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谈及生死,内心都还是会隐隐而痛惜。曾经恍惚的以为是梦境一场,直到后来任性到不容许他人提及,敏感的渺小将痛苦紧紧的包裹在冰峰的沟壑里,慢慢舔舐着淋淋血痕的残迹……然而岁月,真的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将一抹抹往昔的依恋与哀伤都尘封到记忆的心间,任由那份独处的孤独吞噬着黎明前夕的昏暗……
生死本属于自然法则。一岁一枯荣的草盛草衰,有葳蕤繁茂却总有凋零的残败之时;落花碾泥的入尘总有护花的深情来纪念;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的孝行也难以感动生离死别的遗恨……自然万物总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祭奠生生死死。只是人融入了更多情感的杂糅而让生离死别变的痛不欲生与歇斯底里。
亲情,世间最为温暖的永恒主题。从呱呱落地时的慈眉善目的注视起,便陪伴着人生中每一个最为重要的时刻。更有父母之爱、姊妹之情、兄长之意的温暖,驱赶着世间的冷漠。然而疾病等诸多意外,让失去走着人生原本就有的无常里。似乎是冥冥中早有的天定,无力回旋只能没出息的任由泪水游移在汪洋的伶仃里。
关于生死,一直看得很开,更没有什么奢望可以历经百年沧桑而长命百岁。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的道理,生命的定数似乎早已写在奈何桥旁的三生石畔。对于死得其所与生的意义曾经很认真的反思过,无奈却是一无所获,或许简单要比虚伪更为幸福快乐?
曾经感慨梁祝的双宿双栖,感叹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伟大与悲情。然而沉浸在平凡中,久而久之,对“生死相依”之类的誓言倒有些不屑一顾了,深知那也只是一句存在童话里的美好期许。生死仅仅一字之差,却在一念之间考量着勇气。生与死考验着人性与灵魂,某种意义上的生死与共,似乎亵渎了这样的一份神圣。
由此想到了《泰坦尼克号》中爱的真诚与荡气回肠还有无私的瞬间与动人心弦;想到了《我们仨》中杨绛先生回忆一家三口那些快乐而艰难、爱与痛的日子;想到了《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思念与哀伤。
最近在读陈希米的《让死活下去》,平平淡淡却似手握着凝重的沉甸甸一般。经久的习惯突然如魔法般丢失了相濡以沫的另一端,那些存在过的态度、反应、角度、目光、表情、印象、心情、梦境、信念都付诸于所有的幻想。
“你说过,你的生命密码是残疾与爱情……那我的提示词呢,我想,要是不在众丁里,那差不多应该是:配角。或者更准确:你的配角。”“要把死送走,要让´死´活下去……我分明看见,那个抱着玩具从山洼里跑上来的孩子,那个普林斯顿草地上捉萤火虫的孩子,当然是你,我认得出,一定是你。”
“除你以外,在天上,我还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无爱慕。”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奈与绝望?让“死”活下去,是唯一支撑的原动力,我想:心怀感恩,爱满心田,用微笑祭奠那些逝去的曾经与遗憾的风景,让逝者微笑着注视人间就是最好的慰藉了吧?
写这样的一篇文字,有些沉重,却又似乎豁然晴明了许多。但愿着生者如斯,逝者已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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