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不觉,已到了“寒露”的节气。
丝丝凉意,在清晨一点一点漫开,有点冷,街上走着的人好多都穿上套衫了。
有雨的征兆,空气空蒙而迷幻。
云层压得很低,混沌着清晨的明亮。喜鹊在枝头健美舞蹈,练声般地在那里叽叽喳喳。小松鼠卷着着毛茸茸的尾巴,以极快的速度穿越路面,隐入草丛。
渐渐的,雨来了。
稀疏的几点,黄豆粒般,零星地撒在路面,象一个个极不规则的实心圆,夹在路基两边的弦里,构成一种美妙的壮观。
有风吹过,带了那愈来愈密的雨点,斜斜地打在面颊和鼻冀上,生生作疼,忙撑开伞,让弧度的扇面抗衡和分解力的碰撞。雨点立马欣喜地在伞面上欢快地跳跃起来,敲击着细碎的鼓点。
静享这一刻听觉上的美感。
喜欢躲在伞下听雨,点点滴滴、淋淋漓漓、淅淅沥沥,任四周雨气空灵,云缭烟绕,脚下软绵绵地,如同在宋人的词画韵味中徜徉徘徊,竟也无端地生出些豪情侠气。
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二打壮年听雨,倥偬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在僧庐下,一颗敏感的心灵,漂流湿漉漉的流光。
还有那个撑着油纸伞如同丁香一样结着秋怨的姑娘,太息一般的眼光,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也不知她是否已走出了戴望舒的雨巷,是否已走出了那段记忆,是否有一个可心的人在楼上的雨景中眺望着等她归来。
我宁愿,这雨声,是一种美好的祝福。
随着雨势的加剧,沙沙声不绝于耳,像极一种深巷传来的回音。那雨中有突起的奇峰,也有凹陷的峡谷,像极毕加索连绵的山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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