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属山茶科,有红、粉红和白三种颜色。无论哪种颜色,都是天生丽质,婀娜多姿。她生长于中国,开在晚秋和冬季,据说是由德国的一位植物学家取名并推广到世界各地的。我想这位给山茶花取名的植物学家,至多也就是在茶花的前面加了个“山”字,因为茶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称谓,加个“山”字反而显得多余,且有局限性。
山茶花总是在秋冬之交,靜靜地开在山野和庭院之中。她不像梅花,整个花朵会掉落下来,而是花瓣一片一片地慢慢凋谢,直到生命结束。她那么小心翼翼地凋谢方式,酷似人间情侣追求的生存状态;因此,她也就成为人们追求爱情的一种象征。而“理想的爱、谦让”则是现代人冠予她的花语。说谦让,是指她开在群芳之后,堪与梅花媲美而不争囗碑。这种内在的气质是难能可贵的!于是,社会上以茶花命名的女子就很多,有些还成为文艺作品讴歌的对象。如法国作家小仲马笔下的《茶花女》叙述了一个青年与上流社会一位交际花曲折凄婉的爱情故事,可谓赢得万千儿女泪,举世惊叹茶花女。
行文至此,我的心情转觉沉重。我的长篇处女作的责任编辑,她的昵称就叫山茶。她在众多的自然来稿中看上了这部作品,于她是有识,于我却有恩。然而,她架不住金钱诱惑欺骗了我。这部书是我自费出版的,她却背着我印刷上市,一时间闹得实体书店和网店满天飞,我竟成了“2011网络红人”(谷歌露布)激愤之下,我质问她背着我究竟印了多少册?她却说市上的书都是盗版的,她只加印了两百册。这件事我如梗在喉,征诸师友意见,他们都说这是出版社的常用手法,很多作者都取忍让。因为诉诸法律取证困难,那么多的实体店和网店,你怎么查?不要搞成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再者,得罪出版社也未见得是好事。妻也劝我:强似做了广告吧,做广告也要花钱的,还不一定能成为网络红人呢?想想也是,我只能是以“阿Q式的战法”安慰自己了。唉,山茶(花)她是辱没这个花名了。
当然,上述都不是我写这篇短文的动机,就在昨天早晨,我在合肥大溪地御倾城小区散步,于万花纷谢之际看到一株山茶花,十分娇娜可爱。于是我举起手机拍了一张图。图中的茶花是纷红色,五角形,虽然玉容惨淡,也少芬芳,但是我的心还是猛地一激灵,觉得这朵茶花酷似上世纪七十年代,上海卷烟厂生产的“光荣牌”香烟图案。这种香烟价位介乎大前门与飞马之间,三毛三分钱一包,是能上能下,贵贱咸宜的尚品,深受烟民喜爱。可惜,现在的上海卷烟厂不生产这种香烟了,其它烟厂也未见。“果熟猿嫌重,山重觉路迷”。我们在改革创造美好的同时,也把一些优良的广受人们喜爱的传统工艺和驰名商标稀里糊涂地改掉了。就像是猴子摘桃,摘一个丢一个,丢了一地的桃,自认为都是自己的,其实是过眼云烟云,忘得干干净净了。
山茶花,曾经的光荣花,你竟让我五味杂陈,不知所云。但是,我想想还要说:一切劳动是光荣的,一切创作和创造也是光荣的!而那些蝇营狗苟的鼠窃狗盗的行为是见不得阳光的,也是可恥的,必将遭到世人的唾弃!
2017·12·5写于合肥大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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