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怅望北残枯,芊芊翠草近却无。清娥画扇叠频雨,晚霁玉消冢醾酴。怕极了凝愁阴郁的浓云裹重,也怕极了烟雨朦朦的天地恸哭,于是,择一惠丽和风,疏淡浅映之日,携幽菊以寄离思,携心宁以慰恩重。
凝香的菊,在寂静中,绽放着黄黄白白的淡,亦如那尊冰冷伫立在严寒凛冽之迎风中,淡然,漠视,疏远而表情皆无。石柱的凉,沁人心,散发着彻骨的寒,哆嗦着神经的弱然。远来的风送,飘荡着纸灰的薰星,一切,是那样的怪异,又是那样的自然而然。
凝着殇别,望着怅然,恍惚间,仿若还是昨天的依稀可见。亲情,仅仅一线相隔,就隔绝了天人恐难相见的永远。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嘴边的哽咽,断魂千秋儿女泪,槐烟破淮共沾巾。
静静的陪伴,任风中独处着轻烟断肠肝肠断的伤痛。原以为一切都已淡然,说好了要放开怀,要漠然处之,然而,空气中凝结的熟识,依旧让泪水横飞着肆无忌惮。想的疲惫,念的哀怨,连接着委屈的思念,以至于放任脆弱的积攒。
凌风的花,无端地摇曳着纤细的垂怜,无助的束缚在伶仃的尽端。如果,花香能捎去思念,我愿凝结千种丝缕万条馥郁;如果花绪能捎去怀想,我愿集结所有祭奠;如果,花愁能捎去惦记,我愿常锁眉蹙化戾化怨。
只是,所有的如果都只是假设,渺小如我,苔矶垂红空流水,莫辞烟飞筑埃尘,无力回旋,只任愁肠寸断。不知晓两鬓霜染忆玄愁?不晓得华发早生是何年?只道冢墓累累人扰扰,清明几处添新烟。
罢了,罢了,盈眶的泪飞,只当是一段诉说的心语,以寄离思的相解,继而了却一段心中挂怀的难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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