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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07 13:46:35)丑陋的长垣人
图文：无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长垣，与天空太微垣星宿同名，承日月之辉，长垣头上顶着许多“皇冠”，长垣人，头上也闪耀着光环，顿时高大上起来。
长垣人身上贴着名牌的标签，身为长垣人，我骄傲！而对穿着皇帝新衣的长垣人，我该说些什么呢？
五六十年代，黄河之腹地中的长垣人，迫于生计，开始闯天下，闯出了建筑之乡、防腐之都的名头，成就了两大支柱产业，丰满了吃苦打拼的农民工的腰包，发达了包工头的事业。
而如今，老板和工匠都在消耗上代人的艰苦所创，理所当然地消费起成熟的果子。一个项目，十个人争，你价低，我比你价更低，后来低于成本价中标。还阿Q一般胜利宣言：第一次只是为了打进去，赔了是为以后揽更大项目。是长垣人目光长远，还是急功近利？业内人士叹息。
开工要组织工人了，长垣工匠狮子大开口：“一天冇五百不干！”长垣民工队伍被兰考人、林州人换防了。
长垣人有一支庞大的业务员队伍，曾几何时的浩浩荡荡，也因无序竞争、不良竞争而自毁其性，自垮其程。犹太人精于计算被长垣人发挥成了净于算计，如此下来，就是再精，也会算衰产业的。起重业是长垣的龙头产业。抱团取暖的做法又被长垣人发挥了，一时间业内银行贷款互保成了时尚。你保我，我保他，他保你，看起来共赢，可一家链断，殃及整条链上企业。一家企业倒闭，一个行业步履维艰。如何保持一个良好的产业链，一个良好的信用链。给长垣人敲响了警钟！钱的作用是消费，钱的本质是交换，钱作为资本投资是再生产，而钱的衍息是在规则行为下产生的，钱生钱在长垣人中成了游戏，短期行为的民间借贷，滋生高额利润，眼冒金星者趋之若鹜，甚者从银行贷款追加投资，游戏结束，贷款人跑路，投资人血本无归，一些精明的企业家也以亏损为由，拖着民间借款不还，债权人成了“洋白劳”，造成长垣人信用危机。据传言，仅此，蒸发了几十个亿。嗟呼！犹太人聪明是显然的，犹太人的努力也是公认的，只知道聪明而不知道努力，聪明是反被聪明误的！
长垣人有钱！周边人都这么说。长垣人的消费到了令人嘡目的程度。长垣房价比新乡房价还高就是佐证。早些年新乡车管所统计：长垣车辆是原延封之和，长垣一年新增延津县车辆数。十字路口一个红灯，往四面看，必有有奥迪、奔驰、宝马车。传说一女贵四S店购宝马。服务小姐提醒；“小心别碰换了，碰坏了赔不起。”。女贵大发脾气：“把你们的经理叫过来，你们店里的宝马，我全买了。”一哥们购山地自行车，找来工商所长讲情，买了一辆，第二天到邻县办事，同款车要价比在长垣还价后还低五百元。一品牌店，衣服要价四五万元，从不打折却门庭若市。大街上烟酒店，饭店鳞次栉比，生意兴隆。为什么这么繁荣，豪爽的长垣人有一句土话道出了原委：钱是龟孙，冇了再拼！基于这种心理，长垣人创出了经典，点菜变成用手指拃菜，更有甚者点菜上流水席，不管饭店有什么菜，只管上，上一个撤一个，直到把饭店菜上齐。俨然皇帝用膳。平民百姓也不甘心示弱。长垣是烹饪之乡，红白事置办酒席甚为讲究，名肴佳酿，盘山谍海，烟酒档次，让周边县人嘡目。工薪层也情义尽到，为避开大操大办严查，由午变晚，化整为零。明知大操大办浪费，却不能从我这断了情义，失了情份。弟兄们的份子都转移给了饭店。唉，等我办事，如何是好！
长垣是君子之乡，长垣人好面子，讲情义有目共睹。说到礼仪，长垣人最拿手的倒酒，端起酒权，念念有词，一心一意，好事成双，三星高照，四季发财。第一杯不是我倒的，再陪上一杯，明三暗五，一次下来，六个小酒。你倒罢，我上场，一圈下来，客人半醉半酣。鱼头酒更是讲究：高看一眼，给下面子，腮生有缘，头三尾四，肚五腹六，一个鱼吃下来，最多有一百零八个喝酒名头。呵呵，你不喝醉才怪呢？长垣人喝酒花样也是层出不穷，先是楼上楼，一只手端三杯，一饮而尽，滴酒不洒。又有空中加油，用嘴叼起高脚杯下沿，用杯里的酒给客人倒酒，高空作业，富有情调。还有喝一大杯是龙饮，喝半杯是虎吞，喝小口是犬添。由不得你不喝。自家人也不客气，同学聚餐，先是人数加一，酒瓶数比人数多一个。喝走一个后，再聚，不算照片，也要人数减一。文人雅士也附庸风雅：星期六七，好友四五，烹焯一二，小酌三杯，酒文化在长垣演绎得淋沥尽致。
在一片歌声中，长垣蓬程似锦，长垣人也高大了许多，一部四十集《大长垣》确实让长垣称大了，而称大的县级市也独有长垣吧？长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歌颂城市建设，旅游归来者，已经开始赞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如果只沉浸在回忆中，和井底歌蛙有何不同？慢生活成了美丽的借口，棋盘室人满而患，一向勤劳的农村妇女，吃过饭就把孩子扔给了婆婆，就在村子里牌桌上心安理得地过上了慢生活。一夜之间，大街上开了许多茶庄。老板们在里面品品茶，论论道，也算风雅，无可厚非。可什么时候成了斗地主的战场，几公里外的女会计在接听电话，成千上外的转账。本该无忧无虑的青年男女，却通宵达旦地泡在KTV里，他们要释放什么？
笔者愚钝，看不懂长垣人的潇酒，啰嗦了许多，是不是会招来一顿臭骂？如果臭骂能换来麻木的长垣人警醉，重塑长垣人艰苦创业精神，重拾勤劳俭朴的作风，重建善良淳朴的品质。或是本文的价值之所在！
2020年元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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