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七

   ○题钱维城花卉十二帧

          ——梅

几枝斜入碧寥天，洗尽铅华浄且娟，那更无端闲布景，月香水影自如然。

          ——

丹葩翠叶娜交加，品赛临安龙井茶，漫议不堪供茗椀，朶擎仙露是流霞。

          ——紫藤

紫云袅袅复森森，无藉流风态若沉，独干未曾施松柏，别裁写出渇贤心。

          ——桃花

种自西来植沃土，周南已咏灼其华，景龙学士曾何谓，清婉辞惟乐府夸。

          ——蔷薇

芳园风物正馨薫，笑买蔷薇独出羣，裛露掇英如灌手，不知谁称（去声）读其文。

          ——杜鹃

间（去声）緑流丹剪蒨罗，天然丽质耐吟哦，诗人强半称思蜀，不识岩花可识么。

          ——鱼儿牡丹

曾闻佳种得三湘，缀干累累低且昂，疑是离骚补花谱，水晶宫里号花王。

          ——樱桃花

嫩青浅白衬娟娟，千叶花开独可怜，莫怪枝头结子少，从来名实那兼全。

          ——紫蝴蝶

徒观蠕动如生翅，纵是翩飞不离（去声）丛，似与南华增注语，栩蘧一任付东风。

          ——芍药

雅淡风情绰约姿。侍花王必尔为宜。扬州闻说种称上。惜未曾逢烂漫时（南廵回跸，每以三月过维扬，犹未及花开时也）。

          ——荼<4577>

瓣缬鹅黄色占中，锯钩贴干傲东风，园人欲采浑艰致，讵独秋葵卫足工。

          ——罂粟

无香有色谩评谰，长短奚如平等观，却笑满罂堆着粟，祗供把玩不供餐。

   ○题宋人名画集册

          ——范宽雪江渔艇

远山如睡玉为冠，平江不冻渔舟攒，位置依稀富春滩，冬渔弗嘬收严竿。罟师取鱼计多般，簖网罛技各殚。皲那避手足寒，持鬻豪门供食单。苦乐均齐良独难。画者寓意观为（去声）叹，刻削细穷丝发端，而笔意劲而神完。不问可知出范宽（楼钥云：范宽画刻削穷丝发，而行笔坚劲。幅中人物树石，细入毫芒，而清劲迥出，知为宽迹无疑。此册各帧俱无款印，而笔墨并臻神妙，信非宋人不能，因按《画谱》所论辨识之）。

          ——梁楷蕉石围棋

緑蕉丛畔聚嘉宾，减笔衣巾各有神（梁楷，宋宁宗时画院待诏。《图绘宝鉴》称其善画人物传于世者，皆草草谓之减笔，此幅简劲有致，定出楷手）。虽是心中无胜负，未如袖手坐观人。

          ——郭忠恕竹林水阁

水阁俯苍茫，何人坐纳凉，冰盘簇沉李，石径护浮篁。境絶尘凡气，神逰翰墨香。辋川图漫展（忠恕有摹王维辋川图，本见郁逢庆《书画题跋记》，李廌《画品》亦称其作树似王摩诘，兹以内府所藏维画较之，益可为忠恕蓝本之证），早已识河阳。

          ——宋廸松阴对瀑

松盖緑阴稠，盘陀独坐留。隔溪试逰目，飞瀑见抬头。谡韵相倡和，寒光互荡流。师承知有自，大似李营邱（廸山水师李成，又喜画松。朱谋垔亟称之。此幅气韵潇洒，极类营邱，而松阴蒙蔚，更可信为廸作）。

          ——刘梦松水仙山

斟酌秾纎赋色宜红，白间（去声）水仙枝双。龙犹印宣和玺，知是曾藏修内司（墨画，水仙瞥见疑是赵孟坚，但幅内有宣和双龙小玺，因考《宣和画谱》云：刘梦松以水墨作花，于浅深之间分颜色轻重，以此知非赵作矣）。

          ——贾师古负薪孝养

闲逸笔描孝养情，应缘噬指返柴荆。画图所贵扶风化，师古真称不负名（《图绘宝鉴》云：贾师古善画人物，师李伯时，白描得闲逸之状，此幅笔墨近之，所绘盖后汉孝子蔡顺事）。

          ——李公麟寒林神骏

寒林荫浅莎，结子肥且美。神骏弗覊馽，啮草而饮水。驰骤无之施，鞭筴无之使。貌马自得性，龙眠谁并比（宋濓云：公麟画马貌，其自得之性。图中马俊逸有神，固知非他人所能办）。技愈韩幹法，意寓庄周旨

          ——燕文贵山堂会友

胜处四美既具，斯时二难亦并，语虽弗可闻得，大都不渉尘情（文贵山水，不专师法，自成规范，说本郭若虚，而楼钥亦称其布置精工，别有一种风气。此幅笔法，不名一家。翛然无尘凡气，非燕家景致而何）。

          ——赵昌杞实鹌鹑

画鹌名取安，亦每入食单。独立餐野实，得处（上声）义堪观（《宣和谱》载赵昌双鹑图，世不经见，江少虞尝云：以手扪摸，不为采色所隐，乃真昌画也。观此益信）。

          ——刘松年老莱戏彩

七十犹然奉二亲，一家乐事孰堪伦。故应写入南越纸，不负传将荆楚人。歌舞竛竮总儿态，趋蹡烂漫任天真。谁云敦礼师承近，私淑僧繇早契神（陈善谓松年人物师张敦礼神气精妙过之此，所画老莱子事实，奕奕有神，知为暗门杰作）。

   ○题恽寿平山水小景

          ——水村清旷

茅店沙汀向远空，几株疏树飒秋风，水村展证子昂卷（《石渠宝笈》有赵孟頫水村图卷）。结构虽殊气韵同。

          ——清溪钓艇

平湖一艇小如梭，织出轻绡万顷波，意不在鱼都觧道，既然把钓又云何。

          ——芦汀秋晚

緑水平沙弄影差，老枝花重不胜垂，衡阳浦上雁声断，正是惊寒欲宿时。

          ——沙洲平远

气已中和水抱洲，境兼藴藉树吟秋，分拈不觧为合作，小景疑还笑陆游。

          ——双峰耸翠

杰峙凌空映碧潭，大峰卓立小峰参，相当非是张旗鼓，漫拟西湖北与南。

          ——夜山云宿

山藏云脚云如宿，云护山腰山若飘，正我屏营极望泽，为霖霶霈冀崇朝。

          ——叠岭重泉

几层峻岭几层泉，泉似琴调岭画悬，蓦忆万松寺（在盘山）入路，清人耳目懒鸣鞭。

          ——岚扉烟曲

武夷九曲是耶非，霭霭岩岚护似扉，偏祗浮烟关不住，任他飞去任飞归。

 

卷九十八

   ○王蒙侣鹤图

黄冠兀坐浮小艇，祗有胎仙介尔随，设使东坡逢觌面，临皋道士属应谁。

   ○题沈周写生册

          ——雉

独立卓如峰，斑然毛羽茸，在梁忆丹匹，登木应黄钟。谁辨入淮蜃，曾同作绘龙，石田号忘世，寓意究何从。

          ——墨兰

底须緑叶与芽黄，草草图中馥馥香，恰似幽人不衫履，岂争颜色向羣芳。

          ——牡丹

色紫何曾紫，意豪真是豪，偶然为墨泼，足以托风骚。

洛下种犹盛，唐来爱底高，略嫌八十老（见后自识语）。尚艳宰公袍（帧间周自题有“风流魏家紫，光动宰公袍”之句）。

          ——笋

山肴野蔌雅供餐，却似双鱼卧玉盘（石田此幅画双笋，视之乃若鱼，疑是误笔从而点渲者）。一例东坡能戏客，漫嫌上番（去声）未成竿。

          ——栀子

瓣裁荆国玉，蕋簇华山金，色涤尘凡目，香宜清浄心。精神夏潇洒，庭院夜深沉，底事号禅友，来从薝卜林。

          ——枇杷

以叶得名以果异，珠擎琥珀爓累累，定知枝上无栖鸟，认作金丸不敢窥。

          ——藕

不染污泥处（上声）濯清緑水披，节生能应月。蔤发恶（去声）先时。根具灵通窍，花开清净姿。虙妃疑折赠，犹带雪华丝。

          ——菱

折腰珍味最称吴，却是峥嵘头角俱，短句偶吟范成大，无端民瘼缱披图。

          ——石榴

囊擘绛玛瑙，子堆红水晶。迎眸形错落，可口气和平。齿讶寒敲玉，心疑液咽琼，叶羌供岁贡，凿空种真轻。

          ——黄瓜

菜盘佳品最燕京，二月尝新岂定评（《学圃余疏》言燕京种黄瓜，火室中逼生花叶，二月初即结小实，中官取以上供，今内府艺圃者，四月初始以小黄瓜进鲜，前说殊不足信）。压架缀篱偏有致，田家风景绘真情。

          ——茄

科疑米老树，实类邵侯田，紫白明明别。秋风落落悬。山僧饱厨下，郡守种斋前。更说不饮井，侈谈岂信然（《南史》载蔡撙为吴兴太守，不饮郡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诏旌其清。夫必自植而后食，何异许行之曲说，且以长吏下专园夫之利，亦琐屑不得体。然鄙吝者，时或有之。若当官而饮官中之水，不足伤亷，诚如史言一郡之地广矣。撙岂能自他处致水以供日饮，而所种苋茄又安能不资汲灌甚矣。尽信书之难也）。

          ——菜瓜

种不青门累缀丛，食称七月见豳风，十香糖醋滋纷矣。踵事増华老圃同。

          ——萝卜

芦菔出金城，蔬中品淡清，充肠堪以熟。沁齿亦宜生。客舍夸净练，僧庵种脆琼。富贫原不择，利物得公平。

          ——松

写生体物善形容，倔强棱棱殿老松，不拟徐黄工细致，最能寓意是吴侬。

   ○题陈仲仁仿古花果册即用其韵

          ——松房

松房贮子蜂房似，百尺根原萌寸荄（《说文》草根也。然扬子《方言》：荄，根也。夫草既可言根，则木亦可言荄，因用陈韵故并及之）。讵止栋隆资大厦，调羮也入食单材。

          ——杜鹃

望帝春啼未易干，民心因可识犹丹，不宜移向花园内，漫共羣芳艳井栏。

          ——山矾

黄龙春色艳山阳，花处风传七里香（是花，又名七里香）。何事分宁黄鲁直，先时批判弟兄忙（山矾开暮春，而鲁直水仙诗云：山矾是弟梅是兄特先时矣）。

          ——牛心柿

园林霜染家丞实，叶不为枫果是枫，比似牛心啖逸少，应教周顗堕疑中。

          ——金丝梅

梅宁知白与知黄，三品何须诲善藏，设使移根大庾岭，冰姿应亦为（去声）韬芳。

          ——映山红

记得风篁（岭名在龙井）。跋马迟，满山红映烂开时，评量未若新茶好（浙茶以龙井为最）。好在清供不在姿

          ——无花果

磊磊黄金结果熟，枝头曾不见花开，因缘欲示原无本，根是庵罗园徙来。

          ——蔷薇

蔷薇花上蔷薇露，滴露写花花更妍，却是韩诗寄柳子，开函灌手事居前。

          ——女贞子

夏五开花冬子熟（仲仁首句误押珠，故易用仄韵）。满枝火齐缀成时。郑家婚礼因为赞，朱氏诗笺误怨迟（郑康成婚礼谒文赞引女贞之树以喻寒凉守节，而朱子《摽有梅》诗传，谓女子以贞信自守，惧其嫁过时而晚。夫既以贞自守，何晚之足惧。固不若小序谓婚姻以时之得正觧也）。

          ——迎春

裳裳袅袅亚枝鲜，匌叶蹙金称（去声）宝钿。迎得春光偏属尔，桃红李白任争妍。

          ——清风藤

玉花琐琐绕枝开，未惹游蜂浪蝶猜，一阵清风过树下，副哉名实雅宜栽。

          ——海棠

缀枝叶緑衬花红，艳矣而饶林下风，颇厌世间称道俗，翻身飞去向方蓬。

   ○题王时敏王鉴山水合册

          ——溪坪云坞（仿范宽）

层白千溪瀑，深青九夏山。云容方醸雨，树态総含闲。游客未寻径，枯僧早闭关。如云师范缓，似不似之间。

          ——竹泉清听（仿王蒙）

泽畔是谁乎！依稀楚大夫。赋兰应有间，听筑且为娱。泉唱竹相和，竹于泉则喁，石渠法堪证。铁网得珊瑚（王蒙画帧有题为铁网珊瑚者，旧藏《石渠宝笈》）。

          ——秋林萧寺（仿黄公望。

秋林红间（去声）緑，深处有禅宫。村屋还相近。山蹊若可通，居斯或摩诘。谒者定璇公，神契大痴处。那论同不同。

          ——峡树溪钟（仿吴镇）

山复涧之澳，花宫隐碧巇。一庭静忍草，万树総禅枝。钟韵寺楼出，溪声古渡随，欲询应答者，可悟七条披

          ——深岩浓翠（仿董源）

傍峰皆拱揖，大岭独隆崇。游可复居可，内空还外空。翠浓缘过雨，响飒欲吟风。龙宿郊民法（内府藏董源龙宿郊民图大幅）。神同别撰中。

   ○右王时敏

          ——林阴高槛（仿董源）

古屋乔林下，凭栏阿那谁。泉声高处落，溪色远边披。小阁满风际，夏山欲雨时，不知黙会者，可觧许浑诗。

          ——翠壑丹台（仿惠崇）

生翠千层壑，烧丹百尺台。有山隔尘世，不海亦蓬莱。云自吐金鼎，露谁饮玉杯，仙如谢资藉，此地若为哉！

          ——松溪草阁（仿王蒙）

覆屋惟诛草，起楼非背山。松阴常匼匝，溪水自潺湲。适足供吟啸，居然谢往还，应须笑文景，名姓噪人寰。

          ——羣峰叠磵（仿黄公望）

一峰一起伏，一磵一回环，乃悟诗文境，原同图画间。无殊富春岭（黄公望富春大岭卷真迹今藏内府）。那数（上声）秣陵山（见后吴伟业识语）。欲扫溪桥路，闲当数（入声）往还。

          ——晴崖积素（仿李成）

一家合笔墨，十幅具云岚。堪拟难兄弟，何须论北南（吴伟业识语称太原奉常琅琅亷州。然琅琅王原自太原分出，本一家也）。霁光凝（去声）阴岭，寒气逼岩庵，闭户山僧好。安禅悟毘昙。

   ○右王鉴

   ○题董其昌书画合璧册

          ——石淙岚翠

劲挺锦林风泛飒，沦涟辋水月流光，王裴设使蓦相遇，此即当年华子冈。

          ——緑杉精舍

数峰峭蒨长江外，几树菁葱曲水滨，阿那间（去声）间精舍里，依稀似有草元人。

          ——林角斜坡

着水着山皆恰当，一枝一叶各精神，空空白屋斜坡上，应待卜居来者人。

          ——夏山澍雨

霮■滃蒙意正酣，吐云山复被云含，隔江祗一小亭子，便是虎儿海岳庵（见其昌自识语）。

          ——春坞晴窗

精舍萧然緑树间，惠风轻籁小窗闲，楚弓还是楚人得，何必犹思青弁山（其昌识云：王叔明青弁图，与平昔细皴迥别，友人以江南春卷易去，至今未归。时作老米研山观香光于此，岂未悟楚人得弓旨耶？）

          ——虚亭对瀑

对宜尤觉听为宜，无色声天那着词，却忆山庄观瀑处（避暑山庄有对瀑亭，每至辄题句粘壁）。壁间题遍数年诗。

          ——秋岸渔矶

树底秋风溪漾沦，渔矶闲置曲溪滨，水寒应是鱼懒饵，不见持竿跪饵人。

          ——平溪幽榭

平溪架木构幽居，波面文章几上书，一卷应披工部集，水天相与永斯如。

 

卷九十九

   ○题钱维城山水十二帧

          ——溪坞春迟

溪头春水涨沧湄，山脚春云护远陂，未肯韶光容易露，嫩青浅翠故教迟。

          ——瀑泉洗耳。

瀑泉几迭落回溪，洗尽尘音清听齐，不向世间留姓氏，漫猜啮缺与王倪。

          ——逥塘独泛

澹然无事坐船唇，耐可须眉照碧沦，不把丝竿置身侧，恐防比拟忆鲈人。

          ——野岸虚舟

远山近树暎澄流，岸侧旷然系野舟，繋者不知何处去，却教妙义寄庄周。

          ——竹溪清话

竹院深沈夏日长，溪亭更就水风凉，虽看对坐未闻语，料是相谈耕与桑。

          ——幽馆停云

水气岚烟望若迷，入林深处润凄凄，山房疑是号玉磬，幽馆停云正隔溪（二语用文徵明事）。

          ——江程风利

长江千里带嶙峋，风利如飞送去■，不是弘农王士治，举帆直指又何人。

          ——虚亭纳翠

虚亭若翼据厜<3552>，曾不窗棂四面施，作者应知有别解，图他峰翠纳无遗。

          ——松簧隔水

已觉开云锦绣同，更听隔水谡松风，寻常六法原经见，工部诗情此幅中。

          ——秋帆穿峡

杰竖峡门如锁江，是谁穿出挂筠<4276>，片时逾险资风正，问尔惊心降未降。

          ——苍岩一曲

四围嶻嶪峙苍岩，一曲壶中大不凡，小艇沧波闲泛者，如询姓氏定为严。

          ——丹屏锦树

石崖平处构幽居，万叶经秋织锦如，付与居人朝暮看，那须过客此停车。

   ○仇英移竹图

暑雨初晴宜曝书，更教移竹补林虚，长竿选得无枝叶，繋线把来自钓鱼。

 

卷一百

   ○王蒙秋窗良话

户外万山罗，佳宾秋墅过，陈蕃欣榻下，庾阐倚窗哦（庾阐《乐贤堂颂》：清飙倚窗）。良话知奚谓，高情有足多，停桡独坐者，兴会又于何。

   ○题燕文贵秋山萧寺图

万嶂秋山螺黛纹，泉声松韵谡堪闻。花宫择胜依峰侧，茅店栖卑近水濆。闭户僧人自高逸，趁途旅客且殷勤，画家说偈示尘世，鲍氏偏征萧子云（山水家点缀招提标名概为萧寺，不必果有所指也。卷后鲍恂诗跋，引梁武帝造佛寺，命萧子云飞白书萧寺事以实之，则凿矣）。

   ○文徵明沧江渔乐即用其韵

渔村近水宅如浮，两个渔翁闲并舟，置却笭箵鱼不捕，且擎大白醉清秋。

   ○赵昌丹桂仙禽

姓名割去底须详（画中无名氏，而旧题为赵昌。虽无可考，然笔墨精到，非名手不能也）。入妙传神合赵昌，作对仙禽羽毛洁，栖枝亦欲染天香。

   ○题邹一桂菊花

女夷赋万花，独赋菊于秋。素节冷淡姿，情性雅相投。其初惟一黄，红紫色渐稠，质之柴桑翁，弗知首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