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老人院》：抒情永远不如反讽有力量

　　脱口秀大师乔治·卡林在他的遗作《这对你不好》里无止境地拿“变老”说事。71岁的他满嘴脏话地总结道：别怕变老，变老其实是一段很棒的时间，你可以利用别人，可以装累逃避社交活动，可以装忘不去参加葬礼，可以删去电话簿里死去朋友的名字来获取优越感，可以语无伦次折腾儿孙，甚至，你可以在裤子里拉屎……

　　卡林为HBO录制的这期节目得了次年的格莱美奖，不过卡老头在领奖前就已经去世了。但《这对你不好》显然已经永远留存在了人类的影像记忆里就像《飞越老人院》，这两部作品同样是关于衰老的话题，不过在不同的文化语境、不同的文化产品形式里，体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意味。

　　温情到催泪的《飞越老人院》用一种悲悯的语调讲述了一群衰弱、无助的老人的故事。老人们的愿望仅仅是能与儿孙们团聚，缺席的儿孙显然成了这群老人们晚年精神世界的唯一支柱。其实人变老后都挺可怜的，你的各项生理机能都在衰退，久而久之，依附在独立行为能力基础上的独立人格，可能都开始动摇想想那是一件多可怕的事，任你年轻时多叱咤风云，到老也只能是凡人一个。

　　不过，在我的世界里，抒情永远不如反讽有力量。等我变成老头儿了，我一定会向乔治·卡林学习，抓住一切机会去利用别人，快快乐乐地数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