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刊登在《中国诗人》杂志。非常感谢上海的语伞姐。

在遥远的小镇(组章)
文/陈文礼
雪夜
衔接是痛疼的抒情,内心的惊鸿,短暂,如烟云。划过一行的世界。
光临
我寒舍的雪花啊,期许几多洁白吧。
我张扬了一句手势,悄然而至的是一座巨大的伤口。蔓延在,下一站。
时间躺在无人问津的岔路口。而冬天的梅花朵朵,梅花的孤傲倒挂在窗前。
而挂在昨天的是一句失效的誓言。
绕过血液的身躯,我小心翼翼。路上,篝火两旁,世俗的嘈杂,我转身进入天堂。地狱崎岖,转弯抹角的歌谣骤然瞬变。
——这世界。充满了变数,充满了污秽。我向天空画了一道弧线,大雁垂直向下。一月的呢喃,复苏。
一盒牙膏是怎样也挤不出一条诗歌,象形文字篆刻在石头上。石头上反射的阳光,终于抵达彼岸,抵达雪夜的白,覆盖一无所有的宣言。
春天如此匆匆
漂泊无依。我只能守在一盏狭窄的世界,走私一泓清泉。
童年,复制在墙上的泥巴长满胡须。
一枚失散的蝴蝶飞过了沧海。秋夜的寒冷一点一点降临, 秋意的绝句挨过霜的洗礼。
一截时光淌过一阵灼热的宣泄。
大雁往南,一些流水哗啦啦响。是春天到来了吧。我还能听见什么呢!是万物复苏的响动,还是乌江码头那一排拼命倒戈的竹筏。
远山留了下的一句白色空洞的预言。如果命运稍微有风吹草动,那么我是不是得提前服下一颗救命丸。
而春天太过于短暂。泥土里的青春注定是沦陷的悲壮。一棵树的时光,也注定呈现一种长势向上的姿态。
举杯
举杯碰响,明月远去,剩下花朵和雪。在黑夜盛情交谈。还有什么比内心安静。星辰遥远。梦。坠落一地,飘散的记忆不食人间烟火。
请记住我的叮咛,黑夜的眼睛,在手指下弯曲。酒和少女的伤悲都在隐隐作痛。
隔夜的冬季,隔着一条心灵被捆绑的欺骗。
推开窗户,我捧着一朵姗姗而来的爱意。沿路的火车停息了脚步。思想插上了一双翅膀,在寒冷的世界,时光被推移,时光叠错的影子,不再一意孤行。
青玉案,众里寻她。她不在彼岸摆渡。
在遥远的小镇
世界再远,也远不了一颗心灵。太多的忧伤敷衍,太多的灵魂长满孤独。信仰打滴,进入潜伏期。
在遥远的小镇,小镇的雪花飘飘洒洒,手指触摸水的冰点,触摸到一支骨头。一支骨头,在吟唱。在今生哭泣。
笔墨下,文字拭目以待。沙漏嘶哑,英雄归来,铺平的宣纸,少了一行酒杯的壮胆。一副水墨画,自南向北,山青水浅,孤独隔河相望。
目光投递,窗外的远方,溅起雪花,雪花朵朵。遥远的马蹄踏在雪地是一句错误的的嘀嗒声。
打开月色,月色下,小镇呈现一种纯粹的黄。可以把思念放低一点,乡愁放低一点。然后。
接近一颗草木,接近一颗被岁月腐蚀了的心。
而昼夜轮回。轮回的世界早已变天。
我们的远方
我们停止了自己的脚步,厮守着内心的一首孤独。残阳如血的十字路口躺着锈迹斑斑的诗篇。
夕阳西下,一双翅膀,干净而明亮。
风声残年,老马奔腾。枯瘦的枝桠悬挂着一盏支离破碎的月牙。
事实上。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惊鸿的场面早已被铺上一层崭新的彼岸,来来往往的小镇是曾经的凄凉。
一条河流,
一条老狗。
一条那黄昏的曲线。一个渐行渐远的影子。山还是山,人不再是那人。
而城堡上的风铃依旧叮叮当当。
倒挂的秘密,晶莹剔透。
逝水流年,拭目以待的落花遍布山野,轻柔的微风吹散一句披星戴月的牵挂。
而我在远方。
为你添加一件旧衣裳,寒冬提前来到,那枚来不及贴上爱情的标签,关闭了最后的目光。
一个人走得太远,终究会喊累,比过期的言语更遥不可及。
那远方,深藏不露的心事化作晨雾,眺望的姿势,一再地重置。
顺着故乡的走向,我拾到一块巨大的伤口。你走后,我低着头颅靠近,我久违的南方,流水潺潺的深夜,不是你我邂逅的北方草原。
马蹄声声。我错过了杨柳依依的季节。
那日夜兼程的风雨,为我宽厚的肩膀搭建了一片孤傲的秋水。
个人简历
陈文礼,1989年出生,贵州凤冈县人,2010年诗歌创作,有文发表在《散文诗·校园文学》《飞天》《星星》《羊城晚报》《拉萨晚报》《佛山文艺》《当代教育》《中国诗歌》《散文诗世界》《忘忧草》《贵州都市报》等等。有作品入选《2013年中国高校文学作品排行榜·诗歌卷》。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