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5日:《失乐园》弥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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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我为什么会《失乐园》这本书,实在是因为时间有些久了,搞不清原因了。应该是某一年对基督教的故事感兴趣入手的吧。入手的是多雷绘本版,里面有很多多雷招牌式的插画,我个人还是挺喜欢多雷绘本的,除了这本《失乐园》,还有《圣经故事》、《亚瑟王传奇》,不过这些书的时间都有些久了,其它的一些插图著作我也没能入手,实在有些遗憾。
这本书虽已入手,但我却没有马上将其翻阅,而且一耽搁就耽搁了将近五年时间……好吧,我有很多书早早买了,到头来却是放在书柜的某个角落,不知什么时候才有空能拿起来读一遍。这期间的某一年我曾读了几章,书签还夹在书里,结果还是因为不明原因导致这本书再度搁浅。幸好这一次坚持把这本书给读完了。
本书为一部长篇史诗,取材自《圣经》的《创世纪》,讲述了撒旦拒绝服从圣子,反叛被击败堕入地狱;上帝创造了新世界和最初的人类;身处地狱的撒旦忌恨人类居住于乐园之中,化身为蛇诱骗人类吃下智慧的果实,使得人类失去了纯真和善良,因此遭到了上帝的厌弃,最终逐出乐园。在《创世纪》中记叙上帝创造世界创造人类的篇幅很短,这一篇类似奇幻小说的诗篇确实把最初篇幅短小的故事给详实充盈了许多。
弥尔顿为什么要写这部诗篇,还得从他的人生履历和他所处的年代有关:其生活的年代史称十七世纪英国革命为清教徒革命,在政治上推翻封建的君主专制,在宗教上清除教会腐败。而文中的许多的内容也影射了当时的环境。这中间涉及的内容很多,而且我对欧洲历史了解得也不甚多,相关内容其实在书的序言或者在网络上都能查到,在这里我就不多赘述,免得多说多错。
作者创作此诗篇的意图是高尚的,文笔也同样是卓越的。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看书人,在阅读此湿的过程中也生出了不少疑问,想要在此记叙下来:
·自由意志:
诗篇中的第三卷上帝说道:
“如果不给以自由,只照不得已行事,
显不出本心的主动,那么凭什么
证明他们的真诚、失意、忠信
和挚爱呢?意志也好,理性也好(理性也包括选择),
若被夺取自由,
二者都变为空虚、无用的了,
二者变成了被动,只服从不得已,
……”
在本诗篇的叙述中,上帝对人类的要求始终都是“顺从”,恐怕不止是人类,即使是环绕在四周的天使亦是如此。既然都是“顺从”,那么“自由的顺从”和“不得已的顺从”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差异吗?我不明白。
·圣子
撒旦以及其追随者发动叛变并被逐出天国流放至地狱的原因是因为拒绝服从圣子,《圣经》里提及撒旦和路西法(路西法这个名字是否存在,又或者是翻译上的差异而产生的结果)的原文并不多,就算是文中提及的几个撒拉弗的名字也只有米迦勒和加百列的名字在《旧约》中出现。关于圣子在基督教的解说是这样的:
“圣子是指基督宗教所相信的三位一体之上帝的第二位格,拿撒勒人耶稣降生后特指耶稣基督。基督徒相信:主耶稣基督是永生上帝的独生爱子,是三位一体上帝中的第二位格,是太初与上帝同在的道,就是上帝。万有是靠他造的、借他造的、为他造的、并靠他而立。他是上帝荣耀所发的光辉,是上帝本体的真像。”
按照这一说法,是上帝的具象化,是上帝的一部分。那么这些上帝的灵应该也是同样顺从祂才是,那撒旦反叛的究竟是什么呢?但圣经和此诗都提及圣子是坐在父的右侧,那他是否也是一个个体?在权威和力量的方面皆次于其父?文中写到圣子征讨叛军的一段,写到他的战车武器力量皆来源于父的赐予,那是否是说圣子本身一无所有?其意志。力量皆依存于他的父?——我同样搞不懂。
·善与恶
“世上之事,本无善恶之分,思想使然。”——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我一直对《创世纪》的故事里对人类善恶界限的划分感到不解。按照原文的说法,是吃了智慧树的果实就是犯了罪,因为那时他们能够明辨是非……为何不能明辨是非?为何人类有了智慧便是“恶”?而天使有了智慧便是“善”?是因为人类是尘土所造,而天使是“光之子”吗?那么按照上帝的警告,其实上帝所希望人类应该是纯洁、无知且顺从的。因为知道“善良”势必要知道“邪恶”为何物,这显然和上帝的意图并不相符。历史上很多哲学都验证了善恶是一体的,不可能摒除恶而只得善,就像光与暗注定是不可分割的一样。按照诗篇里亚当和夏娃的台词,简直就是雄辩家和歌唱家所讲演出来的一样,很难想象他们是真的需要吃禁果的。那么反过来又得重新思考这些环绕在圣座不停唱赞歌的天使:他们的本质(除了个别大天使)是否也和刚被创造出来的人类一样,也是保持着纯洁、无知、顺从的呢?
这给了我一种感觉:这个禁果只是上帝要将人类逐出乐园而故意设置的陷阱。
·世界的构成
所以基督教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构成?究竟是地心说,还是宝塔形状的模型呢?虽然现代科学已经证明地球绕着太阳转,而太阳系也只是银河系的一个极小的部分,但在古代显然没有这么发达的技术支持人类去观测宇宙。诗篇中上帝主宰的世界就是整个宇宙,而伊甸园就是人类现在居住的地球。上帝派拉斐尔去地球,天使以光速飞行也得花一段时间……我个人觉得相当夸张。那如果地球就是这个“乐园”,那人类被逐出乐园要去哪里呢?地球之外的外太空吗??还是说为了惩戒人类,上帝把整个地球彻底给颠覆了呢?
没明白……
——其实也没什么可纠结的,归根结底,这些宗教的故事和理论不都是借由人类的历史演变沉淀而来的吗?若无人,又有谁回去在意这些呢?
读这篇长诗还是挺费神的,里面涉及的内容自然少不了圣经的故事和原文,天知道我读圣经也就读完了出埃及记。我手头上有一本厚厚的中英版的圣经,前头的两章不到全书的十分之一……还有不少希腊罗马的神话:就有荷马的《荷马史诗》和奥维德的《变形记》。前者家里,后者还得去买。其实我喜欢希腊神话更胜于圣经的故事,也许英雄们的故事更吸引我吧。
总之这部大作我是终于读完了,将来还可以将其当作故事素材从中寻找一些有意思的灵感出来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