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http://ww4/large/9291b213gw1eshh0ug8gbj212w0p0q95.jpg
我对博弈论有生理厌恶。纯生理厌恶。套用柴婊的话说,我和博弈论之间有私人恩怨。起源于我在大学学习博弈论的时候,听到如此狗屁不通的东西,使得我在课上怒火难耐,如坐针毡,非常想上去打老师。
博弈论“经济学家”的傲慢把我恶心到了。为什么说他们傲慢?还是用大家熟知的“囚徒困境”作为例子。
囚徒困境给我们讲了一个,仔细想想很奇怪的故事。这个故事如此匪夷所思,以至于笔者不禁要问:为什么一起溜过门,一起撬过锁,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的,患难与共的兄弟,被分别关押起来,一个素昧平生,未曾相识的检察官给了一个认罪协议而已,他们竟然就背叛兄弟了?为什么属于猫鼠关系,处于敌对状态的检察官,要比出生入死的兄弟更加值得信任?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
也就是说,囚犯怎么知道检察官不是在骗他?也许检察官的算盘是这样的:目前没有什么证据可以定罪,所以必须套出口供来。若没有口供就要无罪释放。那么检察官实际面临的真实情形可能是这样的:
不招供有可能无罪释放,也可能判3年。招供都是判2年。那你想想,如果情况是这样,我干嘛还招供呢?
我们记得90年代中国的警匪剧,被抓进去以后在审讯室墙上都写着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吧?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公检法知道你做了什么,还需要你坦白吗?不需要了。直接判刑了。费劲审讯你干什么?警察很闲吗?正因为他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所以才要审讯,需要你坦白嘛!既然你不坦白的话,他们就不能给你定重罪,那你还坦白干什么呢?
如果存在一种东西叫做中国精神的话,绝不是什么“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我觉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才是真正的中国精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仅仅是官方的口号罢了。所以相对这句官方口号,你知道实际中人们又在说什么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就这么简单。
检察官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口供就不能定罪,可能会把真实情况包装成这样的,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囚徒困境”模型:
囚徒困境令人不适的地方在于:它预设了囚犯对于检察官的策略的信息是完备的。而对于另一名囚犯的策略是无知的。用人话翻译一下,就是说,囚犯不信任他的兄弟,而信任这名检察官。凭什么?这合乎常理吗?
有人说,囚犯信任检察官,是因为如果检察官这次在认罪协议上撒谎,下次就不会有犯罪嫌疑人信任他了。好。你的模型是什么?单次博弈对吗?不考虑以后对吗?那么既然是单次博弈,检察官为什么要考虑以后呢?你要考虑检察官对囚犯撒谎以后怎么做人,为什么不许我考虑囚犯背叛同伙以后怎么做人呢?不能自圆其说了吧?
所以如果仅仅考虑单次博弈的话,检察官照样面临一个矩阵。如下:
那么答案很简单了。在题目预设的单次博弈情况下,检察官为了获得口供,提高破案率,实现升职加薪,拿到年终奖,很有可能在认罪协议的事情上撒谎。
所以这就是我们奥地利学派的个人主义方法论的威猛之处了。一名奥地利学派的个人主义方法论患者见到这个题目马上就会问:检察官是不是人?是人。那么在单次博弈之中,检察官为了破案,有没有动力去撒谎?有。
既然检察官有动力去撒谎,我们为什么认为囚犯不信任他的兄弟,而信任这名检察官?你的道理在哪里?你题目的预设完全没有道理。囚犯就是首鼠两端的小人,检察官就是义薄云天的君子?囚犯会轻易撒谎,轻易背叛对方,检察官的人格就很高尚,就不会撒谎?
这个东西的恶心之处就是在这里:它充满了法西斯专制思维(律师在哪里?没有律师在旁边,你对犯罪嫌疑人的审讯合法吗?),对犯罪嫌疑人充满了鄙视,同时高估了公检法从业人员的道德标准。这他妈完全是黑猫警长黑暗专制的翻版。所以我当时就被恶心到了。
从4岁学会读汉字之后,我的大多数东西都是自学的。很少有人能做我的老师。做我的老师不仅要经受智商的,还要经受道德上的追问。所以我觉得你们很幸运,在年轻的时候能遇到我。
http://ww4/large/9291b213gw1eshgzmk2egj207i0citac.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