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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尹若松:《记忆里的松肉坨》

(2023-05-18 19:32:44)
分类: 尹氏作品

湖南尹若松:《记忆里的松肉坨》

 

潇湘原创之家 2020.08.07

 湖南尹若松:《记忆里的松肉坨》



作者简介

尹若松,基层警察,农民与警察的有机结合体,“一穷二白”:穷尽心思干工作,清白做人,明白做事。

 湖南尹若松:《记忆里的松肉坨》

一到街上看见松肉坨,就勾起了我的记忆。我老家伍市,以前办红白喜事,头道菜吃的是松肉坨。主料是糯米饭,捣(暂且用这个动词吧)融后放点茴香、糖等增香增甜的,没有肉。捏成坨油炸后,外面有点脆,里面酥松,很是爽口,不油腻。

煮做松肉坨的糯米饭,那就有讲究了,不能太硬也不能软,硬了无法捣融,软了无法成形。米先用开水淖一遍,再上大锅煮,放的水要适当,火候也要适当,收火还要适时,要保证既能熟透又不糊锅。父亲干这活是内行,所以我小时候经常顺便沾点光,那就是能得到一个像斗笠般大小的锅巴,黄咕咕的,又香又脆。说实话,那年代锅巴的诱惑不小,胜过现在去吃披萨。我绝对是冲着它才去陪父亲煮饭的。特别是夏天,灶火逼得人大汗淋漓,不是为了嘴巴,谁想守在旁边不走。

第二道工序,是把糯米饭放在一个大木盆里捣成融融的糊状,这是最重要的一环,也是工时最长的一环。大木盆其实就是我们平时用的澡盆,说出来可能有点影响食欲,但比起现在的食品添加剂、防腐剂来,至少没那么可怕。捣糯米饭要用扁担鼓捣,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打糍粑柔和得多。

捣糯米饭一般为两个人,分边站木盆的两边,各执一木扁担,摆好架式,把扁担相向插入糯米饭中,两个人相向一来一往,糯米饭便开始慢慢融了。这使扁担,可是个技巧活,蛮劲用大了不顶事,那只会推着木盆满坪打圈,得使暗劲,即绵柔之力。记得几年前,叔公过世,我去帮忙打杂做事。督管安排我和二伯捣糯米饭,两大盆糯米饭像两座小山,第一次,我完全低估了它。年轻力壮,又是做自家事,一上场就马上使出全身气力,恨不得一下把糯米饭捣成水。结果,太用劲,那扁担像是抡空了一样,直撞得木盆咚咚响,二是盆溜来溜去两个人的扁担老是打架。二伯笑了笑,说:“急不得,急不得,看看我的功夫!”。只见他不急不慢,一下一下的,脸上手上架式上看不到一点用力的痕迹。这不是偷懒磨洋工吗?我心里这样想。对比一下,自己的方法确实好像是不对,不说别的,按我的办法捣好那两盆糯米饭估计人都得散架。虽有点不情愿,甚至有点不服气,我还是改变了我的方法。一来是省了不少力气,二来效果是不比用蛮力的差。经过三个小时耐心耐烦又宽心的暗中较量,两座小山终于服输趴下来了,糯米饭融融的,看不到了一粒米饭的影子。而我自己,除手掌上起了两个水泡,内心里也有了许多变化。

接着是第三道工序是油炸。糯米饭坨一放入油锅,立刻变黄,一下就浮上来了。打着转,不停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颜色往深点,松肉坨便炼成出锅了。小时候,师傅看见我们围着的几个小孩,便一人分两个。“莫烫得啊!”,我们怯怯地用手马上接着,捧住,两个松肉坨便在手中不停上下翻滚,嘴里“唆唆唆”个不停,却没人喊烫,大家心里美着呢!

最后是上蒸笼。我至今记得,小时候的松肉坨的份量很是丰盛。两只大碗各盛一满碗反扣在一起,压实后,取掉倒立的那只,只见上面一半的松肉坨码得整整齐齐、牢牢固固。大人们为防止松肉坨蒸软后垮掉,往往要在露出碗的那部分上扎两个稻草结成的箍。这两个箍成了我们农村人实实在在的一个标志,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做松肉坨了,都嫌麻烦,除非是主家强烈要求,师傅们才显露一手。我,也只能在梦里想着,情不自禁舔舔嘴角,似乎那香味飘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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