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已死，月光下，肋骨微温

桅杆折断于风暴入口，那只断臂

在怒斥，而非呼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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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晓得是否真的拥有过马背

和甲板上的狂颠

我草草医好横过额头的一刀

那长疤在今夜像河流一样闪亮

杀透重围后，厌倦的士卒涌聚河边

詈骂与歌声四起

却无法找回旗帜，横渡到对岸

篝火如花环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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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对岸，篝火如花环的密林中

战马未死，桅杆还是笔直的杉树

没有什么盔铠和瓦蓝勋带

鼙鼓与金柝从未被敲响

刚刚涉过的激流也消失于夜色

箭未射出

生牛皮靴向凶险跨了一大步

又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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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额光滑如月，从未被刀砍伤

马儿不紧不慢，嚼着它的夜草

姑娘走出杉树密林，手提一篮

新鲜木耳

（——2022、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