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67：除夕，洒扫庭除与祭祀

春节前一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不仅与我的生日有关，而是辞旧迎新的重要日子。

二十来岁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用一种有意义的劳动，来庆祝自己的生日，是值得尝试的。

实际上，从我记事开始，这种有意义的日子就伴随着我的生日。

一、 洒扫庭除

农家院落，打扫的最彻底的莫过于除夕了。

从会拿笤帚开始，就在除夕跟在大人身后清扫院落。

土石铺就的院落，旮旮旯旯的地方很多，这个时候一个死角都不放过。每次清扫，都像是检查一道数学应用题，反复看，才会不留下死角。但是常常事与愿违，就是我扫过的地方常常被发现不彻底的痕迹。

从那时候，“眼大无神”就深深的留在我的记忆里。

我的细心，只有在检查自己的作业和检查自己做的试卷时，才会找到久违的自信。

当我年过半百时，终于解开了这个谜题，就是我总是觉得自己在清扫的是庭院，不免落下死角。现在我每次清扫，都觉得是在清除自己心田上的污垢，自然留下不洁净的地方变得少了。

“走心的清扫”，竟然用了四五十年的时间。

那时，作为学生也参加了帮助烈军属打扫庭院。这种清扫，非常容易得到表扬。在干活的过程中，心里就像是含着一块糖，因为身边满是主人家的赞扬。

其实，他们称赞的应该是一种精神，我打扫得不会比自家庭院更干净。

今天，也是除夕。我把楼洞里的楼宇门清理了一下，自然也赢得了啧啧称道。其实，我非常惭愧，我实际上能为邻居做的有限。

我之所以后来干得非常卖力，是从另一个邻居口中得知离楼宇门最近的一个邻居的老伴（两人都七十来岁）生病了，忙着到医院伺候，而且家里还有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需要伺候。

二、 祭祀天地祖先

除夕这一天，庭院打扫干净后，母亲会在庭院的东南处摆上一个香炉，点上三炷香，香前是父亲写好的“天地君”的牌位。

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问母亲，母亲说：“你别管！”

母亲不识字，觉得这些事情说了我们也不信，干脆自己做起来，不用我们打听和干涉。

记得有一年，我那时就十几岁，在除夕晚上急不可耐等着吃饭，可是饭桌上摆着神食，说是请我们的祖先的。

那时的我，是愣头青加傻帽，就说：“明明什么人都没有，我要坐下吃了。”这样说着，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母亲拉下了脸露出少有的威严，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

我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但是不知道错在哪里。

后来，我阅读一些文言文，明白了祭祀天地祖先的意思，知道当时我的做法就是大不敬。

“大不敬”，在古代是大罪。现在没有了那么些讲究，一切变得无所谓了，做人的规矩和原则也无形中被破坏了。

今天，又是一个祭祀祖先日子。二哥说有车顺路邀我到祖坟上祭祀，我终究没有答应。不是不敬祖先，而是更多了一份心灵上的敬重。

到祖坟上祭祀，是一种形式。我常常在诵读经典反求诸己中，多了一份虔敬，以弥补我少年的孟浪无知犯下的罪业。

  “祭思敬”，孔子的这句话常常萦绕着我心中，即使每个平常的日子里，因为“修己以敬”以成了我对自身的基本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