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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母~~纪念母亲逝世十六周年!

(2012-05-12 18:47:14)
标签:

文化

宣城

街坊邻居

天时地利人和

风湿性关节炎

杂谈

终于,我要写一篇关于母亲的文章了。对于这一伟大而永恒的主题,古往今来,已有多少或激越或低昂,但都少不了情深意挚的篇章。母亲,这是一个呼唤一声也会令人含泪的词啊!
我的母亲出身寒苦,社会地位卑微。据我小叔父说,她初到我家是童养媳,小叔父以姐称之。解放初期,父亲艰辛劳作建造了一艘木帆船,她便同父亲和两个叔父一道加入水上运输社,成为新中国的一名航运工人直至退休,仅此而已。但即使是最平凡的母亲,其人格力量也是伟大的。
母亲在走完七十一年的人生历程之后,于乙亥年六月二十三日凌晨三时许离开了我们。就在头一天,她还一切如常,甚至傍晚在大门前纳凉时习惯地同父亲拌几句嘴也不例外,一切都显得很正常,但一寐不觉,便成古人。父亲把我们叫醒时,我顿时如遭雷击……我哭着扑向侧睡床上的母亲,母亲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手中还握着羽毛扇,就像睡着了一样;摸摸她胳膊,余温未散。她确实是耗尽生命的灯油,无疾而终,带着满足走向人生归宿的,甚至没留一句遗嘱。唯其如此,她就给我这个不孝的儿子留下了无尽的思念。我好后悔,就在那头一天,我忘记问候老人家,我因事去办公室路过家门口时,看见她习惯地头枕肘部伏在桌上看我,同平时一样,这就是她留给儿子的最后形象。回想起来,她那时的眼神肯定充满了温情,但她那时是否已有所直感,苦苦地在思索起生生死死的人生定律的诸多奥秘?因为她没有习惯地叫一声“大儿子”,而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是,竟因所谓的“忙”,也没有停下喊她一声,就那么擦身而过,竟成永诀。再哭喊多少声“妈妈”,她也一声都听不见了!
母亲在那个特定的时刻留给我的最后形象,我觉得是最完美的,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芒。人世上任何丹青高手和摄影家的杰作,都不能替代印在我脑海中的母亲的最后形象。有了这个形象,儿子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不会感到落寞和孤独。
街坊邻居都说我母亲是婆婆嘴,菩萨心,不晓得记恨人,因此她的“走”也是痛痛快快的。停灵虽然只有一天,可吊唁者络绎不绝,鞭炮声从未间断。子女们和下一辈都回来了,远在宣城工作的小叔父也赶回奔丧。是的,母亲走得太仓促,也许她老人家要赶个好日子好时辰吧,她的葬仪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如果她早几天走,大水未退人心惶惶,且大雨倾盆,那会增加不少困难。出殡那天,本来是持续高温赤日炎炎,可天空猛可里就布了云,后来如火的热浪倏地消失,北风吹来,椪西山上杉树涛声阵阵,接着雷声大作,还下了几点毛毛雨。母亲,这莫非是你于冥冥之中,仍怕我们晒着,中暑么?
街坊邻居和亲友,给我母亲那么多厚爱,燃放那么多的鞭炮给她送行;扑实而原始的整容师,嘱我给母亲“捧头取水”,更让我最后一次感受到母子亲情。“捧头取水”这一古老的民俗就其顺序而言,是“取水”在先,取水的孝子要穿红袍披黑纱,取水的碗要放上刨木花、柏枝和木梳,取香汤洗浴和梳头之意,一切都是象征性的。洗浴梳头后就是穿衣服,让老人干干净凈的返回瑶池。在这半个多时辰里,我跪着用双手捧着母亲的头,母子亲情一如泉水浑身流淌,化成泪水奔泻,在整容师动作过重(纯糸我的感觉)时,我更不能自己的大声号啕,我怕母亲痛呢!母亲中年时就得了风湿性关节炎,吃了大半生苦药,也痛了整整大半生啊!
母亲去了,永远地去了,子欲养而母不在,悲莫大于此!做子女的,似乎也只有化悲痛为力量,做个好人做个有作为的人,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选自散文集《西窗雨》1996年5月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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