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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作者: 严严
首发于暖心文笔控
01
阿远跑到青瑶面前去说爱她的时候,青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那时正在一心一意地爱着一个叫元木的人。
而元木的心,都献给了一个叫蔷薇的女子。可是蔷薇有很多的梦想,她会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去寻找她的梦想,她对元木多情又无情,若即又若离,不说爱,却也不说不爱,她常常消失几天,失去所有的联系方式。
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元木才那么不可遏制地爱她,只要她一个电话,柔柔地叫一声元木哥哥,元木就会快乐地忘了所有对她的抱怨,只字不提她失踪的事,兴冲冲地跑过去赴她的约。
青瑶不敢去恨他,青瑶甚至坚信元木也是爱她的,只是蔷薇比他早些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所以他割舍不下。
只是元木极少主动联系她,似乎每次都是她主动打去电话,而两人通话结束时,她总是感觉自己的“再见”才说了一半,那边“叭”的一声就挂断了。每当那时,她总感到刺耳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成冰,划过自己的耳膜。
而阿远不这样,他一天会无数次的电话,并没有事,只是要知道她好不好。从一开始,青瑶和阿远的关系就有点奇怪。难过也好,快乐也好,都可以找他。偶尔还可以亲昵地靠在他肩头,或者在拥挤的人群中牵着他的手。只是,青瑶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爱阿远,她的心被元木装填得满满的,只有在元木那里受尽了委屈,她才会想到要借他的肩膀靠一靠。
02
元木在梦里不停地喊着蔷薇的名字,整整一夜,青瑶就这样睁着眼盯着天花板。清晨,青瑶准备好早餐,整整齐齐地摆在餐桌上,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行囊,选择了悄然退却。
青瑶给阿远打了电话,阿远温柔的声音传来:“青瑶,你好吗?早饭吃了吗?这些天胃疼不疼了?”青瑶握着听筒,嘴唇有些抖。“青瑶,你怎么不说话呢?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在哪?要不要我马上过来?”青瑶有些痴痴的了,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我很好,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没有事,挂了啊!”不知过了多久,阿远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为什么不挂电话?”
青瑶的嗓音涩涩的:“为什么要我先挂呢?”
“习惯了。”阿远说,“我喜欢你先挂电话,这样我才放心。”
“可是后挂线的人总是有些失落的。”青瑶的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这份失落留给我,你开心就好。”
青瑶终于抑制不住哭了,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脑海中有关元木和阿远的记忆。她终于明白,没有耐心听完她最后一句话的人,不是她一生的守望者。
阿远说:“元木那个烂人,你忘了他吧。”青瑶说好,我忘了他。
蔷薇离开他了。青瑶以为,幸福终于开始眷顾她。
日子看似甜蜜地过了两年。
然而,两年后,元木的目光又开始闪躲,青瑶去拥抱他,他轻轻让过身去。于是青瑶知道,一定是蔷薇又回来了,事实果然这样,蔷薇给了他一个乞求原谅的吻,他就无比幸福地原谅了她。
青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厌倦,又似乎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她觉得为了这场爱,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这次,她永远地搬离了那个伤心的家。
03
一个落日黄昏,青瑶突然想起了阿远,那个那样爱着自己的人,可是这两年,自己沉浸在元木的世界里,几乎忘却了。
她急急地打去电话,他喂了一声。她说阿远,是我。他却似乎已听不出声音,礼貌地问:“请问哪位?”她再想说时,却清晰地听到电话那端一个女子的声音:“老公,我的袜子呢?”
青瑶慌慌地挂了电话,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悲凉。蓦然回首,她惊讶地发现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个曾经为她彻夜开着手机的人,如今却已经将她关在了心门之外。爱恋最悲凉的结局,不过如此。无论曾经怎样的情深似海,终有一天,都成了过往,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