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eard a Fly Buzz When I Died

I heard a Fly buzz – when I died –

The Stillness in the Room

Was like the Stillness in the Air –

Between the Heaves of Storm –

The Eyes around – had wrung them dry –

And Breaths were gathering firm

For that last Onset – when the King

Be witnessed – in the Room –

I willed my Keepsakes – Signed away

What portions of me be

Assignable – and then it was

There interposed a Fly –

With Blue – uncertain stumbling Buzz –

Between the light – and me –

And then the Windows failed – and then

I could not see to see –

【译文】

我听到苍蝇的嗡嗡声——当我死时

房间里，一片沉寂

就像空气突然平静下来——

在风暴的间隙

注视我的眼睛——泪水已经流尽——

我的呼吸正渐渐变紧

等待最后的时刻——上帝在房间里

现身的时刻——降临

我已经分掉了——关于我的所有可以分掉的

东西——然后我就看见了

一只苍蝇——

蓝色的——微妙起伏的嗡嗡声

在我——和光——之间

然后窗户关闭——然后

我眼前漆黑一片——

    （灵石译）

【赏析】

    艾米莉·狄金森是美国十九世纪著名的浪漫主义女诗人，被誉为美国二十世纪新诗的先驱。这首诗是作者的代表作之一。

    在第一段里，诗人描述了本诗的背景，她躺在自己即将死亡的床上，忽然一片寂静，在暴风雨的间隙。房内的沉寂以及一只苍蝇的嗡嗡声显示出了一种死亡的气氛。第二段写围绕在即将去世的人的四周的人们，他们把眼睛哭的干瘪，他们屏气凝神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在去世之间，死亡对病人最后的一次侵袭。诗人的去世，同时也为上帝所目睹。第三段写诗人记述遗嘱的事情，她死后，除了灵魂，一切都可赠与人，身外之物，挂念无用。最后，十二年将眼光投向了苍蝇，她注意到了苍蝇的嗡嗡的抑郁之声，带着沮丧，踌躇，的嗡嗡声，盘旋在诗人与灯光之间，诗人逐渐看不到屋子，失去了最后的观察的能力。

    诗人死时，一切都归于沉寂，她的呼吸在变紧，等待着上帝的降临，可是，在这个时候，有着意想不到的东西——苍蝇出现了，出现在诗人，光之间，然后掩盖了整个光明。诗中的死亡丝毫无痛感，但是死亡的幻觉确实令人惊骇的，甚至是阴森的。表面是一个普通的、毫无意义的苍蝇，与我们毫不相关，但是在诗的结尾，他却有了可怕的含义。

    诗人死了，房间了只有一只苍蝇是有生命力的，他为何而来，是循着腐烂的臭味吗？本诗对死亡的心里状态做了敏锐的分析，道感官世界与精神世界终于分开，人便进入到了真正的死亡之境。诗中主要意象是“苍蝇”，诗人将这一意象刻画的十分成功。当苍蝇刚一出现时，就暗示了死者的肉体已开始腐烂，四周的静也有苍蝇的嗡嗡声打破了，诗人的听觉以外的所有感官都已失去了知觉，她本身似乎也与感官世界脱离了关系。全诗中，诗人让一只苍蝇来见证即将去世的人的心智衰退的情形。

    本诗以我死的时候听到苍蝇的嗡嗡声，阐释了诗人眼中的死亡、永恒以及两者之间的辩证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