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辞、赋和骈体文
(2011-09-19 14: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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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秋季使用的高一新教材以及现行的统编高中语文教材中,出现了好几篇古代特殊的文体,像辞、赋和骈体文。如: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新教材第一册)、屈原的《涉江》(统编第五册)、杜牧的《阿房宫赋》(统编第五册)和吴均的《与朱元思书》(统编第一册)等,而目前的中学生对辞、赋和骈体文的知识了解不多,不仅说不出它们各自产生的时间,更说不出它们的特点及相互之间的关系了。因此,这给学习古文带来了许多不便,为了帮助学生尽快掌握这方面的知识,开拓他们的视野,下面我就分别地来谈谈辞、赋和骈体文。
我们知道,古代的文体有很多种,比如,清代姚鼐编的《古文辞类纂》,就把文体分为十三类:论辩类、杂记类、箴铭类等。但不管怎样分,总括起来不外乎是三种(按照语言形式的不同)。第一种,散文;第二种,韵文,它主要包括诗、辞、歌、赋、箴、铭、颂、赞。第三种,骈体文。
春秋战国时期,“辞”又叫“楚辞”、“骚体”,它是“楚国的诗歌”。因为汉朝人把屈原、宋玉等人的长诗编集在一起,统成为“楚辞”,而又以屈原的《离骚》为代表,又称“骚体”。“辞”的特点是:富于楚国的地方特色,形式自由,句式散文化,以批判现实,抒发个人愤懑之情为主。“辞”比之于《诗经》更有所发展,《诗经》一般用四字句,而“楚辞”扩展为四字句至十字句。“兮”的用法也比《诗经》更广泛。如《涉江》一文中:“余幼好此服兮,年既老而不衰。”“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再如《归去来兮辞》一文中:“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
“赋”和“辞”一样也是介于诗歌和散文之间的文学体裁,它的产生要比“辞”迟一些,因为它是由骚体的楚辞演化而来的。汉初枚乘的《七发》是赋的第一篇,它标志着新体赋的正式形成。赋在汉代最盛。赋的最大特点是以铺张之为能事。刘勰在《文心雕龙·诠赋》中说:“赋者,铺也,铺采离文,体物写志也。”又说:“然赋也者,受命于诗人,拓宇于楚辞也。”这就可以看出,“赋”是由《诗经》和《楚辞》发展而来的。而汉人则把辞赋统称为赋,因此现在有很多选本都把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说成是赋体。例如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就是这样。其实“辞” 和“赋”虽然有互相联系,但区别还是明显的。
“骈体文”简称“骈文”。骈者,双马并驾也。骈文是我国古代的一种特殊文体,说它特殊,是因为它既不像散文,又不像诗歌(它讲究平仄、对仗)又不押韵,它自成一体。它的产生受汉代辞赋的影响,而逐渐形成的。魏晋时开始形成,南北朝时最盛。骈文的特点是:(1)多用偶句,即“四六文”,一般采用平行的两句话,两两相对,直至篇末。如吴均的《与朱元思书》一文中的句子。“从流飘荡,任意东西”“急湍甚箭,猛浪若奔”“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2)平行相对。(3)多用典故和词藻。《与朱元思书》一文中就有两处用到《诗经》中的话。“好鸟相鸣,嘤嘤成韵”就出自《诗经·小雅·伐木》“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另一处是“鸢飞戾天者”它则出自《诗经·大雅·旱麓》原诗为“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不过,因为骈文过分讲究形式,所以有的骈文读起来就很晦涩难懂,这是不足取的。
总之,辞、赋和骈体文是古代文体的三种不同形式,它们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因此要学好古文中的这三类文体的文章,就必须了解和掌握它们的有关知识,否则,是很难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