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清稗类钞·婚姻类
(2022-03-15 23: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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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奇闻轶事 |
男卑女尊
古时婚姻多为男尊女卑,但也并非无例外……
柳條邊外人家之婚姻,擇門第相當者,先求老人為媒,將允,則男之母逕至女家,視其女,與之簪珥布帛。女家無他辭,男之父乃率其子至女之姻戚家叩頭。姻戚家亦無他辭,乃率其子姪羣至女家叩頭,《金志》所謂男下女禮也。女家受而不辭,辭則猶未允也。既允之後,然後下茶,【江、浙有「茶禮」二字,蓋始於本朝。】設酒筵,此男家事也。女家亦賠送耳。結婚多在十歲以內,過此則為晚。
处女情节
看来处女情节源远流长。另据清稗类钞,粤俗对此尤为重视。
永平府某縣之閨範至嚴.女子初嫁,母家必使人偵之。成婚之次曰,夫家鼓樂喧闐,賓客雜沓,則大喜;若是曰闃然,則女之留否,惟夫家為政,不敢與爭矣。有王姓,嫁女於李氏,卻扇之夕,李以新婦貌陋嫌之。次曰,託言非處子,不舉樂,仍呼媒妁送歸母家。女幼失母,隨其嫂以居,嫂知小姑無他,乃問昨夜洞房情事,則固未合歡也。嫂曰:「然則安知其不貞歟?」力言於翁,使翁訟之官,官命驗之,果守禮謹嚴之處子也。乃判李姓,仍以鼓樂迎歸。
山西冥婚
此风现在仍然盛行不衰。比如最近新闻某女大学生自杀——然后父母为其择一新死民工匹配冥婚,葬之。
俗有所謂冥婚者,凡男女未婚嫁而夭者,為之擇配。且此男不必已聘此女,此女不必已字此男,固皆死後相配者耳。男家具餅食,女家備奩具。娶曰,紙紮男女各一,置之彩輿,由男家迎歸,行结婚禮。此事富家多行之,蓋男家貪女家之匳贈也。
此風以山右為盛,凡男女納采後,若有夭殤,則行冥婚之禮。女死,歸於壻塋。男死而女改字者,別覓殤女結為婚姻,陬吉合葬,冥衣、楮鏹,備極經營,若婚嫁然。且有因爭冥婚而興訟者。
金婚银婚
类似风俗古已有之,金婚银婚钻石婚并非全然是舶来品。
楚人重諧花燭
楚俗,凡夫婦年六十以上而猶康強矍鑠者,即視為兩世伉儷。以其周一花甲,而又及成婚之年也。其子孫每強老人飾為新郎新婦,重行合卺,一切服飾禮儀,俱如成婚式,名曰重諧花燭。是曰必大宴賓客,如新婚。
凤凰女?凤凰男?
此凤凰非彼凤凰。另外在这里我要强烈谴责那一班心智还没成熟却编排文字诽谤农村出身男青年的浅薄女子。
鳳凰女喜嫁兵
湖南鳳凰廳女子喜嫁兵丁,以其有月餉可資贍養也。故男子之欲得婦者,必先求入伍。然此與西女之頤嫁軍人者有別。蓋彼俗尚武,此則志在稚选R嘁砸娢釃に囍恢v,生計之枯寂,女子之多倚賴性也。
你爱我我不爱你
苗女果然多情哈哈。能从古书里找到这么现代化的一句,偶笑喷了。
粵西、滇、黔之苗之訂婚也,先於春月趁墟唱歌,男女各坐一邊,歌皆男女相悅之詞。其不合者,亦有歌拒之,如「你愛我,我不愛你」之類。若兩相悅,則歌畢,輒攜手就酒棚,並坐而飲,彼此各贈物以定情,訂期相會,甚有酒後即潛入山洞相昵者。當墟場唱歌時,諸婦女雜坐,凡遊客素不相識者,皆可與之嘲弄,甚且相偎抱。并有夫妻同在墟場,夫見其妻為人所調笑,不嗔而反喜者,謂妻美,能使人悅也。否則或歸而相詬焉。凡男女私相結,謂之拜同年,又謂之做後生,多在未嫁娶以前,謂嫁娶生子,則須作苦成家,不復可為此游戲。是以其俗成婚雖早,而仍喜嬉游也。
世祖嫁明長公主
国破家亡的悲剧。港剧《帝女花》,讲的就是这一对苦命鸳鸯。
明思宗長公主,名徽娖,年十五,奉聖母命,偕宮人數十至嘉定伯周奎府中。以門禁森嚴,不便請鑰為辭,及天將曉,仍歸大內。順治乙酉,上書求出家,世祖命訪原配周都尉世顯,得之,詔使成婚,婚一年而卒。
陳素庵不第娶妻
海宁陈阁老年轻时的风流事啊。按《书剑恩仇录》,此徐夫人乃是乾隆和陈家洛的生母,还跟红花会总舵主于万亭有旧。
海寧陳素庵相國繼配徐夫人,名燦,字湘蘋,工詞善畫,吳人也。明崇禎中,相國春闈下第南還,舟泊吳門,遇雨悶甚,覓散步處,聞徐氏饒花石,因獨詣之。先一夕,徐翁夢黑龍碎其金鯽魚缸。是曰,相國至,方徘徊花竹間,誤觸一盆而墮,適碎其缸。相國方跼蹐致不安,欲奉價償之,而徐翁欣然問姓名,因留之小酌,備極款曲。酒酣,自言有二女,俱擅才色,願奉箕帚。時相國適喪偶,聞之心動,素善子平,遂索其二女干支,歸舟推之,則皆貴,惟長女微帶桃花星,因納其次,即夫人也。抵家後,相國之尊人以其不第而娶妻也,大怒,欲立遣之。太夫人聞之,曰:「此女果佳,即當告之家廟,以婦禮處之。不然,遣未晚也。」及至,見其端麗莊重,即以新婦呼之,後與相國偕老。
夫妻老少之互易
这个……大家当笑话看看罢了。其实真的不是如今所谓换妻……
康熙時,總兵王輔臣叛,所過擄掠,得婦女,不問老少妍媸,悉貯之布囊,四金一人,任人收買。三原民米某年二十未娶,獨以銀五兩詣營,以一兩賂主者,冀獲佳麗。主者導入營,令自擇,米逐囊揣摩,檢得腰細足纖者一囊,負之以行。至逆旅啟視,則蒼然一老嫗也,滿面瘢痕,年近七旬。悔恨無及,默然坐炕上,面如死灰。無何,一斑白叟控黑衞,載一好女子來投宿。扶女子,繫衞於槽,即米之西室委裝焉。相與拱揖,各叩里居姓字。叟自述劉姓,蝦蟆注人,年六十七。昨以銀四兩白營中買得一囊人,不意齒太穉,幸好顏色,亦足以娛老矣。劉意得甚,拉米過市飲酒,米從之去。
嫗俟其去遠,蹀躞至西舍,啟簾入,女方掩面泣,見嫗,乃起歛袵。嫗詰其由來,女曰:「我平涼人,姓葛氏,年十七矣。父母兄弟為偎鶜ⅲ要毐粨铮娨铱蘖R,羣倥室耘髦衔蹋且员!箣灇U曰:「是造化小兒,顛倒眾生,不可思議矣。老身老而不死,遭此亂離,且無端窘一少年,亦何忍!爾家老翁龍鍾之態,正與老身年相當,況老夫少妻,未必便利。彼二人一喜一悶,不醉無歸,我二人盍易地而寢。明曰五更,汝與少年郎早起速行。」女踟躕不遽從,嫗正色曰:「此所謂交易以道,各得其所,一舉兩得之策也。可速去,遲則事不諧矣。」即解衣相易,女拜謝。嫗導入米屋,以被覆之,令勿言。乃自歸西室,蒙被而臥。
二更後,叟與米皆醉歸,奔走勞苦,亦各就枕。三更後,米夢中聞叩戶聲,披衣起視,則嫗也。米訝曰:「汝何往?」嫗止之,令勿聲,旋入室告之。米且驚且喜,曰:「奈利己損人何?」嫗哂曰:「不聽老人言,則郎君棄擲一小娘,斷送一老翁矣,於人何益,而於己得無損乎?」米始諾。因揭衾促女起,囑之再四,米與女泣拜,即以青紗障女面,扶之出店。店主人曰:「無乃太早乎?」米答之曰:「早行避炎暑也。」即去。
翌曰,叟見嫗,大驚,詰知其故,大怒,拳之,嫗亦不稍讓。叟欲策蹇追之,居停曰:「彼得少艾而遁,豈復遵大路以俟爾追耶?況四更已行,此時數十里矣,汝苟自知而安分,載媼以歸,老夫老妻,正好度曰,勿生妄念也。」叟癡立移時,氣漸平,遂與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