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在莫斯科的俄罗斯国立文学博物馆举行了弗拉基米尔·法沃尔斯基(1886-1964)插图绘画展。两个展厅中陈列着各种书籍插图、海报、奖状、城市写生、杂志封面等等。在法沃尔斯基的插图世界中融入了整个时代,对其缺乏了解则是严重的缺失。
“到我们这来看展览是一场真正的朝圣”,一位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说。
其实法沃尔斯基的插图作品所有人都见过。画幅尺寸不很大,有时完全是极小的一幅,笔触简洁并黑白分明。没有一根多余或欠缺的线条,所有的乃至最小的点都经过仔细校正。
展厅里的插图看上去比在书籍中更加具有表现力。当把几十张画作聚集在一起,就会明白法沃尔斯基在苏联的插图艺术史中具有怎样重大的意义。
第一眼看到它们会想说一个词:“喜欢”。待仔细观赏后却会越来越想不明白,何以能画得如此无可挑剔、生机盎然又言简意赅。
第一个展厅里是版画、预备稿、草图和创作使用的雕版,以及作者生前发表的作品。
当然,很多参观者熟知那些为名著创作的插图,如马尔沙克的译著,普希金的戏剧集《小悲剧》,普里什文和列夫·托尔斯泰的小说。紧挨着这些展品是一张画家正在创作《小悲剧》时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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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普里什文作品所作插图(193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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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普希金的剧本所作插图(1960-61)
法沃尔斯基作品的独特处之一是能将发生于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事件结合展现于一个有限的构图中。鲜明的例子如《革命年代》系列中的《内战》和《1917年10月》。总的说来,要在一幅画中表现内战和十月革命那段复杂的历史时期,即使在大尺幅的画作上也是不可能的。然而法沃尔斯基用两幅不大的版画证明了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从《十月革命》一画中我们既看到了在演讲的列宁,和集会的人群,还有最广为人知的当时的标语。简单地说,所有所有关于那个月份会产生于我们头脑中的联想都呈现出来了。在《内战》一画中也是同样。如何会有这样的触觉,这样明白的感知,并能如此卓越地将所有这一切凝聚在一幅不大的画中塑造出来——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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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画《1917年10月》(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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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得记》插图(1928)
非常意外地,在苏联时期作品的主流下,竟有一整本埃夫隆译本的《路得记》插图。很想把书拿在手里一页页翻看,感受艺术家的创作思路,他是如何设想圣经中的人物形象,如何塑造了大卫王奶奶的故事。
第二个展厅中是一些鲜为人知和未曾发表过的作品。例如,1959年,为俄罗斯壮士歌创作的一些插图,由于某种原因在即将成书之时却被撤销了。然而此时此刻我们却可以欣赏到一个个性鲜明的人物巴扬,并看到日蚀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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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斯英雄史诗《伊戈尔王远征记》选段:《巴扬》、《日蚀》(1948)
巴扬为古罗斯时期著名的吟唱歌手,俄罗斯的民间乐器巴扬手风琴正是为纪念他而命名
还有少量的作品为套色版画,如为马尔沙克的《七个奇迹》所做的插图。仔细地观察它们,难以理解画家竟然可以这样运用色彩,使之如此和谐地描绘形象,比如那些打字机。
另外一张画,《第二个奇迹》,再次让人感到惊奇,那么复杂的图形,充满细节,画面呈现得那样饱满,同时无论对于孩子还是成年人又都是那么的轻快和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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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沙克《七个奇迹》:《第七个奇迹·写字的机器》(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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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沙克《七个奇迹》:《第二个奇迹·蒸汽火车》(1929)
在这个厅里还有一组黑白版画《莫斯科风光》。法沃尔斯基所看到并描绘出的自己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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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不同题材的速写和草图,例如吉尔吉斯史诗。旁边即陈列着一些吉尔吉斯人的素描像。墙壁上展示的是法沃尔斯基创作设计的海报、宣传画、奖状等。令人惊叹的是画家能够巧妙地设计排布字体而无需很大的画面,并为这些传达时代精神的画配上相应的文字内容。 http://www.maslovka.info/images/555/FAV-52.jpg
法沃尔斯基与孙女。这张照片让译者联想到了中国国画界的几位长胡子老爷爷:张大千、齐白石、丰子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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