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出版社谈一些出书设想，谈开了，忍不住和编辑说，今后青少分级读物别英汉对照在同一页上了，这样怎么可能练就英语阅读能力呢？编辑说，这道理用你说？但是如果不这么做，书卖不出去。很多家长不太懂英语，如果拿起一本书，满篇全是英文，根本就不会考虑购买了。学术向市场低头，没有办法。

    又提一个话题，我们有一套完整的课程体系，从技能模块（虽然是练听说读写，但却以主题为切入点，比较反传统），到职业模块（商务、法律、财经、教育、翻译等），到素养模块（跨文化交际、对象国国情、变化中的英语、文学欣赏等），到学术英语（高级英语写作，论文写作，语言学等），层层递进，打造专业英语能力。要我说，凡是要把英语从业余爱好提升到专业程度的学习者，这是一个理想的学习体系。但是编辑马上的反应就是这套书不可能卖，现在学英语都是急功近利型，即使知道应该学习这样的体系都付不起这样的学习时间，更别说大多数人对这个根本没有概念。我不用说服她，因为她很清楚英语应该这样学，但问题是谁来说服市场。

    我有些郁闷，我们的英语教育这么多年了难有起色，在体系内（中小学和大学）向考试投降，在零售上向市场投降，还有什么好说的？

    北外青少办学时间不长，要拓展的话市场压力是不可避免的。在我们的坚守中总会有是否动摇的声音提出来，但我说，我们的目标不是所有想让孩子学英语的家长，而是那些认同我们理念的家长。如果有这份认同，在我们一起向前走的路上会有很多互动和理解，让我们越做越好；如果没有这份认同，会让我们疲于奔命，最终都会忘记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学术和市场，何时可以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