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愿是那棵柠檬,从黄昏伴你到黎明;驱散炎热和烦恼,守护你恬静的梦靥;我在你的那片天空,歌声阵阵;轻轻唤醒你在曙光中苏醒。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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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从心开始,永不熄灭!
一
她挣扎着抬起重重的头,天依旧那么蓝,那么明媚;草,依旧是那么青,那么绿;远处的丛林有风飘过,摇动的树梢仿若一片海洋。“好热”她低低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而这些都会使她真切感受到生命的存在,她还活着,那风儿分明传来熟悉且夹杂着孤独的长啸……
二
他和她,它们是两只狼。他的个子很大,很结实,耳朵骄傲地耸着,目光炯炯有神,牙爪坚硬有力。她体态娇小,身材匀称,仪态万方,黑黑的鼻头,眼睛始终潮润着,她的皮毛是一种冷凝气质的银灰色,安静的,不动声色的,能与一切融合且使被融合者升华为高贵典雅的美。他的风格是山的样子,她的风格则是水的样子。
它们在一起相依为命,默默的相互守候了二百八十多个日夜。它们每天不管去哪里,都相依相偎形影不离。她娇小玲珑,可爱而又韧性,伴在他的身边,时而静静的偎依在他的怀里,时而欢快地跳来跳去,而他身材高大,沉着而冷静,却从没有正眼看过她,总是静静地看着远方。每次他将扑捉回来的猎物带到她身边,她都要调皮地玩耍一回才肯进餐,有时还会故意将猎物放跑,让他再去扑捉。对于她这样的行为,他也从不向她发过火,也没有抱怨。
其实,她不喜欢这些食物,抑或根本就不想吃这些东西,而她哪里知道,他捕食的艰难,他总是伤痕累累,疲于应战,正饥肠辘辘呢。
三
这期间,她也曾把伤疤累累的他强行的拖住,静静的用舌头添他的伤口,添净他伤口上的血迹,做完这一切后,她就在他的身边卧下,整日整夜的,一动不动。
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由他来看顾她的。他得去无休无止地追逐食物,得与同伴拼死拼活的去争夺地盘,得提防比自己强大的凶猛对手的袭击,这真的很难,有时候他简直太累了。
而她呢,却像个不安分的惹事包,老是在天敌之外不断地给他制造许多麻烦。她太任性而且有着过分单纯的天性。她甚至以制造那些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麻烦为乐事。他怒气冲天,一次又一次深入绝境,把她从厄运之中拯救出来。他简直就像一个威风凛凛的战神,没有任何对手可以扼制住他。
他的成功和荣誉也差不多全是由她创造出来的。没有她的任性,他只会是一只普通的狼。除了顽皮的时候,她总是很听从他的。因为她故意捣乱,有只兔子在他们的面前眼巴巴地跑掉了。看见他失望的样子,她知道自己错了,先啜泣,后来止不住,放声出来。“呜呜,都怪我,我不该放走那只兔子。”这时的他反倒笑了,他是被她的眼泪给逗笑的。
默默的相互守候了二百八十多个日夜。“我的公狼,你现在过得好吗”她默默的细数它们分别的日子。不!是数着星星才过来的日子,还有那鲜红的印记,有关他的。
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自己否认自己是一只狼,而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一只美丽的羊,而周围的绿水青草成为她的最爱。直到有一天他的出现,他消瘦且高大,眼神犀利,他和她相遇的那一刻,她被他威风凛凛,高傲的样子吓得两腿发抖。“
母狼,我又不吃你,你怕什么”“我,我是母狼,可笑呢”她不服气的小声嘟囔着,她像一堆东西一样摊在地上。有关那些狼性的强悍骁勇早已从她体内蒸发,遗失殆尽,于是她虚脱似得软软的动弹不得。尤其是这些天,剧烈的疼痛常常突然来袭,病魔正一点一点地蚕食这曾经桀骜不驯的灵魂。
而现在她喜欢晚夜的风,喜欢月朗星稀的夜空。她此时正静静地趴在山崖上,俯视着黑色的森林,当晚风吹过的时候,它的耳朵就稍稍地动一下,感觉风所带来的清凉。但从没有改变的是那双金色的眼睛,仍然像以前一样,沉稳、冰冷、深邃,闪着忧郁的光。
她想,自己应该走了,就这样静静的退出,心事就此了结,不再有什么挂念了。虽然,很舍不得眼前的这个相依为命的他。她退到洞边,一个闪身跑了出去,不停回过头来看看,好像是希望他能够回到她身边。她总觉得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奇迹更容易发生。她在那里张望着,期盼着他已经大汗淋漓地站在她面前,喘着粗气傻乎乎地朝着她笑,但是没有。她自己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他不属于她。于是,她又不停安慰着自己,你也该知足了。
她明白,这就是事实,事实是无情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
五
她笑了,甜甜的。依旧那样灿烂天真。她知道,属于她的这片天空,藏着她和他的许多心事……
同类,语言该是相通的。她突然好想去飞翔。她羡慕飞鸟,她总幻想和飞鸟一样穿行的快乐。当飞鸟在树上栖息,她总想从飞鸟的鸣叫里,听到有关云的对话,更期待着它们给自己带来云间的消息,但云间会有什呢?云也该有翅膀,去吻别夕阳吧?没有恩怨,没有仇恨,只有沉沉的雾和微微的风儿拂过。而这一切都会化作欢乐,化作生命的旋律。和飞鸟有着共同的感性,也就再也不需要更多的词语,只有生命和生命的交谈、欢乐与欢乐的交融。
以后的很多天里,她时时刻刻在想着他,想着他眼睛的纯蓝色。当三只可爱的小白狼出生,才使她低落的情绪有所好转。
初夏的一个清晨,她带着它们的儿子和两个女儿在还沾着露水的草地上散步。
晨风是饱含着水汽的,清凉的。她微微动了动耳朵,在一个小水潭旁趴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惬意地看着两个女儿在嬉戏打闹,而儿子在嗅着不同颜色的花朵。她开心的笑了,“儿子像极了他的父亲。”她自言自语,声音低的连自己都无法听到。
六
是啊!就这样在这些熟悉的氛围与气味之间过完她的一生吧!重复着从复杂曲折的世界里脱身的轨迹,和他一起把这样的夜晚献给那极明媚单纯的素描吧!
她依旧灿烂的微笑着。因为她在离开他身边时他说过的话:“要记得微笑哦!”“不要为一棵树的风景,而失去整个森林”他此时也会想起她说的话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湿湿的,有雨水飘过的痕迹,狼也该有眼泪吧?
远处传来一阵长啸,长啸是从那片森林里传出来,一直传出了很远。她发现,她和孩子们住的洞外,又多了许多的食物,而且,这种情况从他回到森林,始终这样。
她的眼里发出与月亮交融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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