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天王传》三/著作:七丝七魄(陈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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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厅室神风逐贪妇 众奴劫窃生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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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花菜与佘裨果慌里慌张,连滚带爬地出了宅子,到了外头后,两人方才站定身子。略走了一二里之地,渐平复了些心情。两人往后面紧张的张望了几下,见没再发生怪异之事情,方才宽下了心,便互相嚼起舌根来。
璜花菜仍然惊吓道:“裨果,刚才在那厅间好怪异,好端端地,忽然我的身子好似着火似得,把我烫得都快熟了。“
佘裨果也是慌乱道:”二嫂,谁说不是,那时忽然间,我的身上也是刮来一阵鬼风一般,割肉般的痛疼。确是怪异,难道刚才,莫非是荣德的鬼魂从地府现身不成?”
璜花菜道:“就是,我的脸到现在还痛疼着哩!不过,就算是荣德的鬼魂出现,我们也是不惧怕,因为他终归要去地府报道,过些天我们再来瞧瞧,就是了。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才弄到那些金子器件,我把皮囊也丢在那里了。”
佘裨果道:“二嫂子,你说得正是,我那皮囊也是一样丢在那里。今天可真是倒了霉气,什么东西都没得到。还有呀偏又来了那该死的大嫂,以为皇帝给她封了个什么诰命夫人一般,就这样教训起你与我来。那个该死的大伯,他只不过是花了银钱买来个举人罢了!”
璜花菜道:“就是!都是公爹偏心,把银钱多数给了大伯,他才有书读。其实他算个什么东西,学业也是没成,平日里就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而你与我的当家能有什么,分家的时候一穷二白,让我们跟着当家忍受着尽苦挨难,过那无出头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佘裨果道:“就是,不过话说回来,荣德在日,他与淑兰确实是真金白银一般相配,他俩家境到底殷实。想当初淑兰刚嫁过来的时候,嫁妆丰厚,在我们这里轰动一时。却想不到她命里福薄,克死了荣德。大嫂还不是眼红着淑兰有家底,想先下手为强,她现在是趁火打劫,故意来接近淑兰,不让我们到这边走动。”
璜花菜道:“你说得尽有道理,大嫂就是看着这边的高台好让她获利益,就往这边打滚着舔爬过来,她这心里头尽打着一肚子的坏水,还不是为了自己多图利益,打着那经济的算盘。”
佘裨果道:“二嫂子,往后我们也学机灵点,先要打听她有没有来,如她来了我们就别来了。”
璜花菜道:“你此话说得正是!”
这正是,作者所赋《损品行祸子孙》之诗,以证其贪念恶因:
可笑同流污,不知自秽愚。
你方吐口痰,他又鼓舌污。
恶胆日添损,宗家分离疏。
今朝行径臭,子孙俯腰奴。
原先载着花果来的驴二几,正倚在府门一角张望着。先头,他望见璜花菜与佘裨果慌慌张张地从府内出来,还不知是何事情,问时,她俩根本不予理睬。一会儿,他见卜花果主仆亦是慌里慌张地跑出来,感觉蹊跷,同时为了招徕生意,他便上前尊了声奶奶,为之搭讪。卜花果惊魂未定,见驴二几还在门口等候着,便唤着小麦一同坐上驴辇,然而此时心内乃有余悸,口内直呼有鬼。
驴二几听着卜花果嚷嚷着有鬼,一边赶车,一边搭腔道:“奶奶,这大白天的怎说有鬼的冷夜话来。”
卜花果不搭理他的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掀起车帘,却望见璜花菜与佘裨果手挽着手儿,在一旁经过。她不由狠狠的冷眼盯了她俩,嘴里磨牙恨痒痒,好似在磨刀尖切齿道:“你俩算是什么东西,敢与我当家的抢东西,到最后,我那当家的一定会让你们怎样把东西吞进去,就怎样的给吐了出来。”
此时杨宅门外一阵旋风刮起,梧桐叶纷纷扬扬,飘零至地铺散开来。
拐文礼与奴仆们见三位堂妯娌出去了,方才收拾起东西。之后,他便分派他们忙别的活计了。拐文礼这才得了空闲,去了厢房内找到施羽佩,愤愤不平的对她说道:“阿妈,今天那三房堂族的奶奶们都来了,各自打劫般的尽捡贵重之物明着偷拿,也幸亏苍天有眼,不知怎么的,厅室内忽然之间却是刮起了阴阳之风,把她们几个都吓得先后尿流屁滚的跑了。想起那个时候,我心里才算是解恨。”
施羽佩道:“阿公,她们这几个确实是可恨。不过,你说大白天的厅堂怎么会刮起阴阳风?是不是你想念东家太甚,才犯困说起糊涂的话?”
拐文礼有些哽咽道:“想念东家是真,但我并没说糊涂的话。当时厅室内一众小厮都在,个个感觉又是冷又是热的,何况那三个妯娌也是给吓得连滚带爬,先后的逃离出去。也许是东家在天有灵,保佑着这府中的东西不让她们打劫了去。”
施羽佩道:“如果真是这样,好是好,只是大白天东家却显灵了,这也甚是怕人。那三个也确实是讨厌,与强盗一般。今天那边的大奶奶还去后头向奶奶讨要福俐,我觉得理该由奶奶去衙门告他们抢劫才对?”
柺文礼苦笑道:“阿妈,告官谈何容易,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尽管我们的奶奶现在还有财产家底,但是东家毕竟已经登于天界,我们奶奶平常再尊贵,毕竟也只是一个女人家,能奈何他们。何况东家的那几房堂兄弟,哪一个不都是眼里揉不进沙子。平日里他们只会伸手往里捎带一把,把别人家的东西往自个儿怀里搂,何曾见他们往外漏出一丁点儿。退一步说,要是我们的奶奶真的把他们告到官府,只怕到时候,他们联手想办法对付我们奶奶一人,我们的奶奶如何能应付那三房子的白眼狼,只怕那样下去鸡飞蛋打,更不合算了。何况那大房还是举人,多多少少,他毕竟与衙门的那些官爷们也是有相混熟的。”
施羽佩道:“阿公,对于打官司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我只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奶奶知道,往后府中要是短缺了什么,也不关你我之事。”
柺文礼道:“阿妈,只要你把这些事情对奶奶说明白了,以证我清白,我也无别所求了!”
施羽佩听得已是心头火起,便应声是。不由怒气冲冲,火急火燎的出了厢内,来到了院落,也坐上了轮轩,她着婢女给推着送去中苑那边。到了后,她下了车厢,就急着进内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