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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98:用笔尖拨动教育研究的琴弦

(2019-10-08 17:14:29)
分类: 教师专业成长

NO.1698:用笔尖拨动教育研究的琴弦

教育生命里的珍珠

1984年暑假过后,我到淄博市淄川区东坪中心学校报道。见了当时的书记兼校长王福常老师,他问我有什么要求,按时年轻气盛说出了英语之外都可以。我曾经在东坪乡,多次在各种统考或竞赛中在同年级名列前茅。之后,我教学成绩不怎么样的时候,领导给我一个评价“学历与能力不是一回事”。至今,这都像是一个戴在我头上的紧箍咒,激励我一直走在“西天取经”的路上,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而无怨无悔!

样样精通,样样稀松。现在想起当时的一些作为,感到脊背直冒凉汗。那个时候的没有明确的目标,对于当老师的理解,就是教学生学习各门功课并把学生不会的问题讲明白。实际上,我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想。早在做学生期间,我知道老师的辛苦,千方百计的教,学生却无动于衷甚至与老师“对”着干。我作为一名喜欢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很为老师的付出感到不值。那个时候我想,将来我做什么都不做老师,因为付出的心血多得到的回报少。我非常尊敬我的每位老师,包括哪些管理学生方面不怎么样的。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学不完的知识技能和才艺。

在淄博师范念书其间,我曾经将这种思绪在随笔中流露出来。写了一个故事:一位邱老师,非常善于音体美各方面还行,但是管理学生方面却非常不在行。一次他惹恼了一个父母去世了的同学吴,吴同学拿着石块撵着老师围着教室跑,同学们都吓慌了不知怎么办。事后班主任李老师出面,让那个吴同学反省:吴同学站在教室的火炉前,时常抽着鼻涕。班主任老师没有打他骂他,一边在炉旁烤火,一边微笑着问他:“吴,请你说说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错了?怎么做才对?”

吴同学,一个劲的抽动着鼻涕流着眼泪说:“老师,可怜可怜我吧!”那个时候,我们正学一篇文章,叫《狼和小羊的故事》。狼掉到了陷阱里,正好一只羊从陷阱旁边路过,狼就向羊求救,于是说了“可怜可怜我吧”这样的话。我忘了吴同学这样占了几节课了,反正都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么欺凌老师是不对的,不真正检讨好了,是无法过关的。不知道吴同学最后如何向班主任做检讨,在班里他成了一个勤快人之一,老师说的事情也立即答应着去做。

吴同学跟着姐姐家过,缺少了父母教养,又是一个直筒子脾气,就像是个爆仗一点就着。这样的同学,改正了也就针对懂得了对老师要有恭敬心。其实,最让我感到如鲠在喉的,就是那些表面上好好应付老师,背地里给老师起外号取乐的同学。看他们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在众人眼里也是好孩子。后来觉得他们学习成绩一直不能提升,感到惋惜的同时也觉得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们在不尊重老师的同时也不懂得尊重自己的学业。

作为一名师范生,在说话做事举止等方面,都文质彬彬。这些对于那些善于阳奉阴违的学生管用吗?李老师具有好老师的禀赋,也勤奋敬业是我尊敬的老师和班主任。邱老师,似乎不是很适合当老师,虽然他不乏才艺,但是他不会与学生打交道。我感到害怕的是,我觉得自己在李老师和邱老师之间,更偏向邱老师一点。

记得关心我的淄博师范的秦老师,无意中看到了我的随笔,叮嘱我:“你以后也要做教师,就要想办法如何更好的面对并解决类似问题!”刚做教师的时候,常常半夜突然醒来,为类似的问题纠结困惑无奈不已。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就是到东坪中学任教。记得第一天到学校报道,看到学校门口墙上写着:“热烈祝贺东坪中学升学率合格率毕业率全区第一!”这种梦魇在那一年特别多,因为我当19832班班主任的缘故,很多课上的课下的事情都集中到我那里,我疲于应付。我住在学校,每到晚上这些问题就困扰着我,那个时候我就奋笔疾书,将这些工作中苦恼和欢乐写下来。

写下来,轻松了,也梳理了一下思路。那个时候,我比自己教的学生大个四五岁。同学们都把我当成大哥哥,女生还好比较安稳,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生,让同学举报考试期间写“情书”。其实,我知道那是这个年龄的同学的一种“游戏”,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引导激励而已。男生就有些谮越,找我帮我的时候把我当哥们,学习遵守纪律劳动就不把我当哥们了。更有积极能干的同学,帮我制定班规、排演庆元旦节目、主动要求替我“销售”了我垫了钱的二三十本教辅。

东坪中学的校长是王汝太老师,多次在管理学生和班集体方面引导教育我。记得当初他教如何给学生立规矩。他用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条横线,对我说:“学生行为标准,要让自己和学生看得见感受得到。标准定出来了,就要严格遵守,超过了或者达不到都是不合标准的。”王老师正在学习传统文化,且是教师班的班长之一。只可惜,我当时领会不到位做得更是差之千里。

参加工作的第一年,那时我十八岁半。这一年的经历,让我终身难忘。在失败和挫折面前,我却不知道该向谁请教,同事们也都爱莫能助。多少年以后,我努力借鉴古今中外经典的智慧和力量,千方百计学优秀他人做最好自己。参加工作第一年的“痛”,就像是贝身体里掺进的沙粒,让我的心灵中不断分泌一种特殊的物质包裹她,于是有了发表在教育文摘周报上的《教育生命里的珍珠》。

这一年里,我形成一个习惯。每天晚上或周末,静下心来的时候,都会写一些让我感到苦恼和高兴的事情。同宿舍的同事翟纯孝老师,当时他已经拿到了文学硕士学历,让我很敬佩,后来调到博山教师进修学校当老师。我喜欢读写,最初从翟老师看了一些文章或书籍。他曾经勉励我:“一直坚持写下去,可以出一本书,书名就叫《一个年轻教师的苦与乐》”!最艰难的时候,我告诫自己:“我的经历可以写成一本书”。

历经风雨才见彩虹

第二学年伊始,我被学校“交流”出来了。王校长告诉我:“你的学年考评成绩倒数第一,我也没有办法。”更主要的,领导与我谈话时告诉我:“学生家长对你有意见!”之后,我似乎想辩解什么,领导看出来了,告诉我:教学成绩不好,在学校就没有话语权。多少年以后,我知道领导陈述的就是一个简单的现实。我没有觉得领导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学生和家长的信任——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一定做得更好!

新学年,我被分配到离家更远处的花雨沟小学。秋天的雨格外凉。飘着秋雨的路上,我骑着自行车上班,心乱如麻,一不留神滑到在地上,泥水和伤心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当时的狼狈相无以复加,虽然下雨的路上正好没有来往的行人。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怎么也不会比我跌落在这泥水路上更狼狈的了,我还怕什么呢?一切都会更好起来的!

开学后不久,就迎来了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个教师节。教师节前夕,花雨沟小学艾雷校长的父亲,也是花雨沟村的老书记去看我们。满头银发的老书记,拉着我的手特别说了些鼓励的话:“别小看我们这个小村子。以前有不少大知识分子下放,就在我们这个村。年轻人好好干,一定会有出息的!”教师节,村里给我们给个人定做了一套衣服——校服。“花雨沟”,一个富有诗意的村子和学校的名字,我想自己的命运也从此慢慢开始改变。

我的任教师的是小学五年级的数学,一个班只有二十九个学生。比原来一个班四十几个学生觉得好管理,而且艾校长兼班主任,管理学生比较严格,上课下课学生都比较懂事,学习也能用功。每次学生做错了题,我不是用戒尺打手心,而是鼓励他学会了再到黑板前板演。学生很感激,更加认真听老师讲,更加认真看同学板演,大多也能学会。大约上了一个月时间左右,邻校的盘车沟小学缺教师,我到那里去“打补丁”。

记得那一次,艾校长把我叫到一边:“赵老师,我给你说个事。我们非常愿意留下你,可是中心校有调令,让你到盘车沟小学报道。待会,你跟学生告个别,学生也有点小意思要表达。”我能感受到艾校长和老师们的真情,记得一听到又要走,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到了隔壁的教室里,二十九个同学,静静坐着。听我说出“同学们,我被调到盘车沟小学了,我来向同学们告别!”

“哇——”的一声,不知道哪个孩子先哭出了声。瞬间教室里哭声成了一片,我也是泪眼模糊了。我被这个场景下了一跳,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幸亏艾老师就在门口,他走进来制止了大家:“同学们不要哭了,大家还会经常见到赵老师的,赵老师没有走远就到邻村学校。”我连忙点头:“是的,同学们,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我知道,这二十九个孩子中有一半就是盘车沟村的。这时有个同学走到我面前,双手捧着两本精装日记本递到我面前:“老师,这是我们全体同学的心意。”

我接过这两本日记本,似乎有千钧之重。时间仓促,我也没有给同学们准备什么,我只是把我的关爱和帮助恰好送到了同学们心坎上。后来,这两本日记本上写满了我的随笔,至今还保存在老家堂屋里书橱下面。这些日志,我都编了目录,每次看起来都很方便。其中的每个字的一笔一画不敢有丝毫马虎,就像是认真学习的小学生一样写。每次写的时候,我都感觉有二十九双澄澈的眼睛在关注着我。

时间不长,我又从盘车沟小学被调到了更为偏僻的下义户小学。一个本家的长辈,也我干教育的前辈,告诉我:“越偏僻的地方,越好干,我就在那个学校干了好几年!”到下义户小学上班下班,每天都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其中穿过一段三百多米上的隧道。过去五六年后,我写了一篇散文《隧道尽头的那缕亮光》。十几年后,写了《山路》《耙杆岭》《卧虎山》《村头的白杨》《柳燕》并发表市级以上报刊上,都与山村教书生活有关。

盘车沟小学的王洪忠小学生,虽然只有十来岁,每天帮我生火馏馒头和饭菜,让我非常难忘。王洪忠,就是当时盘车沟村书记家的孩子,那时我还不会生火做饭,这些十来岁的孩子们做得很好。后来,帮我做饭的几个孩子都学习很好,考了一个比较理想的大学。往返下义户学校的路上,经过一户人家,那家人养了两只大狼狗。每次经过,那狼狗都要咬一咬我的裤腿脚。起初非常害怕,后来主动等它们来咬。那户人家的孩子,就在我班里上学,好像叫王玉菊的就是。记得,山杏熟了的时候,她用小手帕包了几个红杏送给我。离开那所学校后,我与王玉菊同学的父亲见过几次,他搞运输的,与学校有着业务往来。

在下义户小学干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有一年多吧。碰到上面要教学成绩,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是“体罚”——扇耳光!现在想来,都觉得是当教师以来虽大的耻辱。学生写不完作业,打耳光,背不过课文打耳光。一开始打有效,时间长了就学生就皮了,我的倦怠之心也到了一个极点。师生之间的感情打没了,敬畏之心也慢慢变淡了。那时,我很绝望。写不出来什么,手中看的只有一本本《初中语文教学参考》。

在下义户小学期间,有个同事叫李富续,很像《放牛班的春天》里的马修老师。李老师不管是口琴还是风琴,无论是吹还是弹,都很在行。他教着一个复式班,就是班里有五年级的学生也有三年级的学生。因为经常带着学生们唱歌、打球,学生学习文化课也比较容易进入最好状态。我羡慕之余,却只是望洋兴叹。虽然是师范类学校毕业,但我五音不全,体育活动组织开展也很拙劣。我应该有另外的路,但我不知道路在何方。那时,我苦闷极了就写随笔。前面提到的两本日记本上的内容,多是那个时候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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