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养性·屠隆《娑罗馆清言》 醉猫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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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屠隆 吴言生译注《娑罗馆清言》西安 陕西旅游出版社 1999年
屠隆(1543-1605),明代戏曲作家。万历5年(1577)进士,作过县令,当过礼部主事。后被馋退官归隐故乡。“百度”言屠隆在万历十二年(1584)“蒙受诬陷,削籍罢官”,又言“万历十二年,时任礼部主事的屠长卿,因为在张居正的大丧期间招惹风尘女子,有失朝庭官员颜面,而被神宗皇帝亲自下诏削籍回家。”。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中写道1587年“京察”时进士出身的官员有33人降级或罢免。因京察是6年一次,且张居正也于1582年死去。所以屠隆应该是1587年被张居正之后的首辅申时行收拾的。
《娑罗馆清言》作于屠隆晚年。中华书局出过王飞注评《娑罗馆清言续娑罗馆清言》(2008年9月),另外在八木澤元(Yagisawa Hajime)的『明代劇作家研究』中对屠隆作过介绍(東京 講談社1959年)。娑罗馆大致是佛教修行之处,本有娑罗双树。清言乃是模仿魏晋风貌,因此由其书名可知,内容汇佛典、清谈,当都是远离庙堂之言。
李修建的“《娑罗馆清言》的问题:注书实难,能不慎哉”一文中,指出了王飞中华书局版《娑罗馆清言》的几处硬伤。(http://www.022net.com/2010/12-15/502323253393946.html)。因吴先生于己溢美过剩,不免将李修建的矛也借来,稍稍捅捅吴之注释及译文,方家自能辨别优劣高下。
《娑罗馆清言》23:菜甲初肥,美于热酪;莼丝既长,润比羊酥。
王注:“菜甲:初生的菜芽。莼丝:即莼菜。又名水葵、凫葵。”
李评:这两个注释自然没错,但仅有这两个注是不够的,注家不解屠隆之言有深义存焉。其实,这两句话是有典故的,典故出自《世说新语·言语二六》:陆机诣王武子,武子前置数斛羊酪,指以示陆曰:“卿江东何以敌此?”陆云:“有千里莼羹,但未下盐豉耳!”我以为,屠隆的意思,不是要人安于粗茶淡饭,注重精神追求,而是对陆机之回答的褒扬,其中更隐含着对独立人格以及自然化人生的肯定。
王释:“只要安贫乐道,有执著的精神追求,即使是粗茶淡饭,我们照样可以甘之若饴。可以说,人的高低层次的区别主要是看这个人的追求的境界是什么。如果仅仅沉溺于衣食住行上的满足,人生未免太过苍白了。”(p32页)
《娑罗馆清言》37:铄金玷玉,从来不乏彼谗人;沉垢索瘢,尤好求多于佳士。
止作疾风过耳,何妨微云点空。
王评:“屠隆认为,造谣中伤之语,不过是从耳边吹过的疾风,过一阵子就完了;就像是晴朗的天空中
李评:原文在“微云点空”前加“何妨”二字,其义似在表明,做人大可胸襟开阔,不必介意谗人妄语,
吴注:铄金、沉垢索瘢、微云点空三项。
吴译:能把金属销熔把玉石焚化,
也是醉猫多事,其实焚香烹茶足以静静一读。如“明霞可爱,瞬眼而辄空;流水堪听,过耳而不恋。人能以明霞视美色,则业障自轻;人能以流水听弦歌,则性灵何害。”;“茶熟香清,有客到门可喜;鸟啼花落,无人亦是悠然”等等。长假中,醉猫借屠隆修身养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