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衔初换喜新迁:蓬莱岛文门神加冠更进禄(下)

标签:
2018木版年画 |
分类: 田野调查 |
杨永智(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中国木版年画研究中心专家组成员)
(四)台南市米街“吴隆发纸店”出品〈加冠〉〈晋禄〉门神:
纸店的故址原本是位在米街陶磁老铺“隆源行”[1]左边第二间,1949年才迁建到现在的新美街149号,二楼旧门面依旧屹在。店长吴涂(1890至1968,俗名吴阿涂),福建福州人,行四(为同街坊“联发纸行”店东吴清松的胞弟),与续弦蔡株秀(1910至1961)育有四男启鑫、五男启州(娶妻翁慧)、七男启柱,共同打理店务,直到1961年歇业为止,吴启州再于同市西门路二段225巷23号经营“白宫旅社”。依据他的回忆,家藏门神套色雕版的背面都得开凿两个孔洞,吻合印刷台上凸起的铁钉,方便咬合到位,从前不但从日本、中国购买印刷颜料,也自行取用“乌烟末”兑上胶,加热熬煮,自制成乌黑的浓墨。也使用桧木特制,绑缚桂竹皮的“把子”,替代手掌,摩擦印纸。[2]
早在1929年4月,以法学专家身分受聘来台,1930年至1939年之间担任台北帝国大学理农学部农业经济学教室助教授的增田福太郎(1903至1982),著作岛内宗教重要论述时,除了身体力行地展开频繁调研,也透过台籍助手,从日本驹泽大学毕业的文学士李添春(1899至1988)协助,采集到该纸店出品的文门神。[3] 1994年8月6日,我得到台湾大学研究生图书馆的准许,迈入地下室一楼调阅增田氏善用大型册页,妥善裱贴保护的木版年画多幅,由于极罕曝光,品相宛如全新,右门神笏板镌“隆发特造”,左门神笏板锲“隆发选庄”,清晰可辨。
图2:增田福太郎(右一)与李添春(左一)在1929年调研时合影(次子增田贞治提供)
为了因应门户大小规格迥异的需要,裁切印纸的尺寸也要有所分别,可以再区隔作(1)大型:单幅纵37.5㎝,横20㎝。宝岛藏家如黄天横(石旸睢旧藏)[4]与日本东京市早稻田大学图书馆(浅井暹贩卖)都拥有。
图3:由台南市米街“吴隆发纸店”出品〈加冠〉〈晋禄〉大型门神
(日本早稻田大学图书馆典藏,翻摄自官网)
(2)中型:单幅纵31.5㎝,横20㎝。增田福太郎(今藏台湾大学总图书馆特藏组)、柳宗悦(今藏东京市日本民艺馆)、杨永智(浅井暹贩卖)[5] 、林于昉(西川满旧藏)[6] 、台湾宜兰县头城镇“兰阳博物馆”[7] 率皆收藏。1940年7月20日,西川满独资发行首部日文创作小说集《梨花夫人》,以自宅经营“日孝山房”出版社,限量发行“永远版”仅75部,刻意随机选用“吴隆发纸店”生产的单幅中型门神,折疊两回,黏贴其间。台北市“百城堂书店”主人林汉章与士林区“思古山房”主人吴瑞丰也都先后入手。[8]
(3)小型:话说1939年2月28日及5月25日,由台北高等学校学生邱炳南(1924至2012)[9],在寄居的学生宿舍里,以“昇仙庄”的名义发售《月来香》诗刊第1、2册,限定100部,特别在为第1册装帧时,区隔出定价40钱的“乡土版”与30钱的“素花版”,将套印在红色蜡光纸的一对小型〈加官〉〈晋禄〉文门神(按:漏印黄色,神衔俱刻字,笏板却略去广告),裁切开来黏贴在“乡土版”的扉页上,至于“素花版”则由同校雇员木村启治亲手敷彩一幅〈簪花〉小型文门神权充,两册合订本现在由新北市台湾图书馆典藏。另外,1940年10月1日,邱炳南还在西川满主编《文艺台湾》第5号,发表日文诗作〈米街〉,抒发思慕桑梓的情怀。
(五)台南市米街“吴联发纸行”出品〈加冠〉〈晋禄〉门神:
纸行的位置早在1929年6月,日本东京市发行的地图上标记作“联发号”。店长吴清松(1890至1968),福建福州市人,行三(为同街坊“隆发纸店”店东吴涂的胞兄),再传瑶琨、瑶琮两兄弟,瑶琮娶妻蔡全,育有儿子明吉、女儿丽花与丽珠,一起参与家庭式作坊的庶务。在米街出生的《中华日报》记者吴昭明曾经回想:“(1945年之后)的米街,取代辗米厂的是十多家金银纸、库钱、春联、福符、香烛作坊。福符、年画、春联大多在街上的作坊自行印制,裁切,像联发纸行,闽式老宅店面,有多位妇人印制年画,是当年米街一景。”[10]纸本传衍至今,尚见台南市版画家潘元石收藏一对中型文门神:单幅纵32㎝,横22㎝,〈加冠〉笏板上镂出“联发自造”,〈晋禄〉笏板里刻着“联发选庄”。[11]
(六)彰化县二水乡“玉记”出品〈加冠〉〈进禄〉门神:
这是经由已卸任的彰化县文化局陈庆芳局长自费搜求自同县二水乡老街店家的遗存,仅作单面墨线版,版片纵46㎝,横32㎝,厚3.5㎝,门神单幅纵30㎝,横17.5㎝,属于中型尺幅。惟见〈加官〉笏板上增刊“玉记选庄”4字,文官左右对望,一齐雕成,特别在于雕版的中间与四个边角,依旧保留着印刷时支撑图纸所需用的局部木料,属于台湾同类型雕版遗存稀见者。[12]
(七)马上〈加冠〉〈进禄〉门神:
1.台南市出品者:
柳宗悦(1889至1961)是日本知名民艺理论家及美学家。1936年创办“日本民艺馆”担任首届馆长,1943年接掌“日本民艺协会”首任会长。也就是在同一年的春天,他获得“东洋美术国际协会”的委托造访台湾,进行生活工艺调研。
3月14日抵达基隆港,从台北市沿着西部纵贯线铁道一路南下,4月初才从东海岸北返,透过台北帝国大学医学部教授金关丈夫(1897至1983)、日籍画家立石铁臣(1905至1980)与台籍画家颜水龙(1903至1997)的陪同,罗致不少相关台湾宗教所用的版印纸品。1997年5月,颜水龙接受访问时还记得:“我有带他去庙里,也陪他一起去卖门神的纸店。”
柳宗悦将丰硕成果全数携回东京市目黑区“日本民艺馆”贮存,直到1995年10月,长男柳宗理(1915至2011)在第二任馆长任上,才开启以楷笔书写“台湾宗教印制品”的纸袋当中取出,推展一系列相关的整理及研究;1999年3月27至28日,我抓紧应邀飞赴日本东京市“国际交流基金‧国际会议场”宣读论文的空档,到馆调阅,获允拍照并检视此批稀见的标本。[13]
与柳宗悦同一时期,亦关注台湾门神年画者,还是家居台北市大正町2条通的西川满,早在1940年12月22日,干脆就利用自宅成立独资经营的出版社“日孝山房”,发行限定75部的日文中篇小说《赤崁记》单行本,为此,还特别拿出曾经向台南市文物商购买的米街某纸店遗存〈日进千乡宝、时招万里财〉乘马文官墨线版一付,将印纸略施淡彩之后,作为书封的创意装帧。
当时,伴随他去采买“土俗宗教版画”的目击证人,正是在台南州立第二高等女学校教书的新垣宏一(1913至2002)。西川满不仅买下老印版,也购入与柳宗悦罗致极为近似的一对佳作:
图9:笏板上未锲出店号,由台南市米街某纸店出品〈加冠〉〈进禄〉中型乘马门神
(林于昉收藏,杨永智拍摄)
骑乘“马上”(按:具有立即、及时的隐喻)的一对文门神,属于中型尺度,单幅纸面约纵31.5㎝,横21㎝,版面约纵29.3㎝,横18㎝。门神头衔都省略不刻,笏板亦不见店号广告,尤其是刷印特别色:“银色”,藉以替代寻常刷印使用的“黄色”部位,我推想应该是纸店特别接受顾客订制生产,发兑未遂,以致收存库房者。西川满寓台其间搜集的一对精品,近年来经过台北市“百城堂书店”主人林汉章过手,再让售予同市“秋惠文库”库长林于昉收藏。[14]
2.彰化县出品者:
也是陈庆芳局长从彰化县二水乡老街店家购买,幸存单面墨线版1片,雕版纵46㎝,横34㎝,厚3.5㎝,门神单幅约纵29㎝,横18㎝,归类中型尺度。仅见〈加官〉笏板添刻“玉记”两字,门神对看相亲,一起镌出,不啻宝岛同类型雕版遗存硕果仅见者,由于未见其它套色版,推想或许纯作单刷,涂刷墨色于红纸上,即可上市。
图10:由彰化县二水乡“玉记”出品〈加冠〉〈进禄〉中型乘马门神墨线版(陈庆芳藏版,杨永智拍摄)
http://s14/bmiddle/002GtiQqzy7lsGCMM6F7d&690
图11:由彰化县二水乡“玉记”出品〈加冠〉〈进禄〉中型乘马门神(陈庆芳藏版,杨永智印刷)
1943年6月,从台南市第一高等女学校历史老师,北上转任台北市师范学校本科教授的国分直一,他在《民俗台湾》期刊上发布一篇〈台湾の宗教版画〉重要论述,慎重落笔:“台湾流行的木版画纯朴可爱,种类丰富,印刷技术稚拙天真,确实使人看了产生好感。简单的三色位色彩及墨线构成的美,是台湾宗教版画的特点。可惜,印刷这种版画的店几乎已经绝迹,台南现在只剩一家印刷〈灯座〉的版画商店。”[15]
图12:国分直一(右)与金关丈夫(中)在台湾大学共事时合影(台湾大学图书馆提供)
诚然,台湾纸店习惯选用直接拣选染丹色纸来刷印木版年画,省略特别为背景底纹加镌一块朱色印版,或者是徒手刷红底纸(俗称“万年红”纸)的步骤,正是承袭了福建泉州、厦门的特色,亦有别于闽南漳州与广东佛山制作“幼神”的讲究手法。甚至,依序套色完成之后,也毋需以手工填彩或速笔勾描补救,单纯仅就颜色与红纸迭合呈现,非但简洁利落,格外抢眼,纸端更添生气淋漓。至于国分氏意有所指,彼时在台南市唯存一家印刷作坊,照样坚持传统,依然手刷年画,是在米街?本町?草花街?水仙宫畔永乐町?文章徒留一句伏笔,却叫我魂萦梦牵!
三、台湾门神的礼敬与禁忌
清代开台进士郑用锡(1788?1858)曾赋〈消闲杂咏‧元旦新门神到任〉:“头衔初换喜新迁,印绶长披玉阙前。从此门前无狗盗,劳他锁钥管年年。”北台宿儒陈维英(1811?1869)亦作〈元旦〉:“几声爆竹满城春,门外桃符处处新。此际务闲多乐景,花街柳巷尽游人。”嘉义诗家林卧云(1882~1964)〈农村新年〉有句:“椒酒千家绿,桃符万户红。”台北万华文人王自新犹写〈新年竹枝词〉:“携僮拜探满街津,名片迭投处处频。有门长关偏不应,暂将红帖寄门神。”[16] 留下此际台湾人贴用门神的鲜明浮世绘。
“俗以农历十二月末日之夜为除夕。是日,以米糕祀祖,并祭门神、灶神,以饭一盂,菜一盂,置于神位之前,上插红春花,以示余粮之意。”[17]这是二战结束之后,台湾大学人类学家何联奎(1903?1977)教授纂修《台湾省通志稿》时所载录的古礼。
图14:1985年2月号《光华杂志》封面〈加冠〉文门神(杨永智翻摄)
不过,在台湾结婚习俗的迷信禁忌当中却有:“新娘落轿,进入夫家,应当注意两个禁忌:一是不可踏门限,一则不可踏草,假使她侵犯了这两个禁忌,就会有大不幸莅临到她的身上。这个俗信在福建也是很普遍的。从前福州,婚礼当日,由大门口到一直到新娘房止,都要铺满地毯,其用意也是要防止新娘犯上述两个禁忌。”[18]“新娘如足踏阈限(即门坎),则同于蹂躏其尊长,而致令患病。盖因触怒门神,罪及尊长耳。”[19]再三警惕这一位新加入的家庭成员小心注意。
图15:〈进禄〉文门神与刚入门的新嫁娘合影(何慧光拍摄)
相关于台湾的门神版画还有一项很特殊的用法:彰化县鹿港镇“大冶吟社”第二届社长庄嵩(1880至1938),在1918年除夕,为了缅怀去年春天慈母施孺人不幸辞世,乃作〈戊午除夕杂感〉:“制中度岁异常年,换却桃符贴绿笺。不作宜春作哀语,拈毫随俗写门联。”[20] 诗句里提及镇上守丧人家过年有「贴绿笺」的习惯,恰好呼应2000年《鹿港镇志》访调所得:“如果该年有家人死丧,则门联用青纸。”[21]
又让我浮想联翩:今年4月17日,香港版画工作室项目总监翁秀梅女士热心传送予我:一位定居香江逾50载的外国收藏家珍藏,出自九龙观塘“新元发”张氏家庭印坊,至晚在1972年歇业之前出品,于守孝期间贴用的武门神照片。[22]我随即简覆:“印刷墨线之后、添印绿色(代表服丧的素色,其它地区也有用蓝色或紫色),即权充丧宅的门面,连底纸亦不刷红。为何因故未及贴用?推想可能是落单,或者多印被印坊(丧家不会留存纪念)意外保留所致,得以完整传世,真不容易。守孝期间使用的年画,我先找出河北及天津一带遗存的4幅参考,关键在于不使用大红色套版,不用手工绘染人物面目,低调过年。”
同时,我再拣选稍早在3月中旬,与宝岛某座官方博物馆馆员的对话,当作附件:“贵馆举办的神像特展,实在拨不出时间观摩,反倒是在(台南市)开隆宫附近看过海报,惊鸿一瞥,如果没有认错,那一幅〈郁垒〉的原稿,应该是出自彰化收藏家陈庆芳拥有的二水店家遗存的古版,因为我是第一位刷版者,后来又被照样重刻,我也手刷过。”
图16:2016年2月20日,参与上海市“金泽工艺社”体验台湾门神印刷活动的来宾与成果(杨永智指导并拍摄)
“今年初,我率领调研队伍看到海报,便跟两岸的学生们说明困惑:贵馆的美工设计先生不知何故,推测应该是不了解禁忌:倘若按照台俗惯例,家中一遇丧事,就得立马撕去门神对联,不可见红,以示悼念;[23]如果屋宅久无人居,传统印刷门神的手染色纸将会褪色殆尽,又不逐年更新,曝晒呈苍白,无人照拂也反映家道可能中落,却绝对不刻意求白,让祂们长年硬撑门面。海报竟作白底,气氛十分诡异?遥想当年,此对武门神复刻版启动刷印以来,都是采用红色或桃红色纸,甚至冷金红宣,以彰喜气。”[24]
“海报设计当初也是以视觉美感为主,没顾忌到文化面的问题。幸好您有指正,感恩,以后我们会留意这方面的问题。”翁女士亦深表同感:“这些文化传统我辈已不大懂,实要以此为鉴,免触忌讳。谢谢分享!”
图17:台南市“王泉盈纸庄”遗存清代〈天官钱〉,六位天官命名可推溯自《周礼》(杨永智印刷并朱笔记名)
[1] “隆源行”亦名“隆源商店”,参见(1)(日)〈大日本职业别明细图:台湾地方‧台南市〉,东京:东京交通社,1929年6月。(2)杨永智:〈米街忆往〉,《米街》第1期,台北市:台湾年画爱好会,1996年1月,页2-7。
[2] 据2001年2月28日上午,笔者经由台南市民德路吴明吉先生(1944至?)介绍,赴吴启州(1931至?)家中口述。
[3] 按:浅井暹是日本小松市浅井町妙永寺(东本愿寺派)住持浅井惠定的次子,增田福太郎本人也是以净土真宗东本愿寺派为信仰,前者在1931至1936年期间于台南市发售《台湾土俗资料》,我推测后者的收藏或许部分即源于此。
[4] 黄天横发行:《米街》第3期,台北市:台湾年画爱好会,2001年6月,封面。
[5] 参见(1)杨永智:《鉴古知今看版画:台湾古版画讲座》,南投市:财团法人台湾省文化基金会,2006年8月,页48。(2)冯骥才主编:《中国木版年画集成‧漳州卷》,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10月,页232。(3)杨永智、王晓戈:《两岸民间艺术之旅:木版年画》,福州:海风出版社,2012年10月,页201。按:〈加冠〉门神笏板刻“隆发特造”,〈晋禄〉门神笏板刻“隆发选庄”,其中(2)、(3)编者皆误记〈晋禄〉为“吴联发纸店”所出,今谨订讹更正。
[6] 参见(1)冯骥才主编:《中国木版年画集成‧拾零卷》,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3月,页324-325。(2)姜彦文分卷主编:《中国古版年画珍本‧综合卷》,武汉:湖北美术出版社,2015年6月,页242-243。
[7] 邱秀兰着,庄建绪、杨永智审查:《宜兰民俗版画集》,宜兰县:兰阳博物馆,2011年8月,页82,可惜仅存〈加冠〉单幅。按:(1)台湾云林县北港镇的民众对于门神还保留一说:成对曰“文武脚”,落单曰“孤脚”,兰阳博物馆典藏品即可称之。(2)同书第83页收录〈加冠〉〈进禄〉中型门神实为福建漳州出品,本文不予讨论。
[8] 东周:〈台湾木刻版印艺术之二:年画〉,《周家店‧古美术情报》第2期,1995年9月1日,第2版。按:刊登此对文门神彩色照片,行文却只言及“王泉盈纸庄”历史,或有误导读者之虞。
[9] 邱炳南,台南市高砂町人,台北第一中学校、台北高等学校文科甲组毕业,1942年攻读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经济系,1945年毕业后,听从台北第一中学校学长西川满的建言,将笔名“台青”更换作“永汉”。1948年12月为避祸偷渡香港,婚后在1954年归化东瀛,经商有成,享有“日本股神”、“赚钱之神”称誉。1978年12月24日,无偿捐赠台湾民间艺术品(包括木版年画古雕版及旧印本)逾千件予台南市安平区公所旧楼,当局命名“永汉民艺馆”以志纪念。参见(1)林朝成、郑水萍主修《安平区志》,台南市:安平区公所,1998年6月,上册页433、下册页975。(2)洪金珠:〈樱饼的忘年之交〉,2017年2月18日,http://www.storm.mg/lifestyle/221157
[10] 吴昭明:〈米街〉,《中华日报》,2016年4月23日,〈府城今昔〉栏目。
[11] 参见(1)潘元石、(日)加藤敬:《中国传统版画集成Ⅰ:招福除厄の年画》,东京:平河出版社,1997年10月,页43。按:同书第44-45页收录〈加冠〉〈进禄〉中型门神实为福建漳州出品,本文不予讨论。(2)潘元石:〈福到,春到,吉祥到:浅谈中国年画〉,《传统艺术》第38期,2004年1月,页55。按:作者为配图加注说明时,不慎误植作“王泉盈纸庄”雕印。
[12] 杨永智:《鉴古知今看版画:台湾古版画讲座》,南投市:财团法人台湾省文化基金会,2006年8月,页48。
[13] 参见(1)(日)三山陵:〈记日本民艺馆藏中国民间版画的调研、整理工作〉,《封印を解かれた中国民间版画:日‧中‧台国际シソポジウム论文集(翻訳版)》,东京:财团法人日本民艺馆,1999年2月,页38-43。(2)杨永智:〈灶马桃符话春禧〉,《历史文物》第10卷第2期,台北市:历史博物馆,2000年2月,页5-10。(3)杨永智:《鉴古知今看版画:台湾古版画讲座》,南投市:财团法人台湾省文化基金会,2006年8月,页48。(4)冯骥才主编:《中国木版年画集成‧漳州卷》,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10月,页233。
[14] 参见(1)冯骥才主编:《中国木版年画集成‧拾零卷》,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3月,页326-327。(2)杨永智、王晓戈:《两岸民间艺术之旅:木版年画》,福州:海风出版社,2012年10月,页202。
[15]
参见(1)(日)国分直一:〈台湾の宗教版画〉,《民俗台湾》第24号,台北市:东都书籍株式会社台北支店,1943年6月,页18-21。(2)(日)国分直一:〈木版画〉,《
[16] 《汉文台湾日日新报》,1911年1月30日,第1版〈艺苑〉栏目。
[17] 何联奎纂修:《台湾省通志稿‧人民志礼俗篇》,台北市:台湾省政府印刷厂,1955年6月,页19。
[18] 林衡道:〈台湾农村的婚礼〉,《台湾风土》第63期,1949年8月2日。
[19] 何联奎纂修:《台湾省通志稿‧人民志礼俗篇》,页51。
[20] 参见(1)台湾文社主编:《台湾文艺丛志》第1年第5号,1919年5月1日,〈词苑〉栏目。(2)庄太岳着、庄幼岳编校:《太岳诗草》,台北市:正言月刊社,1968年10月,页110-112。
[21] 许雪姬主持:《鹿港镇志‧宗教篇》,彰化县:鹿港镇公所,2000年6月,页258。
[22] 据2018年4月17日翁秀梅女士e-mail予笔者信函。
[23] 姚汉秋:〈闽南台湾民俗采风录〉,《台湾文献》第28卷第3期,1977年9月,页133-149。按:姚氏认为闽南人家一概撕联,台湾则均不扯掉,然而,若依照我在台湾多年闻见,门神与红联尽皆立马撕毁,推想应是丧家坚持遵循福建原乡古礼所致。
[24] 参见(1)《岁时纪胜:中国民间年画艺术展》,天津:天津美术学院美术馆,2009年11月,图版110。(2)林雅萍:〈米街第一纸家伙:王泉盈纸庄〉,施国隆、叶泽山发行:《老城旧日子:台南旧城里的溪畔记忆》,文化部文化资产局、台南市政府文化局,2014年12月,页102-103。(3)姜彦文分卷主编:《中国古版年画珍本‧综合卷》,武汉:湖北美术出版社,2015年6月,页236-237。以上配图的武门神皆是由我亲手刷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