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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的状态

 

 

是的，你可以忽略我

但却不能忽略你自己

尤其在雪花飞舞的

类似钟一样的摇摆里

 

钟的状态困扰着你

也困扰着我，甚至困扰着

整个世界的逻辑

不管这心——最终

是否被上满的发条绷脱

 

沦陷于一种摇摆

沦陷于某种暧昧

沦陷于自己的血流与经脉

沦陷于最后的原罪

 

天空交给我们的

我们都还给了大地

大地交给我们的，我们

却还给了欲望和贪婪

一如指针的旋转

 

从钟的舞步，一切暗示

——都无助于救赎

无助于把梦折算给现实

甚至无助于把发酵

踢进胡杨的根茎与叶脉

 

那么扛着周围所有的声音

叮咬、色彩、植株乃至眼瞳

我们上路，以死亡的叹号

惊醒更多脚步的奔赴

 

我们无法逃离一种捆绑

在钟的秘密心脏。边界

仅仅是被蕾丝镶嵌的蛛网

人则是蜘蛛。在钟点与钟点

裂开的缝隙换气或苟且

 

我们画圆，从表芯折回午夜

折回昨日出发的渡口，没有谁

能跳过这始与终的指环

而使之被风一望无际地拉直

拉直为一根横躺的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