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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白鸳鸯失伴飞

(2019-01-16 1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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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头白鸳鸯失伴飞头白鸳鸯失伴飞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靖康之变,杨贵妃殉国,唐明皇做了太上皇,李昭道画了《明皇幸蜀图》,安禄山造反,李清照的丈夫去世....还有好多人受到牵连。

     李清照国破,家亡,夫死,伤于人事,受到了无尽的痛苦,虽然这些痛苦,隔着几百年的时光,在今天的我们看来,未免不是轻飘飘的,但是那样一个时代,动乱的时代,李清照的痛苦,也非常人所想。

       这时期她的作品再没有当年那种清新可人,浅斟低唱,而转为沉郁凄婉,主要抒写她对亡夫赵明诚的怀念和自己孤单凄凉的景况。

       这首词便是这时期的典型代表作品之一。

  当时糟糕的心情,再加上这种乍暖还寒天气,词人连觉也睡不着了。如果能沉沉睡去,那么还能在短暂的时间内逃离痛苦,可是越想入眠就越是难以入眠,于是词人就很自然想起亡夫来。披衣起床,喝一点酒暖暖身子再说吧。可是寒冷是由于孤独引起的,而饮酒与品茶一样,独自一人只会觉得分外凄凉。

      原本是两个人,即使是争吵,也有人与你拌嘴。兀的想起重庆的一个公交车,一下子冲到了江河里面,认识变幻,好多人都忘记了这些人,此时此刻,这些人却一下子冲进我的脑海之中,只是因为推公交车司机的方向盘的那个女人,可能因为在家里太难过,自己的悲伤无以宣泄,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有地方发泄自己的孤独,自己的难过,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找到出口,而她就是那个没有找到出口的人。

      还有一次,一个女人,带着小孩子,一下子撞在了护栏上,两个人,在一个本该朝气蓬勃的早晨,撞在了一个不该撞的地方,我马上下车,去扶起了这个悲痛的女人,犹记得他的面庞上, 有一点点的擦伤,有一点点的无助和难过,内心深处的悲痛,恐怕不知道该向谁诉说吧。婚姻这座围城,把她圈的死死地,这么多年,孩子这么大,她也没有找到一个出口。

  此刻的李清照,端着一杯淡酒,而在这天暗云低,冷风正劲的时节,却突然听到孤雁的一声悲鸣,那种哀怨的声音直划破天际,也再次划破了词人未愈的伤口,头白鸳鸯失伴飞。

       词人感叹:唉,雁儿,你叫得这样凄凉幽怨,难道你也像我一样,老年失偶了吗?难道也像我一样,余生要独自一人面对万里层山,千山暮雪吗?

      从此之后的万里层山,千山暮雪,只能我一个人慢慢欣赏,慢慢看。一个人看,还有什么意味?一下子明白了老年人的孤单,老年人的无奈。

      胡思乱想之下,泪光迷蒙之中,蓦然觉得那只孤雁正是以前为自己传递情书的那一只。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旧日传情信使仍在,而秋娘与萧郎已死生相隔,人鬼殊途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这一奇思妙想包含着无限无法诉说的哀愁。

  这时看见那些菊花,才发觉花儿也已憔悴不堪,落红满地,再无当年那种“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的雅致了。词人想:以往丈夫在世时的日子多么美好,诗词唱和,整理古籍,可如今呢?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受这无边无际的孤独的煎熬了。故物依然,人面全非。“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得似往时。”独对着孤雁残菊,更感凄凉。手托香腮,珠泪盈眶。怕黄昏,捱白昼。对着这阴沉的天,一个人要怎样才能熬到黄昏的来临呢?漫长使孤独变得更加可怕。独自一人,连时间也觉得开始变慢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黄昏,却又下起雨来。点点滴滴,淅淅沥沥的,无边丝雨细如愁,下得人心更烦了。再看到屋外那两棵梧桐,虽然在风雨中却互相扶持,互相依靠,两相对比,自己一个人要凄凉多了。

  急风骤雨,孤雁残菊梧桐,眼前的一切,使词人的哀怨重重叠叠,直至无以复加,不知怎样形容,也难以表达出来。于是词人再也不用什么对比,什么渲染,什么赋比兴了,直截了当地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简单直白,反而更觉神妙,更有韵味,更堪咀嚼。相形之下,连李煜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也稍觉失色。一江春水虽然无穷无尽,但毕竟还可形容得出。而词人的愁绪则非笔墨所能形容,自然稍胜一筹。

       那么一个凄凉的时刻,“头白鸳鸯失伴飞”,诗人遇到了自己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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