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河南诗人》2023年4期发了散文诗三章。存谢！
(2023-10-10 16: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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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枝芦苇(外二章)
文/胡有琪
让那枝芦苇飞吧，它已是满头白发。
再不在秋天张扬一下，它的路就走到了尽头。
而一只鸬鹚成了它的陪练。
芦苇飞不动时，鸬鹚就嘎地叫一声，督促芦苇振翅，人间没有方舟可乘坐。
只有上天，三千里江山都可俯瞰。
一地的人，都是蚂蚁。
而换一个角度，我们看到的是另一种景境。
那只鸬鹚是被那枝芦苇举起来在飞。
一天的云都被芦苇拆得七零八落，拆解后的天空，尽是坦途，没有界牌，没有收费站。
那只鸬鹚叫着一枚红日，冲天而去。
就这样定格，定格成人间美图，供人一览，血热。
风在这里，双手缩在袖子里，只是微笑。
成了一个看闹热的吃瓜群众，任秋天的新闻变成旧闻，让远处想炒股的那些群山，大失所望，泄气匍匐。
在我的眼里，那只鸬鹚飞得再高，也不是主角。
而那枝芦苇才是生活的主角。
此时，它不管站在什么位置，都是我的诗眼。它的白发，就是最养眼的风景。
深夜，为一支香烟送行
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也罢。
黑夜端坐在一杯茶前，再端正，茶里也是一杯黑夜。
江湖恩仇江湖了。
有些无法的，我只好在黑夜里沉思，或者是忧思、忧患、忧心忡忡。
我无法磨刀，剑也抽不出鞘。
有苦笑，渐渐在眼角上写文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
每当我四处碰壁时，一支香烟总是挺身而出，愿意为我荆柯剌秦王。
它不求一战成名，更没有英雄气概。
它只是我的知己，不愿我就此沉沦，被黑夜吞噬。
它知道，只要我一点燃它，为它送行。
它就是一条不归路，烟飞烟灭。
但它还是笑了。
温柔地看了我几眼，有点不舍，然后节节寸断。
我看见，窗外有颗流星一划而过。
此时，黑夜更黑了。
但在我心里，还是有一支香烟，在和黑夜厮杀……
终于，我在梦里忍无可忍，丢掉烟头后，咆哮出声。
蜘蛛
摆一座八卦阵。
风来，东南西北都是生门。
一亮袖子，风慢进慢出，快进快出。
蜘蛛自个吞吐快活，无视孔大孔小，织的网，不网风。
虫一进网，那摆八卦阵的蜘蛛就开始显摆，哦，是摇摆。
那网，便慢慢紧缩，不再是空洞的网，而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那虫越挣扎，身上的绳越紧。
蜘蛛不再吐丝，而是吐出一口气。那虫既是有翅膀，也是插翅难飞。
可惜的是，有时风都破不了网的蜘蛛，往往被人们轻易破网。
那怕蜘蛛吐再多的丝，吃再多的虫。它的网，只能吃掉网虫，吃不了人。
蜘蛛和人，不是一个层次。也不在一个圈子里。
蜘蛛的关系网，还是太小了……
刊《河南诗人》2023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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