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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一觉醒来,李泰民艰难睁开双眼,已经日上三竿,他勉强翻了个身,觉得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然后又随意拼接了起来一般。
团长的床上已经空空如也,枕头被子一如既往叠得整整齐齐,什么时候起床的,李泰民竟然完全不知情,着实不是睡过去,简直是昏了过去。
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团长的脸盆里还剩下半盆水,毛巾扔在盆边,他也就勉强就着毛巾和水擦了把脸,完全没有了富家少爷以前的各种讲究和派头。就在这时,崔珉豪走了进来,见他撅着腚走路都不利索的样子,笑得嘴都合不拢。
李泰民红着脸捶了他一下:“没脸没皮的,还笑呢!都怪你!”
崔珉豪接下他毫无力道的拳头,顺势把人拉进自己怀里,笑道:“你阿爹猛不猛?”
李泰民腰一软,差点又站不住,心里想承认团长猛如虎,可是又不想他太得意,可是如果说不够猛晚上肯定会被折腾死,于是咬着嘴唇红着脸不说话。
崔珉豪见他模样羞涩可爱,心里稀罕得紧,揉着小腰便亲了一口,李泰民慌忙把他推开:“大白天,干啥呢,待会儿有人进来……”
崔珉豪更不舍得放开了,盯着他肉呼呼的嘴巴咬个不停,一边咬一边说:“谁他妈敢随便进老子的屋子,胆儿肥了他!”
李泰民一会儿就被亲迷糊了,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身咳嗽声,他吓得全身一僵,崔团长这才放开他,一张黑炭脸瞪着胳臂半残的郑正:“有事儿?”
郑正又轻咳了几声缓解尴尬,故作没事道:“没,没事儿,中中中午吃啥?”
崔珉豪毫不客气道:“吃屁去!滚!”
于是郑正乖乖地滚了。
崔珉豪没亲够,又想再亲两下,低头却看见李泰民一双眼睛红红的满是怒火,吓得赶紧问:“咋了阿囝?”
李泰民愤怒地把他推开:“都怪你!现在让我怎么见人!”
崔珉豪笑着把他搂回来:“这会儿知道害臊了?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和我睡觉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咱俩这事儿能瞒住郑正么?他那猴精的,不定早就发现了也说不准。”
李泰民懊恼得快把自己埋进地里了,李阿囝真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小兵了!
一场硬仗打下来,四十八团的伤亡也不少,崔珉豪让士兵们就地修整,军医们忙得不可开交,李泰民身上再不舒服也不好意思干躺着,于是跟着大家一起护理伤员。
已是三伏天了,士兵们在没有长官的时候都光着膀子,大喇喇地晃荡着黝黑粗壮的肌肉,连很看重军容军纪的崔团长也解开了两枚衬衫扣子,唯独李泰民包得紧紧的,连领口都不敢解开,他也是想凉快的,无奈一身都是老流氓留下的痕迹,露出来简直羞死人,洗澡也得趁夜深人静,不能让战友们看见,更不能让老流氓看见,不然一晚上又被折腾死。
二虎伤得不轻,弹片扎进了头颅里,手术后一直昏迷不醒,大虎红着眼睛守在兄弟旁边,不眠不休。李泰民帮着他给二虎擦身按摩,时不时和二虎说说话,说不定哪天就醒了。
崔珉豪想把二虎和几个重伤员送回武汉去医治,毕竟在武胜关这个偏僻的小镇,缺医少药,连正规医院也没有一家。
于是隔天便让李泰民向韩司令发电报,请求二团支援,一个礼拜后,二团便派了一辆卡车来接伤员,随行的还有在武汉曾经照顾过李泰民几天的裴军医。
李泰民见了他就不自在,故意装不认识,裴军医反而自己凑上来,笑嘻嘻地问:“没想到你还真追上来了?”
崔珉豪敏感地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不动声色地靠过来:“你俩认识?”
李泰民偏过头:“不熟,不记得了。”
裴军医对他俩的事情自然不知情,只是看李泰民比那时候苍白瘦弱的模样圆润粉嫩不少,着实鲜嫩可口,于是腆着脸继续发挥自认为的军人魅力:“怎么?忘了当初还是我给你包扎的伤口?”
李泰民看了崔珉豪迅速黑下来的脸,心想这是要坏菜,于是瞪了裴军医一眼:“记得,包得一点都不好,还把我弄疼了!”
结果崔珉豪的脸更黑了。
裴军医走的时候特意要求和李泰民握了握手,李泰民硬着头皮把手递给他,结果那厮就势还捏了捏李泰民的肩膀,笑道:“恢复得不错啊!”
李泰民迅速把手收回来,跟赶苍蝇一样挥了挥:“快走吧,车要开了。”
回屋之后就惨了,崔团长反手就把门下了锁,把人扒光了一通审问,各种花样玩得李泰民高潮迭起精神错乱。
“那个姓裴的你认识?”崔团长单腿跪在床铺上,摆出一副开枪打鬼子的标准姿态,下身那杆“枪”不停地在“敌人”身体里开城掠地,李泰民撅着屁股趴在他身下,姿势屈辱又痛快:“不……不认识啊……嗯……啊……轻点啊……”
崔团长看他满脸春情,一点都不像被惩罚的样子,顿时心中不爽,于是把“枪”从他身体里面拔了出来:“不认识?他可认识你!帮你包扎?包扎了哪儿?”
李泰民本来正舒服着,一下子没了那个东西,心就像被悬在半空中没着没落的,于是赶紧安抚那个吃醋的男人,撑起身子来摸他浓密的腹毛,顺着腹毛的方向往下摸,握住他那杆勃发的“枪”,好声好气地哄到:“穿着衣服让他包扎的呢……一点儿没看见……真的……哎呀阿爹你疼疼我……”
崔阿爹心里舒服了一些,便下身一顶把“枪”又送了进去,李阿囝摸着交合的地方,确认他男人都进去了,于是安心地继续叫床。
要射精的时候李泰民让他出去,结果崔珉豪固执地非射在里面不可,就像雄性动物要在自己的领地上留下气味和印记一样。
李泰民气得直踹他:“我怎么洗啊!外面天都没黑呢!”
崔珉豪还舍不得拔出来,恋恋不舍地插在里面小幅地温柔抽动:“没事儿,等到天黑再去洗不就得了。来,再来一次……”
李泰民:“……”
郑正这个人见多识广,自认为没什么场面是没见过的,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什么常事儿,但也不是千古奇闻,只是认识了崔珉豪这么多年,只见他各种花丛中过,却没见他如今单单恋上一根鲜嫩的小草。
军心不能乱,尤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崔珉豪是知道郑正心里有疑惑,于是一天夜里趁李泰民睡着了便提着一壶白干一袋花生米敲开了郑副团长的房门。
“李家阿囝被你吃了?”郑正咂了一口酒,问道。
“吃了。”崔团长不无得意地说。
“你他妈不是都喜欢大奶子么?”郑正想起崔珉豪前任,前前任,前几任的相好都是大奶子大屁股,让人看了就想掐几把,谁像这个李泰民,碰重一点都生怕给他碰坏了。
“大肥肉吃腻了,换点儿小青菜吃吃。”崔珉豪仰头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酒灌下喉咙,又给自己和郑正倒了半杯。
“啧啧,老子还以为你这回玩儿真的。”郑正抓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真的……”崔珉豪嗤笑了一下:“老子又不是他妈脑子有问题。那小孩儿才那么丁点儿大,知道啥叫玩儿真的?刚死了爹妈,把我当成他唯一的依靠了,整天换着花招儿勾搭我。”
“你他妈说话还能再难听点儿?”郑正都有些为李泰民叫屈。
“过几年,等他自己独立了,长大了,还不得和我们这种臭男人一样找个大奶子大屁股的婆娘?也就是他妈的这会儿小,啥都不懂!”崔珉豪一边说一边捏碎了一颗花生粒:“要是老子能活到他结婚的时候,他要娶个仙女儿老子都帮他抢回来。”
郑正笑了笑,说:“就我们这种短命鬼?”
“短命鬼。”崔珉豪重复郑正的话:“就我们这种短命鬼……他妈的过一天算一天,能多杀一个鬼子就多杀一个,管他妈那么多,他要跟老子睡觉,老子就和他睡觉,睡过今天还不一定有没有明天。”
“干了。”郑正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
崔珉豪一口闷,呲牙咧嘴地放下杯子:“下次路过一个大城市,就想个办法给他找个安稳的落脚处。”
郑正看了看他,没有吭声,心想就李阿囝现在这状态,把他扔下还不如杀了他的好。
崔珉豪喝了半醉回屋,一推门就看见李泰民站在床边,下身只穿了内裤,上身随意套了一件衬衫,扣子都没系好。
“干啥去啊你不睡觉?”崔珉豪问。
“尿尿……”李泰民一脸浓浓的睡意,揉着惺忪的双眼,头发乱得像鸟窝:“团长你去找郑团长喝酒啊?”
“嗯,快去尿你的。”崔珉豪轻轻拍了一把他的屁股。
李泰民乖乖地出门去尿尿,崔珉豪看着他那两条大白腿晃荡出去,有些后悔没让他穿裤子。
几分钟后李泰民就回来了,没往自己床上躺,倒往崔珉豪被窝里钻。
“团长~~”声音带着撒娇的口吻:“让我睡你床上呗~~”
崔珉豪“啧”了一声:“他妈的自己床不睡非得跟老子挤……快睡!”
李泰民带着笑意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肩窝里,不一会儿就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崔珉豪觉得他身上有股味道特别舒服,满怀都是馨香,于是那一晚也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早上起来,崔团长睁眼便看见只穿了一条底裤的李阿囝像只白兔一样蜷在他臂弯里,又细又白的腿和自己的交缠在一起,顿时下面那杆枪就上膛了,他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外面天还未大亮,索性扒了李阿囝的内裤,揉了揉穴眼儿直接就干进去了。
李泰民还在睡梦里就被用这种方式叫醒,哑着嗓子无力地哼哼:“……哎呀……轻……轻点……没……没完了你……老流氓……”
崔珉豪干得动情,下身不停地用力顶他,上面却温柔缠绵地亲吻他的嘴,李阿囝敞开身子,双手抱着他的肩膀,觉得所谓情爱的极致,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