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也是另一种“爱情”(云南弥渡县尹宜公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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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也是另一种“爱情”(云南弥渡县尹宜公相关)
2021年08月11日作者 大理日报
共同的“革命”和个体的“爱情”,宿命般相悖的二者是没有手足的躯体在声的河流中浮潜,直到清风过岸,月出半山。心中孤兀地立起一句忘记出处的影视台词:革命和情爱是同义语,两者同样需要狂热和迷恋,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为两者献身。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尹宜公先生在《小河淌水纪事》的前言中写下:五十多年来,每当回忆《小河淌水》,我常常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种追求激情和“青春风华正茂时,北斗灼灼心许之”的青春岁月!是矢志不渝的“爱情”,是鲜衣怒马的青春。
“哎,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弥渡密祉文盛街,夜光泼湿包谷路,过路的马蹄打滑,马铃声掉下沟坎,水冲铃铛就是古道上的赶马调。尹宜公故居前的水沟太窄,装不下一个月亮。旧居二进院合围,两盆丝兰抬颔,是在漆黄建筑间晕渲的绿染,恰如老宅百岁之躯内葱茏的灵魂。两院连接处有旧照:阳光正好,草木恣意,尹宜公含笑蹲身,像是与友人有未尽的欢谈。照片注释上“云南大学”几字是揭口,撕开时代的幕遮,乐声响起。
1942年,尹宜公考入云南大学,两年后加入由共产党直接领导的进步团体“海啸声乐队”,自此,他踏上了“用音乐去战斗”的革命征途。1946年,声乐队更名“南风合唱团”,尹宜公受地下党组织指派参与合唱团的组织和领导。那是一个傍晚,合唱团同志练声时反复哼唱的“啊”音是活跳的引子,在尹宜公的心头留下哑痒的踩痕,他又看到故乡的放羊人抖落一蓑残星,接一捧山泉,他唱,月亮出来亮汪汪。在云大的小土楼,经改编填词的密祉小调有了后来响彻寰宇的名字——小河淌水。也是在小土楼,尹宜公与同学秘密刻印革命音乐刊物《教学唱》《新华通讯》,暗夜中弥散的白色恐怖是窗外巡行的“幽灵”,刻印钢板的嚓嚓声和风动白杨的飒飒声却是动人的伴奏,甚至是年轻的胸腔内震荡急促的心跳声,那是一种尹宜公在时隔多年后还能清晰拟态的心境:意外危险置之度外,一心一意只想刻好些,刻快些,让这些字句和声音快快冲破黑夜,传向四方。回到那张照片罢,1947年,二十三岁的尹宜公加入共产党,他眼中有无法掩饰的情意,对信仰的笃爱和追随。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脚踏故居木楼板,步声是时间在挫齿,还有踢打在古道上的蹄响,在转角的墙画中鼓噪将出,路过凤凰桥,饮了珍珠泉,走夷方的阿哥就是阿妹肩上夜夜长明的山月。1948年9月,尹宜公被中共地下工委派往故土弥渡发展党组织,身处昼夜交替的边缘,孤勇成军,如同“等待”本身。10月,弥渡第一个党小组在陆家营村成立,只有三人,尹宜公、史国泰、朱浴。半年后,弥渡地下党支部建立,全域正式党员仅十八人;是“阿妹”在无数个暗夜堆叠日深的思念,一个人的“等待”也会聚攒成一群人的“守望”,守望黎明。1949年9月,卢汉受命发动“九九整肃”,逮捕进步人士,成立所谓“剿匪指挥部”,风云突变,边疆革命形势一夜吹寒。新生的中共弥渡地下区委在血与火的考验中逆境求生。1959年元旦,红旗的化彩浸透了弥川大地的天际,百折千回,牵肠萦心,对一个革命者而言,守望是信念,等待即过程。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再听这首从密祉草隙石缝间钻淌出来的曲子,清越悠长的呼唤将尽,舒徐的嗓音已经洇湿鼓膜,一条河,或者一个人的自述,是情意笃定之后的安然平和,心清如水,是爱情,也是革命。1947年,尹宜公在回到弥渡前受命赴峨山参与革命斗争,他写下,站上船头,扬手说声,在新中国的土地上再见!心意所向,无畏聚散;同心而向,理想不老,是革命,更是青春。
旅游小贴士
交通:自驾车从大理市出发沿杭瑞高速到达弥渡县,经祥临公路、兴隆公路到达密祉。自由行可选择在弥渡客运站乘坐弥城至密祉的专线客车到达密祉。
美食:密祉豆腐宴远近闻名,它以密祉豆腐为主材,分为热菜、冷菜、腌制三种系列,热菜有豆腐丸子、麻辣豆腐、金丝豆腐、开心豆腐等菜品,冷菜有豆花、姜丝豆腐、蘸水豆腐等菜品,腌制的主要有腌豆腐、卤腐乳可作为佐餐调料。此外,弥渡还有芋头、卷蹄、黄粉皮、黄粉等名特小吃。
通讯员 杨亦頔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