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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笙箫默 婚后番外 1 [转载]

(2015-03-05 11:4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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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分类: 小说畅想


《何以笙箫默》续1(BY 顾漫)

这天,以琛在书房里整理案宗,默笙独自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却是明显心不在焉的。望着电视屏幕右上角再次冒出来的整点提示,默笙终于下定决心般地站起来,往书房走去。
  默笙推开书房的门,以琛却是头也没抬,只低低地问了句:“有事?”
  “嗯,那个……”默笙一手绞着衣角,有些吞吞吐吐,“这个周末,我们同事要组织一次员工旅游,那个、你要不要一起来?”
  以琛这才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希望我去吗?”还没等默笙回应,他又犹自加了一句,低沉得似呢喃:“周末可能有个案子得出差……”
  “那、那就算了吧……”默笙的语气有些失落,又似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我那些同事,你也知道……他们那时还打算过要采访你……见面的话,也许也会不自在的吧……不去也好。”默笙转身,就想要离开。
  “周末要去多久?”以琛又突兀地问起。
  “哦,周六早上出发,在度假村住一晚,第二天白天登山,晚上回来。”乖乖回答。
  以琛叹了口气,盘算了一下将日程压缩的可能,一阵静默之后才对忐忑等待的默笙说道:“周末我和你一起去。”
  “真的?”嘴角杨起,又升起一丝不确定“可你不是有事吗?”
  她期待的眼神让他的脸色和神情都柔和了,以琛自书桌前站起,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拥她进怀里,无奈又认命地叹息:“你不就是最大的事吗?”他能放心她独自在外两天一夜才怪!
  以琛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合上以有些许酸涩的眼睑,将环着她的双臂又紧了一些。这个包袱,一辈子都无法不挂心阿。
  只是,虽然辛苦,他甘之如饴。
  “你累了吗?”默笙很习惯地陷在紧窒的怀抱里,“洗一下睡吧。”
  以琛走进卧房的时候,默笙已经在被窝里睡熟了,静静在她身边躺下,却并不关灯,只是看着她的脸庞。用眼神细细地描绘她秀气而并不艳丽的五官,把她安静满足的神情嵌进心里,直到他看够了,才伸出手慢慢将她的身体揽进怀中,让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迷糊蛋,”哪天才能不用总为你担心呢?右手抚上她的小腹,透过薄薄的睡衣,掌下是一片柔软的温暖,暖意汹涌而来,“什么时候你才能精明一点……”
  一大早醒来,默笙猛地坐起来,甚至撞到了枕边人的下颚。
  “怎么了?”以琛皱着眉问,他果然娶了一个很有爆发力的老婆。
  “我还没有整理行李!”默笙抱歉地给丈夫揉着下巴,一边自责,昨晚明明打算看一会儿电视就要整理行李的,怎么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呢?“我记得我在看电视啊,怎么就在床上了呢……”
  以琛由着她捣弄他的脸,只是有些莞尔默笙疑惑的模样:“昨晚是我把你从沙发上抱过来的,睡得可熟。”觉得被她的手指豆腐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坐起身:“东西我都收拾过了,你只要负责把我老婆带上就行。”
  拍拍她已过肩的头发,起身洗漱。
  默笙呆呆地看着以琛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卧房门口,暗暗自责这个老婆实在干得太不出色了,并默默下决心来日要更加勤勉。
  何太太心中全然不知何大律师照顾着她时其实是窃喜着的,甚至是感恩。
  有以琛在,所以两人从容地赶上了报社的公车,同行的同事大概也有二十多个,加上有些家属,竟也把五十人的大巴挤得不留多少空位。默笙原先还担心以琛会和她的同事处得不自然,但事实证明,以琛待人虽然常常一股疏离感,但总之是温和有礼的,更何况何大律师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区区这等交际内容就败下阵来的话,大概也就不用继续在律师界混了。
  最后,以琛顺利给所有人留下了文雅有礼的精英形象,让不少女性同胞心中不免不平,怎么赵默笙这等条件居然摊了这么优质一老公?当然默笙总是迟钝的,不太能感受带那些质疑着的眼神,而精明如何先生,自是不会为自家太太提起这种煞风景的事情,只是心中默默有了数,对于默笙在报社的处境。哪些人是交情一般的,哪些人是向着她的。
  于是迟钝的默笙径自诧异在以琛的交际手段中,并疑惑着以琛同学怎么对她说话时就从来没有这么优雅,没有这么清淡,没有这么——无处不在的距离感?
  只是疑惑没几分钟,困意又袭来,头开始点来点去。坐在她外侧的以琛终于看不下去了,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揽住她,自己也闭目养神。
  默笙在市区意识的前一刻,朦胧之中正在思过:怎么最近这么发懒了,要警惕懒散了,免得又要被以琛逼着写检讨了……
  到达度假山庄已近正午,一行人分了几桌用餐,服务员十分殷勤地推荐着特色餐点和酒水。默笙望着以琛面前好看的液体,竟也伸出手要尝尝看,自从半年前那次醉酒之后,她已被禁酒至今了。
  以琛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默笙只好不甘又哀怨地放下了酒杯,小声嘀咕,“人家只是想常一小口而已嘛……”
  以琛没理她,只是把手中已经剥好的虾肉放进她的碗中。
  旁边有眼尖的同事笑侃:“阿笙,没想到你家家规这么严,看不出来,你还是受压迫阶级呢!”
  默笙尴尬地笑笑,无言地埋头吃东西。
  他们不会明白,她要这份约束是要得这么辛苦,那是曾经在异国他乡的七年,那个千山万水之外的自己梦寐以求的心想事成。
  以琛看了眼沉默的默笙,心中不觉有些不舍,她——是觉得有点委屈了吧?
  “她的胃不好,何况现在……”他顿了顿,有些苦笑,“我是管得多了点,只是希望她身子健康。”这句话已几近表白了,同事不曾料到一句玩笑竟叫风云不变的何律师露出这种不再优雅的表情,也有些歉意了。
  默笙的头又低了些,不曾想到丈夫大人会这般无所顾忌。本想把自己碗中的瑕疵品嫌弃到老公胃里,又忆起最近一段日子以琛严格不许她偏食了,只好十分不情愿地做杂食动物,乖乖吃下去被她从小嫌弃到大的食物。
  这般哀怨又妥协的表情以琛自是看到了,也不开口说什么,只是唇边扬起了满意的弧度。
  “听说何律师日进斗金,怎么还舍得老婆在外面给人跑腿?”酒至半酣,已有人渐露醉态,说话也不顾忌了。
  以琛很清醒,手边的酒杯依旧不曾拿起。自从默笙回到他身边之后,他就不怎么喝酒了,以前是借酒浇愁,即使酒入愁肠只会更苦,也逃不开那一刻麻醉在酒精中的忘却,忘却她的那一瞬从容,不用想着她不用为失去她而痛苦的霎那轻松。
  但如今,既然她已在身边,以琛默默看了身边人一眼,又何须再要这种伤身又伤神的东西?何况,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哪能舍得自己不清醒,哪能舍得自己不去照顾好她,哪能不去清醒地记得他们相守时的点点滴滴?
  思绪辗转,又是一个轮回在失而复得的心酸和感激,回过神来,才想起酒桌上还被人抛下的问题。


《何以》续2(BY 顾漫的论坛)
“她喜欢摄影,我尊重她的兴趣。”她不是适合被养在家里的人。他很清楚怎样的自以为是才是真正的不体谅,他从来不想折去她自由的双翼,从不想把她囚禁在方寸之地。他想保护的,是她的笑容她的心情。纵使给她自由的时候她总是惹下一堆的麻烦,总是让他提心吊胆,但他从不舍得让她受缚。
  晚上是一个当地的篝火晚会,也就是一大群人围着火堆坐着,间或有人唱歌或是跳舞,空旷的广场上并不是那种天然的草原,自是失了那一份豪迈和原始。通过音响才得以在晚风中飘荡的歌声也多夹着狂欢的粗糙,不见精致。
  以琛和默笙却都觉得很惬意,他们失去的,正是那一段原该放纵的青春年华中的相守,如今在这一片人造的草原风景中,到多少觅到了一点年轻时享受不够的任性,多少觉得有些弥补青涩岁月里被错过了的浪漫。
  只是晚风有些凉意,以琛从背包中拿出他的大外套,把默笙密密围了一圈,默笙本来是靠坐在他身上,这下被他顺势连人带衣拥进怀中抱着。
  闻着以琛身上淡淡的而又熟悉的气息,神志渐渐有些迷离,默笙不禁恼怒自己竟又有了睡意,不认命地强迫自己坐直身体。以琛看了眼怀中蓦然挺拔的身躯,倒也不问什么。只是没多久,睡意又袭来,默笙的眼皮沉了,以琛看着她逞强的模样,不忍地低声问:“我们进去睡了?”
  默笙可那看兴奋的人群,对于自己浓浓的困意十分气闷,赌气地说:“我不要进去,才九点呢,我才不要有那么早就睡!”
  “好吧。”以琛笑着又把老婆抱紧,不让她被风吹到了:“那我抱着你,想睡了就睡。
  果然没多久,她就在他臂弯里睡着了,以琛又抱着她坐了一会儿,这里的星空很好,远星有些朦胧,但会时不时地闪烁,身边的人们依旧热闹地唱着歌跳着舞,他,和怀中的她,虽然离这周围的人群很近,但是在他心中,似乎那一切都渐渐缥缈,剩下的,唯有怀里的温暖,真实,并且只属于他……
  他这一生,总有一种寂寞。
  寄人篱下的童年,或许获得的关怀并不少,但他接受的心情太过感恩——他尝到的,是恩情,从不是让人承受得理所当然的亲情。
  所以,纵使再受照顾,总有一种生活在别处的孤独,萦绕在心。
  他其实不喜欢寂寞,却又一直逃不开这种发自内心的沉寂。常常身在喧闹的人群之中,来来往往之间又重视没有风景能走进心里。
  远观喧哗,而只有平静。
  直到——她出现的那刻开始,她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的世界充满喧嚣。第一次,喧闹进了心里。从此颠沛的温柔有了牵系,从此无法一如既往地宠辱不惊,从此不再能无动于衷地对这个世界冷眼旁观,从此不能心平气和地再一次独守清冷、无法心无所期。
  似乎,这一个人海茫茫之中,只有一个她让他放在了心上。宠她,不计较后果不介意代价,伤了她,会心痛会不舍会担心她黯然离去,错待了她,心情会自生苦涩……
  以琛刚把她抱回房里,默笙就醒过来了,但仍是睡意盎然的神情,闷闷地抱怨:“以琛,我最近怎么这么嗜睡哦?”顿了一会儿又道,“我不会是生病了吧?”神情忽然不安了,甚至是惶恐,她还没有幸福够,她还不想离开以琛阿。
  以琛把她拉起来,望着她问道:“默笙,离你上次月事有多久了?”
  “这个、”默笙低下头,细细地回想,半刻之后,未果,抬起头挫败承认,“我不记得了……”
  以琛摇摇头,哀叹。“已经两个多月了。”
  “这么久了啊!”搭了一句,睡意朦胧。
  某人终于被打败了,继续循循善诱:“你这么嗜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顿一顿,“我很高兴你没有恶心呕吐之类的症状。”
  默笙被吓到了,纵是再没常识,也不可能还不理解被严重打败的某人在暗示什么了。“你是说、是说……”
  “我们很可能有宝宝了。”若她再没消息,那可真有点对不起他的努力了。“本来早就想带你去医院检查,但是这一段时间一直忙碌,也不想让你不安,”重重叹口气,双手温柔抚上她的腹部。“估计是不会错了,——默笙,我们的宝宝啊,应该已经在这里了……”
  太过吃惊,一夜辗转反侧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势必晚起。只是夜里虽然被连累不得好眠,以琛也不安慰,只是照旧抱着老婆睡觉。
  默笙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洒满了床头,看了眼枕边的手表,已经十点。
  赶不上登山,这是必然的了。
  以琛听到声响,放下手边的手提,走到床边:“睡醒了?”摸摸她的头发,“去洗一下,然后吃东西。” “我们去不成爬山了是吧?”依旧执着。
  “恩,不过也好。”以琛沉默了一下,本来还担心是不是要像上次一样,要背着壳上山呢。在她还睡着的时候,他就已经回绝了她同事的邀约。去不成登山,就二人游吧,话说其实他们还没有度蜜月嘞。
  那个时候,是以绝望矛盾的心情登记结婚,固然是爱得放不下,却不能不说其中也夹着恨意,恨她无所牵念地远走高飞,恨那些被她抛弃的日子里无尽的孤独。之后,虽是形式上补了喜筵,但也没有安排什么新婚活动,甚至连挂在卧室床头的婚纱照都是匆忙之中的仅此一张。 
  其实她一直很顺从他的决定,只是,他自己会心疼。
  所以,没有办法啊,明明可以少疼她一点,少辛苦一点,只是做不到,而已。
  “那我们今天怎么过?”咬着宾馆送过来的餐点,默笙还是有些抱歉,她带了以琛出来旅游,结果又耽误了行程。不过,可能有宝宝了,这样想着,心情又立即大好!
  “你吃完之后我们去湖上。”以琛一边开始收拾行李,笔记本响起QQ的声音,以琛急忙走过去,看了眼屏幕,皱眉之后才敲下一串文字,发出。很快就有回音,以琛看完之后无言了一阵,然后关机。
  “怎么了?事务所有事?”语气有些担忧。
  “没有。”老婆已经吃饱,以琛拎了件外套就带她出门,默笙乖乖跟上。
  度假村的环境很好,依山傍水。山不巍峨,但对于常年宅在办公室的人来说已经足够,水也不广阔,在水巷湖泽交错的南方,这儿也只称得上是一页小湖,只是保护得还不错,水流清澈凛凛。
  泛舟湖上,清风徐来,倒是很有一番风味,饶是何以琛这种在律师界里实际了多年的人也颇有了些临池吟诗的兴致,默笙更是显得享受,两人很得其乐。
  大学那时,学校附近就有一个很漂亮的湖,在这个城市也算得上是一个小风景点,当然是年轻人约会的盛地。默笙和同学也去过几次。
  有一次,那时默笙已经和以琛在交往了。默笙又是和几个同学一起来。有个女生就调侃:“默笙,你是怕以琛带出来会被人拐走吗?”所以不敢带出来?
  “不是啦,只是、是他很忙……”那时他的确是忙,忙学习忙社团忙学生工作,两人见面也总是她主动缠他,约他出门更需要撒娇半天,而且往往——成功率还很低。久了,她也不再太抱热情,安安分分陪在他身边而已。


《何以笙箫默》续3(BY顾漫的论坛)

从斗志昂扬,渐至不甘心和委屈,挫败感是不会少有的,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以琛,所以她也只好认了。如今对于以琛的忙碌虽不说可以云淡风轻,但至少不怎么别扭了。
  “忙?”很不理解的口气,“忙到一直冷落你?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女友阿?”
  “男生嘛,总是这样的,”另一个女生也搭腔,“送上门的总不会珍惜,默笙你也别太介意了。”
  默笙物欲问苍天——无话可说。原本就不在意,是你们让我介意的好不好?
  只是以琛对自己,真的是那种心态吗?因为是她主动追求他的,所以他并不是那么在意,可以忽视、可以不计挂在心?的确,他从来不曾说过在意的心情。摇摇头,好丧气!
  不过本来就是她喜欢他多一点嘛,回头要对他更好一点,让他更在意自己一点。这么想,又开心起来,已在一边盘算怎么对那个人更好一点……
  终于有一次,以琛居然主动提起要和她游湖,但是那个承诺终究未能成行。那个约定的前一周,她就已经飘洋过海,独自徘徊在了异国他乡的落寞之中……
  从船上下来,已过了午饭时间。或许是初夏的微风吹动了人的兴致,默笙十分兴奋地从附近商店买来干粮和饮水,拉着以琛来到湖畔的长椅上“野餐”,以琛虽一脸不敢苟同的神情,终于也没有拒绝。
  很快水足饭饱,两人就静静地坐着,初夏的阳光热情而不至炎热,晒在身上也是懒懒的。默笙坐着就慢慢眯起眼来了,以琛把她揽近,由着她犯困。
  这两个人,当年是情侣的时候,由于某人太过闷骚,往往人前从不亲蜜,如今领了结婚证成了夫妻,反倒人前人后都不避了。
  “抱歉,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一对年轻情侣走近,话是对慵懒坐着的夫妻俩说的,眼神是只瞅着以琛。帮忙这种事,自是男生服其劳。
  专业人士就在身旁,以琛自不会班门弄斧,只朝默笙望了眼,默笙这才有些无措地站起身,一向都是以琛同学负责对外交际,终于劳动人民翻身的日子来了!
  请人帮忙的女生奇怪地看了一眼以琛:长得是个模样,怎么这般不会体贴?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把相机递给默笙,就是眼神很是不赞同了。
  怔怔接过这种已许久不上手的傻瓜相机,陌生甚至有些恍惚,直到对方上前好心指导:“只要按这个就可以了!”
  “好、好的。”忙答应。
  微风吹过,镜头下的男生仔细为女友抚好发丝:“这样就不乱了。”
  手指像是自由意识,抓住最自然的那一刻温柔,连续拍下好几张,直到那对情侣来取回相机,默笙财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好像照了好几张了。”捕捉镜头的感觉太过本能,竟忘记只在为人拍留念照。
  “没关系。”女生取过相机,回翻了几张,霍然露出惊喜的神色:“拍得好棒!原来我们这么上镜哦。”对默笙:“太谢谢了!”
  “不客气。”默笙有些腼腆地回笑。
  那对情侣走远,女生还有些疑惑,新照下的相片似乎是多了点什么,人还是那样的人,多的是什么呢?是……神采,对,就是一股神采!
  “回去我们找一天补拍一组婚纱照吧!”望着离开的一双背影,淡淡提议。
  “嗯?”话题怎么跳跃到这了?“以琛你什么时候也爱上拍照了?”他不是一向都不怎么爱在镜头底下的么?
  “你不想拍吗?”有这种可能吗?“不想就算了。” 某人好像可有可无的口气。
  “要,当然要!”马上争取行使权力,开玩笑,男的丈夫大人千年一回的浪漫提议,拒绝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那就好。” 条约就此签下。
  他也想让凝望被刻沓下来,他也想她看到相视那一刻他认真的心情,他也想某种凭借可以隽永相守那刻的心安。
  浪费了一个周末,以琛又忙了不少,以至于周二下班他出现在报社门口的时候,默笙很是惊讶。
  “顺路。”抛出解释。
  某人自然不会怀疑。
  只是从那天之后,每个工作日的上下班时间,某人都“顺路”有理,不准置疑!
  “今天带你去医院,我已经预约了。”他在开车,甚至没有转头,但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透露了一丝紧张和期待。
  “你什么时候预约的?”她都不知道,这几天他不是很忙的吗?
  “QQ上约的,那个妇科医生以前是是我的当事人。”他接手过的最麻烦的一个离婚案。
  到了医院门口,以琛牵着默笙进门。
  “何律师,好久不见。”抬眼是一位眉目祥和的女医生,四十来岁的样子,犹有一股风韵,看到以琛夫妻俩进门,忙起身相迎。
  “张姐你好,”以琛把默笙拉到身边,“这是我太太,赵默笙。”看向默笙:“这是张医生,叫张姐就可以,她很专业。”所以不用担心。
  “这张嘴最会的就是说话!”张曼也笑了,“专业不敢当,尽力帮忙是一定的。何律师帮了我这么多,我一直感恩于心,只是以前那些好意总不被人领情,这次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说完朝以琛抛去一个戏谑的眼神。
  原来何律师中意的是这种类型,难怪以前给他介绍多少人都只是淡淡回绝。
  她是看不出来眼前这女孩究竟是什么地方打动了以琛,但她这个年纪,不至于分辨不出来这对夫妻之间的浓情蜜意。以琛绝对是宁缺勿滥的人,感情上犹是如此,否则晓真的条件不可谓不好,他不会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要说他会接受一个将就的婚姻,她是不会相信的,何律师这种性格的人,看似温和好说话,但其实涉及真正的立场,他是半步也不会妥协的,更何况是婚姻——这种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承诺。
  所以不着痕迹地打量起面前跟着以琛说“张姐你好”的女孩,并不十分漂亮,看着也不是精明能干的类型,身上的装束还是很小孩的模样,若不是今天来做怀孕检查,她说不定并不能准确判断她的年龄。这样的女孩,甚至还称不上是一个女人,不够妩媚,浅浅笑着倒也让人很是温暖。
  果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吧!感叹。
  做完检查,张曼拿着报告出来。以琛主动伸手拿过,默笙像是等待审判结果的紧张神色,不敢动作。
  “恭喜,宝宝已经六周了。”张曼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送何氏夫妻出门,张曼终于忍不住出声:“看来以后不能再给你送堆了,可怜我们家晓真,唉,千万别让她知道原来何律师这么疼老婆,她可要伤心了……”侄女终究与他无缘,一年多的单恋,这个男人甚至结婚时都不曾支会一声。
  张曼承认,这样说是有捉弄的意思的。感激他是真,但也确实为侄女不值。一年的痴痴守望,竟连一句拒绝都没有资格得到。看他妻子,才貌也并不扎眼,但眉眼之间,他的关切之色绝不是假的。
  默笙怔仲了一下,闷闷的,刚想开口,以琛握了握她的手:“张姐别开我玩笑了,我家这位脑子有点笨,会当真的。”平静的口气,却也坚决。
  “以琛,你怎么可以说我有点……”受压迫阶级要争取翻身!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难道不是吗?你大学里哪门课不是低空掠过?谁要我一个文科生帮她补习高数来着?”两句话堵死。
  “……”死穴。这种旧帐都要翻?
  “还是说你刚刚没有当真?”继续打击。
  “……”再死一次。
  “还说不笨?”这是鞭尸了。
  “……”已经死透了好不好?
  不过——原来是开玩笑呢,心情很挫败,但奇怪地,胸口不闷了。
  张曼在一旁乍舌!这何律师,为了老婆安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阿!在外人面前都可以把话说到这里!
  这天晚上,默笙已经躺在床上了。以琛还在用笔记本上QQ,他一向不太上,他的QQ还是她用过的二手货,后来她厌了不用了,以琛有时有事就会用。虽然很嫌弃的神色,以琛终于还是没有改动她设置的那些很可爱的背景,还有很傻的昵称:幸福的阿笙。

——张姐,以后会常常麻烦你了。


《何以笙箫默》续4(BY顾漫的论坛)

问了好一些准爸爸该注意的事项。顺便也把准妈妈的责任能揽则揽下来。
  ——乐意之至。
  ——请、
  顿一顿,以琛又继续
  ——以后别在我太太面前提起晓真之类的事情。
  爱慕者的心思,他不是完全无知的,只是觉得没必要纠缠。何况那时,默笙还不在他身边,他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片阴霾,又哪来的善良体贴别人的心情?
  ——这么介意?晓真对你不是没什么意义吗?再说,不做负心事,又有何可惧?
  不是怕,也不是介意,本来就无中生有的东西,他当然一笑了之。只是某人会介意,而且,介意在心里。
  ——是没什么,但我太太,会胡思乱想。
  ——你太太?赵默笙?就是这个“幸福的阿笙”?
  半饷,回复:
  ——希望是。希望,他已经让她觉得幸福。下线,关机,上床。天气转热,但夜来会凉。默笙睡觉从没老实过,以琛在她身边躺下,才将她揽近,轻盖凉被。都要当母亲了,小毛病依旧改不掉。希望他们的孩子像他多一些吧,真是头疼啊,可是也——欣喜若狂。她在他眼前,在他怀中,是真的心安。手掌在她小腹游移,而且他们的孩子就在这里,这是这世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了,融合着他们的爱情,承接着他们的希望和无尽的感激。宝宝,爸爸在等你。许是手掌轻移带来的酥麻感,默笙在以琛怀中挣扎了一下,又甜甜睡去。默笙怀孕之后,他们的生活内容变化并不大。平常依旧各自工作,不过以琛开始每天接送,并且更加注意默笙的饮食,默笙跑新闻也开始要时时报备。默笙觉得,大概差别最大,就是手机显示的已拨电话与已接电话时间的比例成了以前的倒数。以前,是她缠着他;现在,是他管着她。周末的时候,以琛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整理资料。默笙最近心血来潮,开始注重胎教。以琛虽然不觉得两个月的胚胎能听懂什么胎教,但是老婆打算修身养性他是绝对不会反对的。不过默笙一向是难以常性的。从文字之间抬头,默笙别过头看看以琛,他正在桌案上书写,静静看着,不由觉得以琛真的是很好看呢。大学那时,有些夜里宿舍姐妹会躺在床上卧谈。化学系的女生还是有很学术的,卧谈的内容常常是什么杂化轨道、软硬酸碱、晶体结构之类的。默笙虽不很专业,也不至于置身事外。有一回,话题不知怎么就带到结婚生小孩上头了。记得那时宿舍老大忧心忡忡地哀叹:万一将来的小孩又丑又笨怎么办?于是什么优生学,概率统计论之类都出来了。最后有人总结陈词:将来嫁人要找有才有貌的,这样悲剧发生的概率应该会小一些吧?犹记得马上有人接口:“阿笙,大概你家以琛那种条件就是上等之选了。”然后是一片调侃。那时默笙也是有些得意的,离开他之后,所有的过去才都变成了心酸。原来真的有这么一天,他和她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低头:“宝宝,要多像爸爸一点哦!”这么好的基因,浪费就太不争气了!发呆回来,文学著作是看不下去了。又随便翻找小说看。听到一边吸鼻子的声音,以琛知道某人肯定又看有悲情段落的小说去了。照旧埋头书写,不理她。一会,他就有些不耐,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还没开口,默笙就带着哭腔说:“好可怜噢,以琛,女主角就那样死掉了,她丈夫和孩子都好可怜……” 以琛无言,提供胸膛承接悲伤,瞥了眼她手上的小说,那页第一句就是—— The depth of loss comes later,when the sun rises and you realise that this new day and all the days of your life to come will be without her. 心情闷闷一沉,某种情绪被勾起,悲伤一波波涌上来。仿佛又是当年的绝望,all the days without her……书中是死别,他们那时是生离…… 艰难地,他别开眼,把视线落在远方,只是不觉加重了拥抱的力量。
  许久,以琛淡淡开口:“今天有空,出去走走?”反正勉强工作也是不会有什么效率了。 “去老街?”以琛取了车,不久两人已在前行的路上。目的地是一片偏安在城市一隅的楼房小巷。高耸的现代建筑之中,这种带着古朴气质的历史遗留建筑群已是现代城市的硕果仅存。那时学生活动他们来过这里。两人并肩穿梭在巷道之间,夕阳初上,在地平线的边缘铺下华丽色彩,让低矮的瓦房建筑一片金碧辉煌。 “这条小街有上百年历史了吧?”默笙抓上以琛的胳膊,“感觉和我们那时来时变化不大,”许久,叹一声,“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被拆建了。”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中国人,大概对于传统总有一股留恋的,不论是飞檐硫瓦、亭台楼阁,或是小桥流水、曲巷纵深,总是带着点沧桑的感叹的。但是中国人又好像是最会伤害历史的人,一边是保存着对祖先遗产的默契和自豪,一边又迫不及待地在推到木石建筑的土地上盖起摩天大楼。多么矛盾的人种?总是在破坏之后忏悔。 “如果没有办法改建成旅游区或者开发其它商业功能,它的确很有可能被取代。”以琛事实求是。心中也不免有些遗憾的。 “不知道我们的宝宝长大之后,还有没有机会踏上这种青石路,可以看到这样盘绕幽深的小巷,可以在路边摊上买棉花糖吃,可以听到木门打开发出那种吱呀的声音,可以看到满墙的爬山虎和窗台上的青苔……” 以琛被默笙拽着胳膊,任她幽幽地道着担忧和期待。 小巷尽头,有几个小贩的吆喝。默笙瞅瞅身边人,低头从他口袋里挖出钱包。 “要干什么?”以琛伸手要拿回钱包。 “要吃糖葫芦。”拽紧钱包,很守财奴的模样。“不可以吃吗?”诚惶诚恐的口气。“很久没有吃到了呢……”扮可怜。钱包还是被上缴。默笙嘀咕了几句。不服气,但也不敢抗yi。有钱的才是老大。回头却见以琛疾走了几步,不久捏着一串糖葫芦回来,递到她手上。“自己吃完,待会儿不许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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