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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喝子背后的故事(第四卷.浴火重生24)
(2015-12-05 20:00:27)
题记:落日的余辉
父亲由九香等女眷陪着,我找大姐夫和二妹婿了解他的病因。妹婿说:下午还打了一圈麻将,晚餐照例喝了一盅酒,也就两把多。在后门小解时突然站不住,靠着院墙直往下萎。我一把抱住,问:家公怎么了?他说不知道,突然站不住,现在头痛。家公体重不轻,我又腿残,抱不住,还是表姑爷力大,他把家公抱进门的。大姐夫参过军,在地质队退休的,懂得医学。他说这是脑中风症状,也叫大脑爆炸,看来是大限到了。我问看过医生没有?大姐夫说二院来了一个医生,问了下情况,量了血压,又看眼晴,没有插手了,秘嘱我们准备后事,这才急匆匆地给你打电话。我说,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姐夫等人都说:这个,我们不敢作主,万一在途中走了乍办?87岁的高寿,岂能在野外收敛?民俗,在外面过世的人不分老幼,都不得进家门,只能在野外搭篷收敛。如运回家,就是“白虎”回头,大不吉利。大姐夫还说,其实,我们都有预感,而且都“见”到了……大姐夫说的见到,是指人临终前的灵魂反应,其表现方式各异,或听到异常声响,或似梦非梦的见到异物,或被魇……总之,都令人异常恐怖。只有我除外,我也见到了~黄雀~它非常可爱,也很温馨,父亲没有把“怕”给我,他知道儿子这一生坎坎坷坷地不容易,他要用最后一点余辉,让儿子感受到温嗳,感受到天高地厚般的父爱!
夜里十点,父亲开始燥动,他嘟哝道:看什么?找医生……这时我想,既然回天无术,就找个医生挂瓶吊水,让他舒服点。章洋带我找了两家私人诊所,都是熟人,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说:高寿了,我们不便插手。二院离你更近,实在不忍心,就看二院吧。我们回到家,父亲对我说了最后三个字:打吊水……
我见父亲太痛苦,遂横下心,用竹床垫上棉被,抱他躺下送到二院。我叫章洋去找医生,我守在父亲身边,这时他已经说不出话,只是一手捏紧我的右手,另一只手到处乱抓,这当然是无意识的了。我说:爹,你安静啊,医生马上就来。他那时显然无知觉,手还是乱动。直到医生给他挂上吊水,他才安静下来,随后便打呼。医生说:这是深度昏迷了,天亮前如不醒,就马上抬回去吧。父亲就这样的睡着了,直到天亮抬回家,他也没有醒……
我给大头打了电话。大头很重视,委派小袁、小方和小郑前来吊香。小方给我四千元,说是预支工费;小袁又以矿部名意包了一千元,还买了被面和烟花鞭炮。那一刻,我感受到朋友的可贵,也觉得大头是个君子,大事不糊涂。父亲德高望重,亲朋又多,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烟花炮竹响声不断,大院内场地铺满炮竹纸,足有二三寸厚,小袁叹曰:吴先生在汤沟有名望啊!
停灵期间,四方亲友陆续回归。青阳的四爹四奶来了,马衙的二姑奶年事已高,仅派女儿回乡吊唁。芜湖的小爹其时身体也不好,小奶怕他悲恸过度,因此瞒着他,仅带我的几个堂弟妹赶回奔丧。按照已有的约定,父亲灵柩归葬橫埠镇湴西村义冢地,母亲还在那里等着他。有点遗憾,我本想把父母合冢,但其间添了一举新坟,只好分开葬了。为此,亲友中有人报怨我,说当初葬母时,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把坟地圈大点。我当时心情沉重,说有个邻居间隔着,他们互相走动,说不定更亲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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