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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喝子背后的故事（第五章.正本清源7）
(2015-12-14 07:17:33)
题记：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2008年开春，雪霁。我和九香再次踏上征程，奔赴赣北的响水滩自来水厂。这一次出门与往日不同，不是自己创业了，而是一心一意地帮助孩子们成家立业，因而心情相对轻松。
响水滩乡属山区，沿西河多丘陵。水厂座落于沿河的一处丘陵，经拓宽平整后约有两亩多地。经实地规划，院墙内靠西南方向是工作区，辟有中型反应池（蓄水池）一座，泵房一幢。泵房主设备有送水泵两台，反冲清洗泵一台，自动调频控制器一组。靠东北方向是生活区，共建平房12间，含宿舍、厨房和办公室。此外，在西河添置小水泥趸船一艘，是主泵房，可随着水位涨落作局部移动。至秋天，主副工程相继完工，试验引水也一次获得成功。看着白花花的河水倾入水池，村民们脸上都笑开了花。于是雇用农工，突击挖渠铺设管网。至腊底，开始向边近的两个村民组供水。由于水厂是响水滩乡首个招商引资项目，书记乡长都十分重视，亲临水厂参加引水庆典，发了慰问金，并鼓励乘胜前进，早日实现全乡自来水管网全覆盖。在这期间，王勇自然是带领主力奋战在第一线。九香由娇娇协助，主领后勤。我只负责引水送水，这都是有时间性的，更多的时候我则是在院墙外平整菜园地。五年的矿旅生涯，我积累了丰富的种园经验，小菜种得特别好，做到自食有余。
春节前，徽商银行信贷部鲍经理突然打来电话，说那三十万贷款，在十二月底以前一定要还，也就是亮一下，元月初即可贷出。我说贷款合同是三年期，我们利息都照付了，为何银行会出尔反尔？再者，资全都沉淀下去了，一下子怎能收回？鲍说，是三年期，每年都要亮一下，这是银行规定。希望你们配合下，找亲友临时周转，免得大家脸上都过不去。我明白后面这句话的份量，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势必会引起民事诉讼，那真的满面无光了。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带回水厂账户上仅有的五万现金回到汤沟。资金缺口太大，我少不得找章洋、刘东宏等人协商。当即由章洋在两家商场及自有资金共拆借20万元，东宏在私人轧花厂及亲戚家借得5万元，湊足了还款数。其时，徽行原行长贾普生已因故调离，新行长叫余才学，我不识认。我对鲍经理说，这30万都是临时拆借的，你要负责在元月份贷出，否则，就要出大事的。鲍经理信誓旦旦，满口承诺。于是我还了这笔贷款，但到元月份再贷出时，他们做了小人，拒绝再贷，理由是徽行是地方银行，这笔资金是投向外省，与徽行贷款宗旨不符。我质问鲍：既然你们不想贷了，为什么要急于收回？三年期变成一年期，这不是毁约吗？鲍说我也不想做小人，但是余行长责成我收回，我只得执行，否则就坐实了他的怀疑……言下之意，新任行长怀疑他放这笔贷款得到我们的好处，他有难言之隐。鲍暗示我们直接找余行长，看能否挽回。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叫章洋买了烟酒给余送去。大约是余嫌礼太轻～也可能是原行长出错，被他“拱”走了，他要借此向上级表功；因而不卖这个人情。走投无路，我只好打电话给王彪。王彪也很生气，说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我不认得姓余的，我给市分行领导打电话，请他们过问一下。王彪要我直接找市行信贷部王总。王总是很认真的，他给余才学打了两次电话，明确表示这笔贷款要放，但余才学就是不买账。王彪动怒了，他责备我，说款子已经贷出，你付息到期还款也就是了，为什么要听这些小人摆布？我认为外甥说的有理，以君孑之心度小人之腹，焉有不中枪之理？！我时常想，可惜王彪那时候还不是银行处的处长，否则恐怕就不会发生这桩鸡毛蒜皮的事了。
徽行打了反巴掌，也出乎债主们的意外，须知这都是进货资金，真的让他们封喉了！就在绝境中，我的表妹婿刘忠信说：徽行不贷，就找信用社吧，何必在一棵上树上吊死？我问行吗？忠信说汤沟总社主任是他的表兄，都是亲戚，一定会办忙的。在他的斡旋下，汤沟总社的几个领导人终可坐到一起，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给我贷了40万。当然，王彪也同县社领导打了招呼。这正是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还是故乡的人靠谱。（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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