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溪河
文/陈文礼
河流远去,青山蜿蜒的六月,我只能静静打开一扇窗的问候。
岁月依旧在延续,那些下落不明的忧伤在你经过的每一个深夜都是否找到了幸福的一个归宿。窗外依旧灯火通明,书桌上摆设的思念是否排成了一条比喻句,物是人非,城南的往事早已定格,谁还会铭记,谁还会去采摘。
——那时候。
南方的你,淡若花香。
北方的我,无关流年。
我给你写信,字迹模糊,下笔的颜色收获了一场惊喜,顺着月色,我淌过了花溪河的彼岸,鲜花盛开,鱼儿欢畅。深深浅浅的脚印填平了荡漾在六月的那颗剔透晶莹的泪珠。
河流流淌了几千年,心事飘浮在水面
,被打捞的悬念一层一层覆盖。道路布满荆棘。化作雪花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阳台上,阳台上的风铃依然低着头朝北仰望。
我一直在走,一直在歌唱,屋顶的星辰也在跟着走,我们的行程没有终点。我们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脚步的方向,一双鞋已经做好了铺垫,生疼的青春,为什么老得那么快。我们的年轻去了哪里?
我答应过你,当你老了,我递一杯清茶给你,茶水荡涤的心灵是最纯粹的对白。
只是,这些语言我重复了不低于几百遍,事实上我们各自的沉默各自在祈祷,各自问好,各自心安理得。
北方,终究是无缘再留下一串快乐的音符了,那是曾经的赞美过的大草原,小麦,收割,孩子,镰刀以及锋芒的毕露。
诗情画意的花溪河畔,我的记忆将我扼杀和捆绑。
火车远去了,河流依旧在静静的流淌。这些年以来,我无法安睡在自己的怀抱,如果爱不能开口说话,我只能在北方计算南北的距离。想起在北方最后的日子,我很庆幸还有思念可以依靠着一个干净的句子和一个干净的名字。而我喜欢像雪一样的洁白。
今晚的花溪河,你能不能听懂呢。是宿命的变迁,还是无言的嘱托。
我多么希望你也一样流淌着清澈的泪水。
六月啊,天空的云朵几许,蝴蝶飞过的沧海还会回头见我一面吗?
我最爱的季节,那是阳光下干净的一段段诗句。你面带傻傻的模样,奔跑去远方的路上。
我不敢再想象,生活的严峻,一个没有未来和没有爱情的城市同时也需要根植。
花溪河,多少人爱过你,多少人在彼岸错过了花开。
我不曾悄悄感觉到,这一年我还是没有在你的眼睛里荡漾。你守着小心翼翼的誓言,我不敢轻易碰伤。
苦涩的季节,我填满了两个世界的空白。我像一个失去家长的孩子,漂泊在外。满心欢喜却写下难挨的文字。
我以青春的名义相遇,不带忧伤,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南方的你总是飘着几朵流浪的云。静静的校园,不容得落下一丝忧郁。走近你的世界,我恍然大悟。你不要玫瑰,也不要下雨。安静的城堡藏着你一个人的发丝。
没有人用肯定的眼神去试图读懂你,二十一岁了,你堆积了许多的心事倒挂床边。冰冷的窗口,锈迹斑斑。
宿舍门前有三棵桂花树,你每天仰着头,看看孤孤单单的落叶,飞过你的眉梢,点一颗美人痣,荡涤你人生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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