIECE | 
《恋爱多一点》
 
CP:Zoro×Nami
 
 
例行时间里自然是要做例行之事的。
每日晚饭后照旧是乌索普的「故事」时间,讲的无非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乌索普冒险日记,而今天,就讲到了阿朗。
——大概,是为了应景。
因为眼看着鱼人岛就在眼前。
旁边搭船的小八是一个劲的扭曲着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并且,不停的瞄着二层栏杆的位置——毕竟,他也是当事人之一。
 
娜美就站在二层,双手放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下面。
 
其实并非是在意那段事情,毕竟——过了好久不说,那牢笼也早已不复存在。
 
“……当时索隆就说啊:他是无所谓谁当航海士啦,不过既然路飞已经下了命令,他不管如何都一定要带那个女人回来!于是,就单身匹马的闯进了阿朗领域,结果不幸被抓——后来啊,还是被本大爷英勇无比的救了出来!”
所以说主要还是在后半段?
“谁被你救了啊……!”“真的吗!?”“原来是这样哦哦!”
于是,有人恼火吐糟,有只鹿双眼灿如星辰大海闪耀着崇拜之光,还有另一个笨蛋当事者不明所以的附和。
 
只不过难得的,她对着这明明让人恼火的对话却头一次没有叹气,只是看着甲板中央乌索普放在那里的油灯。
 
在闪神。
 
“怎么了?”
问出这话的,却不是一向洞察人心的罗宾,而是索隆。
他正坐在她正下方,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旁边是两把刀。
“天气有问题?”索隆再度开口。
 
“没……”娜美微微低头,正好下面那男人也仰着脸看着她。
 
……牵强的笑。索隆看了那笑容一会,直到连那笑容的主人都感觉到不对劲,才一言不发的转过视线看向前方,再度杀入乌索普故事会四人组中。
 
娜美呼出一口气。
那家伙的神经真不是盖的。虽然某些方面极度白痴,但是某种程度上也是十分敏锐……只不过,幸好。
只不过幸好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 
 
她的闲暇时间总是不够。
白天顾着航行,晚上绘制海图,忙得不可开胶。
每天空出来的那么一点时间也就是在吃过晚饭后,趴在二层的栏杆上听乌索普讲他的海上英勇事迹。
有时,能听到关于他的事情。
 
只是有些……在意而已。
 
“喂。”
“吓!?”
“吓什么吓啊……”索隆仰起头。
 
自从那件事过后,这小女人就很奇怪。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将使唤人发挥到极限,不过她最近经常发呆。或者说好听一点的,双眼迷离望着灿烂星空思考一些令人深思的问题。
但是说白了就是,那小女人最近有心事,而且还不轻。
 
“我说——”索隆挠了挠头,道,“不用多想。”
娜美低头看向他。
“那把刀——”话没说完,路飞手中的某物失手正中他额心。索隆很清楚的感觉到额角的青筋一根一根绷紧,咧开了个阴森至极充满杀意的笑,“路——飞——”
活脱脱的叫魂音,比阎王殿里爬出来的奇怪生物好不了哪去。
紧接着又是例行的乔巴肌肉强化、举了索隆一边拼命闪躲乱舞的两把刀一边大喊「你们怎么还在喝茶!?」……之类的。
 
……还真是要多「例行」有多「例行」。
 
娜美叹气,然后终于忍不住冲上去赏了闹事二人和无辜驯鹿每个一打塔型包。然后拍拍手,表情自若的回了屋里。
身后是香吉士爱意满满的夸赞以及某只驯鹿非常无辜的冤屈声音——
 
“为、为什么连我也……”
 
所以说,旁边一直安静微笑的罗宾合上了书。
 
……谁让你们几个打扰了她听那关键的一句话、呢?
 
※ 
 
那把刀——
 
这话就这么悬在了这里。
娜美吸了口气,然后突然抬起双手拍了下自己的脸颊。
 
“好险……”差点又「叹」出来了。
 
“好险什么?”酒瓶开盖的声音与男人说话的声音同时响起。
“索……索隆!”仿佛是被人抓住了小把柄,她的声音里有着小小的慌张。
 
……很可疑。
男人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房间狭小,灯光昏暗,唯独两人的心跳让人听的分明。女人站在桌前,背后已经抵到桌缘,而男人则一手拿着酒瓶,认真地看着女人。
的确,很像偷情幽会八大场景之一。 不过,并不怎么适用于现在的这两个人就是了。
索隆走到桌子旁,拉开椅子,坐下。
 
“那么,继续刚才的话。”索隆灌下一口酒,道,“那把刀没了不是你的错。”
 
※ 
 
事情是这样的。
 
一个星期前,他们和黑胡子偶然在天使岛撞了上。结果当时两边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都是各个分散开来的两方人马理所当然的各自干了一场。
而恰巧,当时索隆和娜美就碰到了希留和卡特琳娜。
如果他们两个碰到的是这两人中的一个,那当然什么问题都没有。可问题就是,它们当时碰到的是两个——曾是推进城看守长的雨之希留,与史上最凶恶的女海贼、卡特琳娜·迪波。
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
索隆和希留之间胶着也是正常,可是问题就是……她。
她的确是变强了很多,但是论实力,她本身并非战斗人员。
 
输得很惨。
 
她记得卡特琳娜的嘲笑,但是就算是面对如此境地,她仍未感觉到恐惧。
因为她坚信,索隆一定会赢。
而她赌的就是索隆一定会在她死之前赶过来,就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
 
而索隆也的确是赶过来了。
用尽全力的扔出他的刀,然后借着卡特琳娜那一瞬间的迟疑将娜美扔到安全的地方。
很粗鲁的方式。
但尽管是有些粗鲁,他却从来没有——哪怕仅仅是一次也好——让她受到过丝毫伤害。
这一次亦然。
只不过代价稍微大了点。
就好比说……一把刀被弹飞,恰恰好落到了旁边的海里。
 
那三把刀对他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无论是和道一文字还是鬼彻,亦或是后来得到的秋水,对他来说都是重要的「伙伴」。
可是却因为她而——
 
后来黑胡子的人不知为何突然离开,她也喘过一口气。
好在那只死章鱼还在……她这样想着,理所当然地奴役某只鱼人下海去找刀。可是谁知天使岛周围海域的海流简直是一塌糊涂,小八根本潜不到下去不说,就算是潜了下去,那刀也估计早就被海流带到不知哪里去了。
得到消息的她当时就苍白了脸,看着海流不知所措。而他一直在她身边,所以小八说出这事的时候刚好听个正着。
她不敢转身看向他——并非、是怕他生气。
身旁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没人。但她却知道他在那里,并且一定是看着海。
 
……那是他不可替代的「伙伴」。
 
最后是男人开了口,用如同平常一样的声音说「别发呆了」,然后便转身向着阳光号走去。
 
所以……娜美垂下肩。
她并非是怕他生气,而是怕他……什么都不说。或者说,她知道他一定不会生气,因为她是他的伙伴,救她对他来说,理所当然。
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更加的——
 
好在不是和道一文字……似乎,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但是与此同时,娜美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如果,是和道一文字呢?
男人再次催促,如同平常一样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扑克脸,如同平常一样无精打采的声音。
只不过,腰间的刀却只剩两把。
 
※ 
 
“不是我的错,是因为我根本连「伙伴」都算不上吧?”不,不是的……她明明知道不是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却全变了调。
好比说,因为乌索普的那句话——
 
于是,某种化学物质和某种气体开始反映,一发不可收拾。
 
索隆抬起头,看向她。
她低着头,橘色的发微掩了表情,让人看不清楚。
然后他注意到她正紧握的拳。
是在纠结于什么吧……不过,当时的他根本没想到这里,只是全部被那话点了满肚子的酒精,惹了火。
 
“啊——?”并非是疑问,而是明显的阴沉质疑。
 
“说到底为了我做到这个份上,我真的该好好感谢你喏?你看,为了我丢了重要的刀不说——当时在阿朗那里也是,毁了两把刀,外加伤口一打。说起来我和你的刀还真有缘!我只不过是路飞的航海士,真是辛苦啦!”不,不对……她明明不想说这些的。话一出口她就完全后悔,只是仍旧倔强的不肯低头。
被卡了住。
她被乌索普的那句话——「他是无所谓谁当航海士啦,不过既然路飞已经下了命令,他不管如何都一定要带那个女人回来」——卡在了那里。
——谁当航海士都无所谓,只是因为路飞。
所以为此受伤也无所谓,所以丢了刀也不会和她计较——因为她是有没有都可以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男人也有些恼了,看着她,一副我很不爽的样子。
“我想说的就是啊——”对不起,那三个字涌上唇边,但也仅仅如此。娜美看着他,咬牙,道,“我不需要你的「伙伴论」!其实失了那把刀你很生气吧?尤其又是为了我这样一个「伙伴」!”
结果,两个人都被点了火。
一个钻了牛角尖,另一个被莫名其妙的带入了牛角尖,不可开胶。
 
索隆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灌着酒,然后猛的站起,走到她面前。
 
“这就是你想说的?”
 
 
※ 
 
便只剩沉默。
 
“怎么可能嘛?”良久,她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那一瞬间的失控仿佛从来没有过,娜美就如同平常那般露出笑容,道,“你这样做会让我很困扰的啊,索隆!”不留痕迹的后退,她看着他,道,“我们是「伙伴」嘛,所以你救我也是正常喽!不过啊,下次救我的时候麻烦你仔细一点啦,不要再弄失一把刀。刀这玩意买起来可是很难的,尤其是给你买,喏,所以,请帮我省些麻烦啦!”
语调轻快,表情自然。
可是索隆看着她,表情却愈发阴霾已然是发彪前兆。
“这几天你一直在烦的就是这个?”
“那你以为我在想什么?”她反问,笑容如同平常,“毕竟你也是救了我,所以买把刀还你也是应该的吧?不过,毕竟是又要有大笔贝里出账……果然还是会心疼的吧?”
 
索隆猛地握拳。
 
如果说先前还是莫名其妙的恼火,那么他现在便是彻头彻尾的恼怒了。
比起后面「正常」的那个她,他倒更愿意面对先前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她……因为,那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产生一种她在意他的错觉!
只是事实证明,她根本不在乎。
她在乎的不是丢了刀的他,她在乎的不是他会不会生气,她在乎的甚至不是那个可笑的「伙伴论」,而是——
 
※ 
 
她有足足三天,没有奴役他。
不自在多少是有……索隆靠在甲板上,仰头,发呆。
风和日丽,天蓝云白,是睡觉的最佳天气。
 
可是他却没有困意。
 
很奇怪吧……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难道他有皮痒综合症不成?索隆眼角微抽。
然后,他看向身旁的刀。
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彻。
少了把秋水。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隆头疼的想。
 
说起来那女人也真是,打断别人的话不说还擅自发了通飙,搞得他根本弄不明白……根本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她想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是伙伴——以刀换命,值得不是么?
不过,他其实知道的……都是借口。
 
只是因为有一些在意。
 
好比说,在意她到底在想什么,在意她为什么发呆,在意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说了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在意她——在烦的其实不是他,而是贝里。
呿。
到头来在烦的只有他一个。
搞什么啊……弄得他这么好的天气却也没有丝毫睡意,倒是一肚子的气。
 
※ 
 
“你们不觉得……最近船上的气氛有些不正常吗?”成年三人组——其中还有一位超龄老年人——坐在阳伞下,一个喝着咖啡,一个吞着可乐,还有一个在用不知名液体灌溉着自己的骨头——大概是希望能让那白花花的闪亮色变成深沉优雅的黑色。
“有吗?”罗宾放下咖啡,嘴角是安静优雅的微笑。
这个女人其实什么都知道吧?弗兰基看看这边。
“哟嗬嗬嗬年轻真好啊……”布鲁克拿起白布很优雅的擦了擦嘴角……骨。
这个人果然是笨蛋。于是,弗兰基放弃。
“放着不管也没有关系。”终于,罗宾似乎不再中意于「调戏」某个可乐男。
弗兰基看向她。
“啊?”
“因为,”极度优雅的微笑着,罗宾打开书,道,“我还不想把她交给任何人。”
 
恶魔……弗兰基微微僵住,看着那个始终微笑如一的女人,心里面小风嗖嗖嗖的。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不要惹得好。
于是,可乐开瓶声和哟嗬嗬的笑声继续和谐的「荡漾」在甲板上。
 
又是一个悠闲的下午……吧?
 
※ 
 
“娜美大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夜里的甲板上传出了些许动静。
阳光号铁的规矩之一便是「女士们是不用守夜的」。而在某位色厨子的监督下,两位女士通常也都是很早回房——虽然到底几点睡是没有人知道的。
总而言之便是,晚间在甲板上是不该出现女士的。
 
“布鲁克,我们一会就回来!”
“哟嗬嗬嗬,年轻人真是好~~有干劲~~”
一边练习四十度的哟嗬男一边向小船里的两位挥挥骨头,而后,甲板上突然冒出了一只手。
“哟嗬嗬嗬,果然你也是很在意吧?”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不过布鲁克却知道,这信息一定已经传达过去了。
 
房间里,罗宾合上书。
 
……是该好好谈谈了。
 
※ 
 
娜美趴在小船边缘,闭着眼。
船旁是已经下水的小八,腰间拴着绳子系在船尾,而船头则系着另一条连着阳光号的绳子。
深夜的海水漆黑如深渊,纵然有些许月光,但是依然会让人觉得恐怖。
但是这全然不在她思考之内。
 
“……来了!”猛地睁开双眼,她向小八点头。
 
※ 
 
等她爬上阳光号甲板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今天有点晚了呢。
再回去睡估计已经是来不及了,醒得早的那一拨这会已经起了,所以索性就装作……早起给橘子树浇水吧?
深吸口气,她向船尾走去。
 
……很好,空无一人。
 
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她在橘子对面坐下。
 
“贝尔梅尔,我可能做错了什么呢。”
 
※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乌索普说的那些怎么也忘不了。”虽然也知道当时必然是这种情况,虽然也知道他其实是相信自己的,虽然也知道他就是那么个别扭的性子,可是——“可是,还是有些……不开心吧。”
——因为路飞什么的,所以她才是伙伴。
不过,最初也的确如此。她很清楚这个事实,也更知晓……现在,她就是他的伙伴。不是因为是路飞的伙伴,而是因为是他罗洛诺亚·索隆的伙伴。
不,说不通。
如果只是因为如此,她完全没必要发火。
可是事实上,她却恼得不得了。
恼他完全不在意的态度,恼自己太过在意的态度,恼得是让他失去重要事物的自己。
 
她恼的,其实是她自己。
 
“还冲他发了通莫名其妙的火……”估计那家伙现在也还莫名其妙着,娜美苦笑,“他,生气了。”
她见过他各种各样的生气——被路飞惹到、和别人干架、伙伴被他人所伤。可是,她没见过他那天那种气法。
 
——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离开。
 
但是就是相互交错而过的那一瞬间,她知道,他快气炸了。
“的确是该生气。”毕竟,她乱说了那么一大通,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又想要表达什么。
大概就是所谓肾上腺素激增的后遗症。
最后还说什么麻烦……
“其实……只是想对他说对不起、而已。”结果好像越来越乱。娜美无奈的揉了揉头发,望向橘子树,“贝尔梅尔,你说,这种时候再老实道歉的话……果然也已经不行了吧?”
所以,她要找到那样东西。
“唔,所以说……至少要找回那把刀。”说起来,她还为此故意稍稍偏离了轨道,一路寻着那海流过了来。到晚上就拉上小八,连偷带溜的去找海流。
她观察,小八下海。
可是,至今仍然没有结果。
 
……已经、快到极限了。
 
再远的话就会偏离航道,这中间会出什么问题都是说不准的事。而船上的淡水也是必须要考虑的因素,她不能耽误太久。
 
“总之,”举起双手轻拍自己脸颊,她看着那几棵橘子树,道,“我一定会还他一把刀!”
 
※ 
 
他知道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喜欢对着橘子树说话。
倾诉的对象是那个叫贝尔梅尔的女人,所说的内容是多种多样,开心的、不开心的,很多很多。
开始时只是偶然发现,随后便习惯在她一个人对着橘子树说话的时候坐在甲板这头,远远的看着。
到最后,他偶尔也会溜到这两颗橘子树前,打个盹擦个刀发个呆。
但是没想到,她却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
那小女人一向是早饭前十五分钟报道,而他如果不守夜的话则是早起锻炼专业户,本不该碰上。但是这个时候出去的话就太——套用乌索普的话就是,太悲剧了。
在最不想撞见的时间,最不想撞见的地点撞见最不想撞见的人——这事,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吧?
所以,他就一直藏在橘子树后面。
好在阳光号比梅利号大了不少,橘子园也作为单独一景被供了起来,否则,他恐怕连躲都没地方。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很想正人君子的来个耳观鼻鼻观心,但是到最后却发现——他无法控制住自己。
 
想知道她在烦恼些什么。
想知道她在恼火些什么。
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到最后变成完完全全认认真真地在听。
 
索隆看着前方。
 
她说她不开心,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她说她其实只想说对不起,但最后却完全走了调——是,最后变成莫名其妙的一场算不上争吵的别扭——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她说她知道他在生气。
 
——是,他的确是快气炸了。
 
明明都到了这个份上,却还扯什么「同伴论」,而且又关那只半鱼混蛋什么干系啊?到最后居然还扯到贝里——当时他是气极了脑子根本不转,以为那是她的真心话。但是现在想来,那根本是她在胡说不是吗?
所以说,那女人到底在不安些什么啊?
他救她,刨去心甘情愿,也是责任。
她是他们的航海士,是伙伴不是吗?那么她弱小又如何?她又不是要成为世界第一能打的航海士吧?所以他救这样的她,理所当然不是吗?
更何况,他救她是心甘情愿啊。
秋水对他的确是很重要的「伙伴」,但是比起真正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来说,谁重谁轻是显而易见的吧?
不过一把刀,比上她的命,是他赚了不是吗?
 
……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居然还半夜三更的离开阳光号去找刀?虽然有那只混蛋章鱼在,虽然守夜的人毕竟也在,但是——万一出事了呢?
新世界本就是个怪物横行的世界,尤其又是夜晚——
再说,道歉什么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吧?她活蹦乱跳极尽可能的奴役船上的几只与他的刀虽在但她现在却生命垂危来比——
不,不能想。
索隆深吸了口气。
哪怕直到现在他仍然在害怕——害怕如果当时慢了那么一点点,她现在会如何?
 
“剑士先生,可以出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索隆抬起头看向面前那个始终微笑着的女子。
 
……总感觉、有种微妙的杀意在里面。
 
而且,司法岛之后,他还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听她这么称呼船上的人了——譬如说,「剑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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