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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关于“性成瘾”作为“伪概念”的答问

(2012-06-16 09:5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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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有性成瘾倾向,可看他在性行为后,是否有不安全感:
1.喜欢搞秘密行动,对自己的性行为特别保密。
2.会强迫别人发生性关系。
3.常与不相识或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
4.性行为常违背自己的性价值观等。

关于“性成瘾”作为“伪概念”的答问[1]

阮芳赋[2]

(高级性学研究院 The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 of Human Sexuality 1523 Franklin Street San Francisco, CA 94109 USA)

【《华人性研究》主编彭晓辉按】:本来准备行装明早赶飞机的,习惯睡觉之前要看看新闻,这不,搜狐一个专题出炉了“中国“性瘾症”患者增多陷于性中难自拔(图)”。所以,不得不借用大师的文章来说事了,也来不及征求大师阮芳赋教授的意见,先行转发他的这篇文章,以回应这个专题。这篇文章首发在《华人性研究》2010年第3卷第1期(Chinese Sexuality Research-WACS Newsletter, Vol. 3 No. 1, 2010)

问题一:医学上到底有没有“性成瘾”?

现在性成瘾(sex addiction)”被一些人炒得很热,有专门的学会,有专业的杂志,有特别的网站,有不少的研究论文,也有许多的诊所和名医专门从事,财路畅通。

这些年来,许多性学家出来反对的就是这个作为一种疾病的“性成瘾”。

其实,笔者本人或许是最早将此词翻译成中文的人(至少是其中之一)。那是在1988年,笔者将它译为“性沉溺症”,主要根据美国著名专栏作家Ann LandersJ.P. Schneider医学博士在19887月号《Medical Aspect of Human Sexuality所发表的文章而写成的。发表在美国纽约《中报》曹又方女士主编的副刊中由笔者主写的性与医学专栏里,后来也收录在笔者的文集《你想知道而不敢问的事》(1992,方智出版社,台北)一书中。最近,《联合报》刊出的以下文字,其要点就是来自那篇已被笔者否定的旧稿[3]

性行为后你有不安全感吗?

大陆性学专家(这里是《联合报》的笔误。其实是美籍华裔性学家。——主编注)、在树德科大担任客座教授的阮芳赋指出,性成瘾就像抽烟、喝酒、shopping会上瘾一样,只不过上瘾的东西是“性”。习惯成自然的,不知不觉被“性”给管制住了。

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有性成瘾倾向,可看他在性行为后,是否有不安全感:

1.喜欢搞秘密行动,对自己的性行为特别保密。

2.会强迫别人发生性关系。

3.常与不相识或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

4.性行为常违背自己的性价值观等。

2010-03-28元气周报》】

后来,笔者才了解并同意许多性学界的有识之士,对于这个“反性”的“伪概念”的批判。人们确实可以列举出个别人有“性行为过分”的表现,被说成是性成瘾。然而其表现或实质都可以用已有或比较明确的概念去解释,例如强迫症(表现在性方面)”性偏好障碍性欲亢进性欲旺盛等,根本不需要特意制造性成瘾这个概念。

值得注意的是,提出及支持性成瘾概念者,极有可能是那些性活动较不活跃的人,意在攻击正向的、活跃的、积极的和主动的性态度和性行为。就像艾滋病发现之初,因为患者中75%是男同性恋者,于是,就有人制造出同性恋导致艾滋病这样一个伪概念假判断。同样,性行为会导致上瘾的说法,在没有确切研究的基础上,就是一个不合乎逻辑的错误概念。

问题二:性到底会不会成瘾?

原始概念毒品成瘾酒精成瘾,都是对有特定化学结构的单纯的物质的依赖,而性欲性行为本身并不是一种单纯的物质,因此,从毒品、酒精成瘾等衍生出性成瘾违反了概念形成的基本逻辑要求。把“物质成瘾”变成“行为成瘾”是一种“偷换概念”的逻辑错误。“行为成瘾”是否能成立,需要独立而完全的证明,不可能从“物质成瘾”直接引申出来。

如果模拟毒瘾、酒瘾、烟瘾,那么,一个人对学术到了着迷的地步,我们会称之为学术成瘾吗?如果很喜欢睡觉的人,我们会叫他睡眠成瘾吗?对于一个饭量很大的人,我们会称之为吃饭成瘾吗?性需求作为一种个体化的生理需要,多就多了,只要不是非法的,为什么多就是病呢?即便个别性爱过度、不能自拔的人,也可以用“性强迫症”去解释,而不是性多了就上瘾。著名德国性学家欧文·黑伯乐在他的“性学中使用不当的专业术语”一文中,对此所写的一段精辟的短文说得很清楚:

性沉溺(sexual addiction)[4]  该术语类推自“毒品成瘾”,常常用于描述过度地关注性行为,因此才有“防止上瘾”一说。不过,这种语言花招似乎过于草率了。因为,它试图用一把标尺来测量多种多样的事物;同理,它阻碍人们洞悉各种性行为的原因和动机,譬如习惯性的性行为、强迫性的性行为、不满足的性行为、愚蠢的性行为、任性的性行为、自我损伤的性行为、轻率的性行为和具有侵略性的性行为等等,这些是不可能都用一个术语来加以诠释的。甚至于性需要较少的人出于嫉妒的原因,会把某些精力特别旺盛的性行为,也说成是“性沉溺”。认为有所谓“性沉溺”存在的这种信念,也会导致有关治疗干预的需要、形式、疗程和目的的一大堆很成问题的断定。

问题三:性成瘾要不要治疗?

笔者不承认所谓性成瘾的存在,治疗性成瘾也就是无稽之谈!好比同性恋,以前认为它是一种性心理障碍,必须将其改变为异性恋,用现在的观点去看,这显然是错误的。同理,性行为的多少因人而异,没有一个准则,正常、异常根本无法界定,又怎么需要治疗呢?

或许,我们要分清的是,咨询者到底是想解决次数太多的问题,还是因为性活动频繁而产生的焦虑、恐惧或道德压力;咨询者到底是生理性的性活跃,还是因为器质性因素导致的性欲亢进,或者心理精神因素方面存在问题。

如果性成瘾这顶子虚乌有的帽子若一直存在,一些人可能会认为自己真的有病而盲目治疗,不但财富流失而且后果堪忧。

大家会说,想当年美国最杰出的总统之一的克林顿被人指为患了性成瘾,最近杰出的美国高尔夫手老虎伍兹也被人指为患了性成瘾,而且有报导说他去接受治疗了。其实,说这种话的人,有的只是放肆嘲笑,恶意中伤,血口喷人;有的则是善意相助,巧言相帮,息事宁人,把在社会上的舆论上的麻烦,用一个医学上的疾病说法来为当事人解套。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同时存在于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但都无法证明性成瘾的存在。从性学家的立场来说,这两位杰出的人,谁都无有性成瘾。他们都只是性生活活跃的人,放到一个普通人身上,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只出在他们的极为出众的地位而已。

问题四:对“性成瘾”治疗有效吗?

这个问题也跟同性恋的问题类似:许多同性恋者找医生与其说是为了改变性取向,倒不如说是为了解决情绪上的苦恼;真正的“绝对同性恋者(素质型同性恋者)”,他们既不会去治疗,也不会被治愈(即不会被转变成异性恋者);只有根本不是“绝对同性恋者(境遇型同性恋者)”的“双性恋者”,若真心想改变其当下的同性恋状态而转为以异性恋取向而生活的人,才会有治疗效果(其实“异性恋”本来就是他的性取向的一部分!根本不用治,本来就存在!)。如果说一个人因性活动很活跃而苦恼,只要做些相应的改变,让他适应这种状态,并安抚由此产生的焦虑即可;性欲亢进者,治疗本身也是指治疗导致性欲亢进的原发病,而不是患者的性爱频率和性爱强度;至于性强迫症、性偏好障碍等的治疗,也是精神医学的服务内容。总之,我们主要帮助的是那些为此感到痛苦而在心理方面求助的人。

那末,为何关于性成瘾几十年来被炒的很热,一有大名人被发现其非凡活跃的性生活,就会一再抬出性成瘾来,使其“大行其道”?那只是因为有人从中会得到利益(无论是政治利益还是经济利益):这“趁火打劫”的人大有人在!一些因为宗教原因或其它原因的“反性”势力,把它作为藉口用来作“支柱”;某些从事“性成瘾治疗”而财源滚滚的医生,把它用来做“摇钱树”。如此而已。

笔者这里大声疾呼:奉告诸君,切莫上当!

(收稿日期:2009-09-26)



[1] 【吴敏伦阅过本文后,给作者的信】:芳赋:多谢传来对性瘾的意见,说得很好。近来因活士等人的新闻,我也被香港传媒访问了多次意见,我说的也差不多,不传给你了。总之,一同努力打破此伪科学便是——虽然形势险恶,胜负难料!2010413——敏伦

[2] 【作者简介】:阮芳赋Fang-fu Ruan, PhD, MD, ABS, ACS, FFAACS;美国旧金山“高级性学研究院”(IASHS)教授;“美国临床性学家院”奠基院士(FAACS);中国北京大学医学部性学研究中心顾问;中国性学会顾问;香港大学名誉教授;台湾高雄树德科技大学人类性学研究所客座教授;台湾性学会顾问;世界华人性学家协会(WACS)名誉会长兼监事长。(电子信箱:ruanffster@gmail.com )

[3] 见:阮芳赋.关于“性成瘾”的讨论.华人性研究,20103(1)5~10

[4] 欧文 J. 黑伯乐原著.性学中使用不当的专业术语.[中国]彭晓辉译.[]阮芳赋审校.赫西菲尔德性学资料库:http://www2.hu-berlin.de/sexology/CH/GLOSS.HTM#_Toc117790936 (2010-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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