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婺源三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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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小车约行40分钟便开进太白镇政府的四合院。江委员把我们迎进会客室,谦逊地说:我们正在开代表大会,预定今天下午闭幕。王镇长稍等要来见你。说话间,王镇长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我们握握手,互道寒喧,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作为礼节,我向他们赠送了拙著《李白外传》和最新出版的《父子皇帝》。王镇长很高兴,说按照预定计划,你要找的参加座谈会的人员都集中村部了,可由江委员和村主任主持下……我的普通话说不好,语言交流有障碍,于是就由江委员临时充当翻译。通过座谈,我们形成了三点共识:一是李白确实来过婺源太白镇,否则就没有这个地名了。当然,他来时这里还不叫太白镇,太白镇是后人为纪念太白而更名的;二是当年陆路交通很封闭,也谈不上有官道,因此可以断定太白当年是走水路,逆流溯婺水而上。全程有一百多公里,不是一两天能到达的;三是太白没有一首写婺源的诗歌,这很遗憾并给后人造成困惑……我解释说:太白写诗很随性,随写随丢,随便送人,多不留底稿。到后来想留底时又遭战乱,其平生诗作“十伤其九”,谁又能说这“其九”里就没有一首写婺源的诗呢?听我这么说,大家都认为有道理。自然,座谈会也涉及了地方风俗文化,如甲路乡的滩戏、湖山书院遗址、龙舟龙灯等等。我还问了婺河水产情况,不料想中餐就吃到婺水的野生甲鱼和黄班纹魚……我说,这个待客太过了,于时下有抵触呢!王镇长笑笑说:作家难得来了,太白村的老渔民要表示心意呢。这个不记入招待费,你就放心多吃点。听这么一说,我们都笑了。
下午雨小了点,我们打着雨伞察看商埠码头和沿河布局的商业街原貌,码头已弃置多年,显得残缺。商业街紫漆斑驳,冷冷清清,昔日的繁华已成为历史。河面上没有吴墙楚舵,也没有机器轰鸣的轮船,码头上仅系留两只小渔舟,可容二人乘坐。我说,这个码头同我的家乡汤沟镇是同样的,水码头的繁华已不复在,要想恢复,也只有依赖旅游业的发展了。说着大家都很感慨。由于下了一夜的雨,此时河水逐渐发洪,流速加快。民兵营长说,从安全考虑,洪水能随时而来,不能乘船看“纤道”遗址了,还是坐车绕道去吧。来到实地,我发现婺河残存的“纤道”是凿半山腰岩石开辟的,千锤万击,凿痕还历历可辨。这也说明当年婺河水位很高,否则那些大船是不能进入的。站在古纤道上,不免又勾起我的弄潮情结,遥想先人,胼手胝足爬行在狭窄壁陡的纤道上,那种情境是多么令人惊心动魄啊!诚然,现在的驾船人早已丢掉了篷篙纤橹,现代化的操作方式使江湖后生仔不知背纤为何物了。但是,我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还从事过这样的劳作,在他们眼里,我也有资格成为“先人”了吧?!就这么一想,不免“犹吊遗踪”而怆然欲泪!
我拍了好几张雨中码头和“纤道”的照片,不会上传只好暂放相机内,待女儿们回来再作处理。
这天晚餐是太白村招待的。王镇长去县参加紧急防汛会议,都来不及打招呼了。王启德先生却从县城赶来作陪,我们吃了“清明餜”~这是地方特产,味道好极了!这道菜怎么做?且听下回分解。哈哈……(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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