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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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现代爱情心弦徐志摩汪国真 |
分类: 杂侃人生 |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长大,
岁月给予我们年年岁岁,
却要我们极尽酸甜苦辣。
我在你笔下,看到了光芒。
我知道,你一直在漂泊,
我知道,你曾经饱含冰霜,
我知道,你曾经的脚步踏破时间,
岁月满是沧桑,用泪水怎能愈合?
雨尽情地下吧,洗尽这累累伤痕,洗出如初心情。
心太重,载不走这太高理想,我为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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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候你 徐志摩
我等候你。我望着户外的昏黄如同望着将来,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你怎还不来?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开花。我守候着你的步履,你的笑语,你的脸,你的柔软的发丝,守候着你的一切;希望在每一秒钟上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像一座岛,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你的来临,想望那一朵神奇的优昙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妒与愁苦,生的羞惭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我信我确然是痴;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驱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毁灭的路,但为了你,为了你,我什么都甘愿;这不仅我的热情,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磔磔痴! 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为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她的一滴泪,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但我也甘愿,即使我粉身的消息传给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枉然,一切都是枉然,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饥渴着你的一切,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任何的痴想与祈祷不能缩短一小寸你我间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凝聚成夜的乌黑,树枝上挂着冰雪,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像是同情,像的嘲讽,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我自己的心的活埋的丧钟。
雪花的快乐徐志摩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飏,飞飏,飞飏,——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飏,飞飏,飞飏,——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飏,飞飏,飞飏,——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籍我的身轻,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沙扬娜拉徐志摩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偶然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距离蔡其矫
在现实和梦想之间,你是红叶焚烧的山峦,是黄昏中交集的悲欢;你是树影,是晚风,是归来路上的黑暗。
在现实和梦想之间,你是信守约言的鸿雁,是路上不预期的遇见;你是欢笑,是光亮,是烟花怒放的夜晚。
在现实和梦想之间,你是晶莹皎洁的雕像,是幸福照临的深沉睡眼;你是芬芳,是花朵,是慷慨无私的大自然。
在现实和梦想之间,你是来去无踪的怨嗔,是阴雨天气的苦苦思念;你是冷月,是远星,是神秘莫测的深渊。
祈求蔡其矫
我祈求炎夏有风,冬日少雨;我祈求花开有红有紫;我祈求爱情不受讥笑,跌倒有人扶持;我祈求同情心── 当人悲伤至少给予安慰而不是冷眼竖眉;我祈求知识有如泉源泉,每一天涌流不息,而不是这也禁止,那也禁止;我祈求歌声发自各人胸中,没有谁要制造模式为所有的音调规定高低;我祈求总有一天,再没有人像我作这样的祈求!
她这一点头曹葆华
她这一点头,是一杯蔷薇酒;倾进了我的咽喉,散一阵凉风的清幽;我细玩滋味,意态悠悠,像湖上青鱼在雨后浮游。
她这一点头,是一只象牙舟;载去了我的烦愁,转运来茉莉的芳秀;我伫立台阶,情波荡流,刹那间瞧见美丽的宇宙。
教我如何不想她刘半农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 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月光。啊! 这般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慢慢流,水底鱼儿慢慢游。啊! 燕子你说些什么话?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啊! 教我如何不想她?
窗外康白清
窗外的闲月紧恋着窗内,蜜也似的相思。相思都恼了,她远涎着脸儿在墙上相窥。回头月恼了,一抽身儿就没了。月倒没了;相思倒觉着舍不得了。
是谁把刘大白
是谁把心里相思,种成红豆? 待我来碾豆成尘,看还有相思没有? 是谁把空中明月,捻得如钩? 待我来抟钩作镜,看永久团圆能否?
赠别穆旦
多少人的青春在这里迷醉,然后走上熙攘的路程,朦胧的是你的怠倦,云光,如水,他们的自己丢失了,随着就遗忘;多少次了你的园门开启,你的美繁复,你的心变冷,尽管四季歌喉唱得多好,当无翼而来的夜露凝重── 等你老了,独自对着炉火,就会知道有一个灵魂也静静的,他曾经爱过你的变化无尽,旅梦碎了,他爱你的愁绪纷纷。
烦忧戴望舒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还要等齐丽华
是的,我还要等…… 既使风的歌涛已漫过夜的堤坝,既使春的洪流已冲毁冬的城郭,即使爱情已走出阴暗的隧洞,即使亘古的渴望已滴穿冰冷的寂寞。冰川开始风化,连望夫石也在酝酿新的颂歌,而我,仍在等,也许等到,等到青春剥光叶片,生命长满褶皱,等到脉搏暗弱,目光锈蚀斑驳,等到激情燃尽,思念流成河,等到情感憔悴,变成荒凉的沙漠,等到心啼出血来,长满老茧,等到所有的梦幻都凋落,而我,还要等,直到融进那个古老的传说……
我希望 黄培佳
人们常问,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伴侣呢?
我说: 我希望,她,和我一样,胸中有血,心头有伤。不要什么花好月圆,不要什么笛短箫长。要穷,穷得像茶,苦中一缕清香。要傲,傲得像兰,高挂一脸秋霜。我们一样,就敢在暗夜里,徘徊在白色的坟,常去倾听鸱鴞的惨笑,追逐那飘移的荧光。我们一样,就敢在森林里,打下通往前程的标桩。哪管枯枝上,猿伸长臂,何惧石丛里,蛇吐绿芒。我们一样,就敢随着大鲸,划起一叶咿哑的扁舟,去探索那遥远的海港,任凭风如丧钟,雾似飞网。我们一样,就敢在泥沼里,种下松籽,要它成梁。我们一样,就敢挽起朝晖,踩着鲜花,走向死亡! 虽然,我只是一粒芝麻,被风吹离了茎的故乡。远别云雀婉转的歌喉,远别玫瑰迷人的芬芳。我坚信,也有另一颗芝麻,躺在风风雨雨的大地上。我们虽未相识,但我终极乐观,因为我们顶的是同一轮太阳。就这样,在遮天的星群里,去寻找那粒闪烁的微光。就这样,在蔽日的密林中,去辨认那片模糊的叶掌!
嫁给幸福汪国真
有一个未来的目标,总能让我们欢喜鼓舞,就像飞向火光的灰蛾,甘愿做烈火的俘虏,摆动的是你美丽的流俗
在一往情深的日子里,谁能说的清,什么是甜,什么是苦,只知道确定了就义无返顾
——要输就输给追求,要嫁就嫁给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