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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天王传》著作:七丝七魄(陈晓微)四振家门贤母授课夺财卤无赖本相

(2023-07-31 19: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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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涯天角

分类: 原创古典神话章回小说

作者赋《廖淑兰启蒙幼子杨加义,习文至善为雅识》之诗,以赞廖淑兰为女中先生。

 

秋物潇洒老西霜,遗孀幼子风骨芳。

撑及门庭美贤母,学海书斋辅篇章。

明德惟馨传后世,笃学尚行惜年光。

继晷焚膏寒暑过,异日凌云伴銮郞。

 

廖淑兰为了让加义异日能壮志凌云,报效国家,亦能恢复杨家往日般世禄她要趁着加义在这幼年之时,授他以儒家经,好让他学有所长,能以离经辨志。

淑兰决定书斋内由自己先传授儿子一些关于文学启蒙的开章之篇,以为引导,往后,深入的教导他一些相关书写文章等类

廖淑兰的娘家是为湖南长沙出身于官宦之家,她幼年时,身为郑州知州的父亲便着她两位兄长一同受教于私塾先生。廖淑兰好学而敏,早已学了一肚子的文才,在父亲的任上与故乡两地博得一才女之名。话说廖淑兰选了一个仲夏早上的吉日,便把加义带至中苑这边的书斋来。

来到书斋门首,淑兰抬头望着匾额上“消耕斋”三个红底乌金泥的大字一副门联则是“消日消月古今卷,勤读勤耕旦昼明。”

见字如见已过世的丈夫一般,仿佛又见到荣德在书斋内攻读书文做文章的时候淑兰难免悲切,眼泪滚滚落下。加义抬头望着淑兰,懂事地劝道:“母亲,父亲虽然已是去了天上,但还有孩儿母亲不要伤心,待孩儿长大,一定会好好孝顺千万要珍惜玉体,不要再悲伤了!”说罢,加义也只因思念着父亲,眼圈儿早已红了,眼泪禁不住也流了下来。淑兰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他。在一旁的欢春掏出挂在腰间的巾帕,欲要帮助加义擦眼泪加义却从欢春的手中接过巾帕,不管自己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却踮起脚尖,伸着手儿,仰着脑袋,要为淑兰抹眼泪。淑兰任由他给擦着眼泪,之后,她一把紧紧地抱住加义,哽咽着道:“我儿如此懂事孝顺,有志气,为娘高兴,为娘不哭,你爹爹的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我儿如此懂事,一定会保佑你健康长成,业有成的。

加义使劲地点了点头淑兰亲手开了书斋的门锁,带着加义到了里。书斋内的物件摆放如旧:长桌、小几、床榻、混脚凳、屏风、哥窑定花瓶等,般般俱在;墙壁上仍然贴挂着宝剑及琴具等,只是博古格上已空落落地少了不少器皿玩物之类。案桌前空窗之外,一株紫薇明艳参差地盛绽开来碎影映地,风儿悄悄地吹动斋内。书斋内清风阵阵,感受不到夏日的暑热。

淑兰在梨花木架子上的银盘里先净了手,也教加义把手儿了。加义身子还小,尚顾不着这银盘,欢春便把银盘从架子上端下来,放在一张椅子上。加义方才净了手。廖淑兰欢春在案桌靠窗燃起了三炷香,她就望空在炭炉香前做了一番祷告,尔后也教加义在香案前拜了六拜,才在椅子上落座加义在她身旁坐定。

廖淑兰手持一卷《蒙求》,翻开之后,她尽心教导着加义读书认字。加义则坐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书本上的字儿,用尚幼稚的语气一句一句地跟读着。

花开花落,时光易逝,一年的光阴很快就过去。加义勤奋好学且聪颖,对于书写练字,笔划纵横,已初现间架平稳、且气势奔放。而且能背诵一些初步的短文了。

一日,加义一个人在书斋内背诵着《蒙求》的开篇。

 

王戎简要,裴楷清通。

孔明卧龙,吕望非熊。

杨震关西,丁宽易东。

谢安高洁,王导公忠。

匡衡凿壁,孙敬闭户。

郅都苍鹰,宁成乳虎。

周嵩狼抗,梁冀跋扈。

郗超髯参,王珣短簿。

伏波标柱,博望寻河。

李陵初诗,田横感歌。

……

 

这正是:母教有方,幼子聪颖好学;但等苦劫消,前途辉景,一片光明,令众生羡慕有时。

自从荣德过世后,好长一段时间,租户们都没再到杨府交田地租金了。话说某一日淑兰吩咐文礼去租户们那里催收租金,好补贴家用。

文礼听从淑兰的吩咐,牵了一头驴子骑着,去催债。

在午时之前,拐文礼来到了乡间的一村落。他找着一租户的门头,从驴子的上小心地踏着镫子下来。拐文礼敲着小木门,喊道:“莫伙计,在家吗?

一位叫袁菜心的妇女开了门。菜心四十来岁年纪,黄皮的脸上已布满皱纹。她用蓝粗布包头,上身穿着褐色圆领布袄、下身着蓝色布围裙与裤子,足穿麻鞋等。她见文礼,问道:“拐管家,为啥事找我当家的!”

拐文礼答道:“我家主母差我来收田租的。

菜心不胜惊讶,甚是诧异地说道:“拐管家,去年底,杨公子的堂哥杨二思来找我家阿公,说我家租的田地已由你家奶奶转卖给他了,让我阿公把所租的田地重新与他签了田租。租金都已让他讨去了,叫我如何再拿出一份租金交与你家奶奶呀?

文礼听了,感到事情有些不大好,就问道:“那你家莫伙计现在何处,可否叫他把那份新田租拿来让我看一下?

菜心忙答道:“他现在正与我家小子在地里种劳作,不过田租是在家里,你可随里头,我顺便把与那杨二思所签的那份田租拿来与你看过

文礼跟随着来到她狭小的院落里,之后,他把子牵着到在一旁的一棵柿子树上,便进入屋内,在连着厨房的旧方桌前一条横凳上坐下。里面是两间暗房菜心唤出在里间的儿媳黄桃花,让其沏茶招呼文礼喝茶小坐,自己则到另外一间房里翻找出那份新田租,拿了出来交给文礼看。文礼接过,仔细地看过,见的确是杨二思与这家姓莫的户主所签下的新田租。拐文礼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无奈何只好把这份新田租交还给了袁菜心之后,他仍骑上驴子,闷闷不乐离开了

文礼一边骑着驴子一边心内思忖着:“二思皮狗过分,亏得我家东家在世时对他们三位堂族多有赠送钱物等,想不到人心如此可憎,老天,这真是孽!

菜心手里捏着田租,看着文礼离去的背影,自语道:管家,这件事情可不能怪我家阿公呀!”她抬头望着上空,双手合十道:“青天可证,老婆子一家可是无辜的。”

拐文札骑着驴子赶了一二里地,之后,来到另一租户的门口敲开了门。此户主姓黑,名字唤作木耳。

黑木耳现已三十有七,长着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当他把门打开后,看着是文礼,就叉着双手站在门口,也不让进屋内,一双眯眼里,却只管堆着肤浅的笑意,道:“原来是拐管家,今朝为何事来我家叫门?”

文礼答道:“你租我家东家的田地已半年没租金了,我家主母特差我来讨要。

木耳眨了眨那似不开线的眼,狡黠道:“我说拐管家,你这话就不大中听了,我何时租过你家主母什么田地?更何扯要付她半年多的田租?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营生,就差你来讹上我了,你们以为我庄户人家是很好欺负吗?”说罢迈脚出了门槛,走近了拐文礼,伸着双手用力地推搡着文礼经他这么一推搡,难免摔倒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

木耳那个名字唤作蛋果的哥儿,这时也从屋内出来了。他长得瘦小如竹竿、脸上嵌着一双滴溜溜眨巴着绿豆眼。他看见文礼躺在地上,不但不上前伸拉起,反而用他瘦小的手指握小拳头对着他恶狠狠地吼吓道:这老狗头,再敢胡说我家欠了租金,看我不揍死你才怪!

贪婪的黑木耳见驴子拴在门外,便走了出伸手就拉牵着。他要解开绑着驴子的绳子,欲要把驴子拉进自己的家里

驴子见是陌生人来拉牵他,挣扎着仰起头,嗯昂嗯昂大叫起来。

文礼躺在泥地上,心里又气又恨,挣扎着要爬起来,这时从门口传来一大声的咳嗽。原来斜对门住着的一户人家,庭院的门首是上了新红漆,大门正开着台阶上坐着主人家姓名唤作绛强松,已是四十有五的年纪。他的手里拿着一杆旱烟管着步子来到了这边的门口。他文礼摔倒在地上,便忙把旱烟管放进怀里,上前扶了起来。

本来绛强松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一边吸着烟管,一边美滋滋地想起他的大哥儿,心里就乐开了花。原来他的大哥儿名字唤作乐福,自小有侠义之举,兼有大力士般的力气。他的大哥儿绿林上一些武师学了一身的武艺,有幸被本县的朱守备看中,成了他手下的一位副将也算是给家门带来了荣耀。一想起这件绛强松的心里顿时有了无限自豪感。当他见到黑木耳父子既对文礼动粗,还要抢他的驴子,便义愤填膺的过绛强松拿出了藏在怀中的烟管指着这对父子道:“住手,你这两个大小王八强盗,整日里只知道行那龌龊的事,前几日要不是我小老儿有些薄颜面,在喻员外的面前为你父子说好话,你们两个今个儿哪还有站立在这儿的份儿,只怕你父子二人的身子早已抛尸野外那些饿了吧!

父子听了,脸上不由红一阵白一阵黑木耳便忙松了拉着驴子的绳子,与蛋果进了院子里头把门闩上

强松方才问文礼,道:“拐管家,你有没有摔伤

文礼擦了擦泛红的眼圈,低声道:“没事的,多谢了!”

强松道:没受伤就好,我也有个月的租金还未曾付给。只因我家大哥儿新近买下了一些田地,我要把租金算还给你家奶奶,另外还要把田地也一并还给。拐管家,你就到我家来略喝杯薄酒,再把田租的事情也好做个了结

文礼点点头道:“既如此,也好!说罢,便拉牵着驴子往他家门去。

这正作者所赋《行丑态毕露》之诗,以鞭挞奸恶小人之行径:

浅薄横行凌弱,贪婪打劫黑心谋。

明抢丢眼终失算,遭遇正义缩头。

 

强松的另外两位哥儿,老二与老三已从田间回来了一个是二十五岁,一个是二十岁,兄弟两个,一个是肩扛锄头,一个手牵着牛绳,双双踏着午后秋韵阳光的暖,从巷口处渐往家中行来。史弟俩了父亲,甚是高兴,异口同声地父亲招呼着。

强松抬头间,见是两个哥儿从田间回来了,便道:“乐道、乐善,饭菜已经煮好了,你二人快来吃吧!

乐道与乐善应声道好,并也与拐文礼打了招呼。绛强松也留文礼到家用过了午餐,之后,就给算了田租金,并把田地的文件也给交割明白了。拐文礼酒足饭饱,拿了铜钱后,辞了强松,另外几家的租户那里零散地收了些租金,方才骑着驴子仍旧回来。

回到府宅后,拐文礼把钱褡子放在桌上,让廖淑兰过目,并把近两日内租金所遇到的一些个别情况对她诉说了一遍。

淑兰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桌上扁扁的钱褡子,着文礼长衫上的泥土,长叹一声,道:“人心不古,诡变百出呀!文礼,你把银钱收好,想现在也不比往日,置办所需的物品该节省的就节省一点吧!

文礼道:奶奶放心,老奴晓得。”说罢,便把桌上的钱褡子收好,出了厅间而去。

淑兰转而又吩咐道:“欢春,义儿连日在书斋攻读课本与做文章,也甚辛苦,你把我房间里的人参拿出一些,煮些鸡汤好以给他补身子!

欢春一旁答应着,转身去了淑兰的房室去取人参了。

平日里欢春在厨房内煮饭烧菜,前院一片草地上,兼养些小鸡小鸭等;闲时她还兼做些针线活儿。这日,她拿着大约六尺青锦竹鹤丝绸与一些软白的棉花双手灵巧的穿针引线,为加义缝制冬日要穿的袍服。欢春手拿着针线之物,却是想道:少主人年龄虽尚小,知晓刻苦攻书文,又兼奶奶监督与教,但愿他长大后一朝功名就成,杨再振兴门庭我虽为奴为婢却也沾些府第高门的荣耀,现在就算是再苦再累也甘心。

庭院内施羽佩每日里浆洗衣物,或去花园内摘一些所种植的瓜果与蔬菜。这日她手里拿着衣物在晾着,自言自语道:“自从东家过世后,奶奶身子不大好,我要多操劳些事务,好为奶奶分担也希望少主人能好好读书,将来大了谋个好前程,也好重新兴旺杨不教外人欺负。这样的话东家地下有知,当感安慰我虽为老奴,也不枉侍候着主子们一场。

转眼春暖花开,淑兰则在书房内,教着已九岁的加义练书法。加义非常认真,运笔流畅挥洒自如,颇有种文字秀绝,笔划锋芒的严谨淑兰看了甚是欣慰伤感道:儿,你敏而好学,如果你父亲地下有知,应该也为你感到高兴

加义恭敬地答:“幸亏母亲德艺双馨,才使儿有幸得到母亲指导,实为天下一大幸事也!”

夜间加义仍不敢懈怠,勤读书文,渐困,半躺榻床不觉间却是半躺着而睡着了。

欢春悄入书斋内,手内端了一碗人参鸡汤,看着加义睡觉了她便把人参鸡汤先搁置在桌上,拿了一条半旧的被,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悄然自语道:少主人,你辛苦了!

毕竟廖淑兰为培养加义成才是否顺利且看下文分解

《星宿天王传》著作:七丝七魄(陈晓微)四振家门贤母授课夺财卤无赖本相
《星宿天王传》著作:七丝七魄(陈晓微)四振家门贤母授课夺财卤无赖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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