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ogether Autumn译文--MTI笔译 段俊垚
(2011-10-17 00:00:00)
标签:
杂谈 |
关于Altogether Autumn译文的一些想法及疑问
1、
2、
3、
4、
5、
6、
三篇译文各有千秋,虽然风格有所不同,但是都迎合了原文的情感基调,措辞优美,沿袭了原文的文风。
无尽的秋天
是种下球茎植物种子的时候了,但我还是想尽量往后推推,因为种种子就得腾出空地,而现在那里花还开得好好的。这些一年生的植物,这些紫色的,橙色的,粉色的花竞相怒放着,像是要用尽最后的力气表达它们的快乐。把它们拔出来无异于谋杀。所以我在等待第一场夜霜把它们覆盖,用冰冷催眠它们,以致它们慢慢枯萎--也算一种温和的死法吧。如今我怀着犹豫的心情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要留住这最后的夏天。
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桦树金黄的叶子沙沙作响,纷纷落下,就像漫天飘散的五彩纸屑。很快就到十一月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秋天的风暴和大片黑压压的云团,像吸饱了水的地毯,悬在你头顶。树影在绿油油地草地上越升越高,像神秘的黑影,牛群在草地上慵懒地甩着尾巴,我凝视着这些想,要是时间能定格该多好。连空气仿佛都是静止的,鲜艳的紫菀,大丽花,向日葵和玫瑰花更衬托出这份宁静。
早晚都有些寒风料峭,夜里躺在床上脚都是冷的。然而中午时分太阳穿透云层,阳光普照,于是草地上的薄雾便消散了,蝴蝶和黄蜂也出来了,窗户上的蜘蛛网就像银色的蕾丝闪着光点。一年辛苦劳动的所有成果都在树和灌木上:浆果,橡果,栗子还有橡子。
突然我想到了住在阿姆斯特丹的小女儿,再过几天她肯定会打电话问来我:“你种球茎植物种子了吗?”我就会开玩笑说我在等她回来帮我。然后我们都会陷入对过去的怀念,因为以前我们能都是一起播种的。那个阳光灿烂的秋天,整整一下午她都陪我一起播种,满载着激情和愉悦,当时她刚过三岁半。
那是女儿和我在一起的为数不多的一个午后,因为她就要去上学了。她带着她的小铁桶和小铲子无忧无虑地跑来跑去,一边铲土把种子埋起来,一边不停地对它们说“晚安”,“好梦”。她发明了“宝贝种子”“儿童种子”还有“爹地妈咪种子”—当然“爹地妈咪种子”是连在一起的。尽管我们播种得很忙碌,我仍关注着女儿。她真是个小不点,挺着圆圆的小肚子,走起路来还是踉踉跄跄的。
女儿所有的童年时代,我们都保持着每年秋天一起播种的习惯。而每年秋天我都看到女儿的变化:从步履蹒跚的小不点成长为一个学生,进而成长为一个充满了抱负的现实主义者。她不再把手插在口袋里做着白日梦,不再沉浸于童话王国里。学龄少女的腿变得修长了,下巴的轮廓也变了,还剪了头发。现在又到了秋天,我在心里默念“再见了,玫瑰花;再见了,蝴蝶;再见了,学龄少女。”我们一边辛勤地挖开泥土种下春天的希望,一边聆听她的故事。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一个修长的少女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我身边,她长得比我都高了。后来我们的习惯也变得沉默了,不再一边播种一边聊各种话题。以前女儿的房间里放满了瓶子盒子,里面都是她的珍宝,白色的鹅卵石,铜制的胸针,彩色图画。当时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对钱都还没有概念,只想听别人读故事,看到她房间里的蜘蛛还会兴奋地问“他会想和我做朋友吗?”现在那些珍宝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的海报和小玩意。
再后来播种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而且我知道以后都会是这样。尽管如此,每年秋天女儿还是会提及播种的事。她说的时候总是充满了怀念,怀念那个安稳的童年,那个像世外桃源一样的花园,怀念秋天最后的时光。我们都殷切地希望着要是有个时间机器该多好啊,让我们回到过去,哪怕一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