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潼 院士旧居
院士旧居,它的东南方紧靠着八景中的东观归渔,而西侧小门处就是山茶院。
十几年前,女儿出生之时,我曾在溱潼呆过一段日子,因而得以多次来这儿走过,那时正是睿园重建开始之时。而现在长期居住在姜堰,每年很少回去,也一直没有机会重游过院士旧居,尽管我知道里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因此,这篇文章是根据我十几年前的一些记忆和疑惑而写,当然从中也辅以溱潼古镇区旅游景点导游词等相关资料。另外文章中的照片均抄袭与网上,虽已注明来处,但仍有忐忑,此实属无奈之举,更无不敬不怀之意。
院士两兄弟的照片,哥哥李德仁(左),弟弟李德毅(右)
溱潼镇有'院士旧居'景点,当代李德仁、李德毅'兄弟二人四院士'的佳话传遍中华。
李德仁:1939年出生,摄影测量与遥感学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测绘学界泰斗。
李德毅:1944年出生,指挥自动化和人工智能专家。1996年,获少将军衔;中国工程院院士,当选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
< 一 >
院士旧居,是一座建于清代乾隆年间的古代民居,至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咸丰初年,院士的高祖父李承霖,因为躲避兵乱而从镇江丹阳来到溱潼的,并购置了这处已有百年的老屋,后经多次改建,逐步形成了今天的规模。
准确的说,今天院士旧居的大门入口应该与十几年前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是为了旅游需要而重新规划,还是本能地恢复旧居的昔日原貌,但不管怎样,今天宅院的大门入口处的布局,就其本身而言应该还是符合当年李氏家族显赫的身份。
中国人对选址建房造园是有许多讲究和说法的,李氏作为大户人家,当然更会注重大门的布局。风水是种学问我不懂,当然就不敢乱自猜测,在这里我引用溱潼古镇区旅游景点导游词中的一段话:
这是一座标准的水乡庭院,门阶硕重,门楣宽厚,大门两侧立有一对石当,表示当年古宅旧主人的身份高贵。进入大门,迎门处的屏门,一般情况下是不开启的,除了有喜庆大事或者是重要宾客来访时才打开。门厅内坡水内注,形似斗状,四檐交汇,水不外流。檐下回廊环抱,仰看知天,俯看如井,站在这里,才能真正领略到"天井"二字的含义。
这一段文字应该是比较容易理解的,只是最后门厅回廊的两句话似乎无法想象,恐怕只有身临其境时才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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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从大门沿回廊是条曲径,曲径两侧,有苍松翠竹红枫绿杨并相映成趣,四周野花繁茂,浓叶相衬,就好像一条五颜六色的绸带,走完曲径穿过门房,于是就到了李家的花园。
花园有两块砖雕,前方圆门上的砖雕刻着“睿园”,它告诉我们这座花园的名字,取之于王安石的“睿则思无所不通”。而北墙面上的砖雕,上写"乐水"两个字,典故来自老子的“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它是描写园中池塘的内涵和灵秀,它也点明”智泉“的由来,泉水叮咚犹如琴声,时缓时急像银花像明珠,散发着仙灵之气,当阳光映射,在我的思绪中,仿佛看到院士儿时一家在池塘边欢快笑语亲昵相爱的情景。
园中有座小亭取名叫“莲亭”,取名听说与诗仙李白的字号相关,而莲亭旁有口水井叫“慧井”,井旁长着一棵年久的桂花树。而园东边有个小石桥,玉石栏杆,湖石叠翠,涟漪倒影,游客常常在此摄影留念,说是沾沾这里的灵秀之气,把聪明才智带回家。
这儿还有两副楹联很有名,一副是“翰墨因缘旧,烟云供养宜”,它充分体现了李氏家学渊博,世代书香的古老家风。另一副为“清泉饮毓秀,壮志乘扶摇”,多年来,莘莘学子接踵而来,饮用了智泉之水而事业有成,鸿图大展,为李氏故宅增添了许多佳话。
睿园是在十几年前重新修建的,尽管我没有见到整个过程,但我想睿园一定很美丽的,可以说这里应该是整个院士旧居中最轻松最明快最亮丽的部分,像阳光像泉水。在我无边的想象中,睿园弥漫着无限的活力,洋溢着无尽的灵气,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包括每一个生灵似乎在此都得到了点缀和升华,这里的一切显得是多么的自然和谐或优秀……
是什么赋予睿园以无限无尽的活力和灵气?阳光下,我不禁望着清澈喷涌的泉水,桂花树旁的慧井,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浩瀚的溱湖之水,想起了院士之母华淑惠老人的一句诗:莫道溱潼湖水浅,润笔尽书好学术。
微风徐来,溱湖荡漾,昔日穿城而过的中夹河边,我不知院士儿时是否也曾以垂柳缠额,是否也曾以春风送筝,是否也曾以芦苇船迎风去戏浪。
本图来自——句容热线网
< 三 >
院士旧居中最让人值得一提的应该是:正厅上方高悬的是民国大总统徐世昌褒赠给院士曾祖父李贞发“德孝永彰”的匾额。
院士旧居中最让人肃然起敬的应该是:堂屋正中央的李氏家训。
李氏家训内容:爱我中华 兴我家邦 少小勤学 车胤孙康 弦歌雅乐 翰墨传香 尊师益友 孝德永彰 和亲睦邻 扶幼尊长 敬德修业 发奋图强 女工针筚 贤淑贤良 师书共读 兰桂齐芳 扶贫济困 造福一方 克勤克俭 家道隆昌
有一种感觉也不知道对不对,我总感到那匾额和李氏家训好像反映的应该是传统的儒家“忠孝仁义礼智信”的思想。
徐世昌:中华民国大总统。其去世时,当时的国民政府曾作褒扬:国之耆宿,望重群伦。比年息影津门,优游道素。寇临华北,屡思威胁利诱,逞劂阴谋,独能不屈不挠,凛然自守,亮风高节,有识同钦……
历史上的徐世昌有“总统诗人”之美称,而其本人也是承袭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优良精神风貌,学识广博,信奉和主张孔孟之道,而这“德孝永彰”的匾额也恰恰是体现了儒家思想的精髓,而李氏家训显然是对徐世昌赠勉匾额含义的延伸和对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的发扬与光大。
溱潼古镇区旅游景点导游词有一段文字很不错:李氏家族世代传承的家训,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李氏兄弟就是在这种良好的氛围中不断成长起来的。可谓书香门第,家德家声,源远流长。
联想起院士兄弟的辉煌人生,我以为,这样的评论是恰如其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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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对于四九年前的李氏家族的描述,我无资格总结,在此我引用溱潼籍作家丁桂兴先生的一段文字,或许更有说服力,原文如下:
明清时李氏家族中获得功名的不乏其人,民国时期李氏又跻身于商界。19世纪初,他们除经营李卫记粮行、钜泰钱庄、通济当典、肇泰油坊、川滇钱庄、布店外,还在苏中地区较早地创办邮电、电力实业,筹办了养正小学、贫民工艺厂等社会事业。
故居正屋的西房就是荣德生、荣宗敬先生当年来溱潼镇时的下榻之处。民国年间,李家在商界中不断树立自己的形象,与无锡荣氏家族保持密切的联系。荣氏集团在溱潼投资创办实业,直接推动了溱潼经济的发展。溱潼市场的繁荣兴旺得益于荣氏的帮助,民国九年时溱潼陆陈公所(粮行也称陆陈行)全体同仁怀着感激之情,赠给无锡荣氏集团“荣德兴邦”的匾额以示谢意。李家还与著名实业家张謇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南通张謇的实业对溱潼粮市的兴起更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此段文字描述了昔日的李氏家族的繁华和兴荣。客观的讲,昔日的李氏家族无疑是为溱潼经济的繁荣和活力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但在此我想问一下:昔日的李氏家族是否也能够得上实业家这个荣誉?尽管李氏家族中有着扶贫济困造福一方的家训,但从相关包括官方的资料中,我好像没得到直接的答案。
何以为实业家?下面一段话是网上的:
思维围绕钞票运转的人叫资本家,是钞票的积累;围绕企业转的叫企业家,是能力的积累;围绕社会转的叫实业家,是形象的积累。
真正的实业家,有利于社会又有利于自己的事,他干;仅有利于自己不利于社会的事,他是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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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在我的印象里,来这儿的人很多,不仅有普通的游客,而且还有一些所谓的名人,企业家和政府官员。
是的,前呼后拥,摄像机的闪耀,导游的引导和讲解下,他们在领略着先人的风采,关心着院士旧居的情况,他们边听边指划着,边点头边指导……
十几年前,这儿有一块专门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专门展示着这些人的留影,题字和一些重要的讲话,它们被精致的粉饰着,也供游客参观着,就像这院士旧居的风景,尽管它们并不属于这儿的风景。
是的,它们确实不是这儿的风景,但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明白,是否明白他们注定仅仅只能被浏览被参观,而不可能被供奉被瞻仰。
或许他们会有点遗憾,遗憾他们不是李白杜甫范仲淹,更比不了徐世昌。
其实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李氏家族以前是经商的,而经商的往往又是害怕当官的和做舆论的,我不知道他们的到来是否曾又惊动这座住宅昔日的主人。
其实他们似乎应该比一般人更懂得:什么是静静的来,什么是静静的走。
现在,我不知道这块供展示的地方是否还保留着,如果保留着,那么这块地方是否也记载着2012年4月曾诞生的十三位茶花仙子的故事?
我相信有在天之灵之说法,今天的我,竟然不敢贸然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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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我不知道现在的院士旧居里面的布局是什么样,但十几年前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空旷而且静得出奇,灰色的建筑再加上昏暗的厢房,弯曲幽深的通道……
,给人的感受是一种望而却步。
不过那时的我很坦然,在里面常常是这儿看看,那儿跑跑,倒没感到什么丝毫的害怕。
说不出原因,或许是记不清的某一天,当来到了绿树禅院的菩萨面前,当那浑厚的钟声响起时,我似乎有点参悟了,由此及彼,我竟莫名其妙的想到院士旧居的那种空旷和那种静,想到了佛光高照,风水宝地这样的字眼。
我曾经疑惑过:李氏家族信佛么?在所有介绍院士旧居的资料里,我没有找出一丝的痕迹,但我想李氏家族肯定会信的,因为溱潼以前有许多庙宇,而大户人家每年都会有许多佛事要做的,而且是看的很重,李氏家族是不应该有意外的。
佛法无边,痴迷者会走火入魔,睿智者能心领神会,如果说溱潼的水赋予了李氏家族以灵秀之气,风水之说寄托了李氏家族的祥和平安,而李氏家族的家训又透露着儒家的精髓,同样作为传统,佛的境界在李氏家族的身上应或多或少被传承者,如何慧眼看宇宙看尘缘看苦难看众生?我不知道院士是从小,还是像大多数人到了中老年之后才领悟。
我,总感到院士旧居里少些什么,而在我的面前常常浮现出李氏的祖辈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祈求着佛祖的保佑,祖辈的蒙荫,以及儿孙的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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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葡萄架下,我来过,它是在后面庭院的天井中,从西侧的小门进去,就能看到它。
多少有些伤感,故人已去,而此景仍旧,只是昔日的葡萄藤变得更加粗壮,伸出的细枝更加无数,弯弯曲曲,指向了不定的三维空间,指向了每一双惘然的眼光。
我不知道院士弟兄是否曾回归过故里,但我知道站在葡萄架下,我当然不会有,但我能体味院士那点点滴滴的思乡之情以及倒流的时光。
春风吹来,葡萄树长出了嫩绿色的绿芽,而几场春雨过后,小绿芽又变成了绿色的小叶子。温暖的葡萄架下,院士是否也曾在此手捧着葡萄绿色的叶子,就像手捧着希望,手捧着梦想,就像春光照在了自己的身上。
夏天,葡萄树的叶子长得更茂盛了,郁郁葱葱的,葡萄架变得严严实实,只能透过几缕金光。阴凉的葡萄架下,院士是否也曾在此或捉着比拼着蛐蛐,或追逐,或嬉闹着,或玩着游戏……
秋天来临,串串的葡萄由绿色变成暗红色,又大又圆,晶莹透明,像玛瑙似的。葡萄架下,院士是否也曾或在此吟诗作对,或背着论语大学中庸,或伏在祖母的膝下,静静的听着牛郎织女的故事?
冬天到了,葡萄树的叶子像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寒冷的葡萄架下,院士是否也曾在此或期盼着一场鹅毛般的大雪,或梦寐着姗姗来迟的春天?
人老思乡,千里之外,院士时刻的思绪是否徜徉在家乡的幽深小巷,是否想象着葡萄架下的细细无声?
叶落归根,绵绵乡情,院士此刻的远眺难掩泪光,是否在深情的追忆着祖父祖母的容光,是否深情的呼唤着故土的芳名……
心底始终有个疑惑,院士的童年是在溱潼长大,但我又想问他们的少年和青年又在何处度过的,尤其李氏过去是个显赫的家族,而今为何是人去屋空。
不止一次想进去看看,可是每次在大门处总停下脚步,每次心底总有些迟疑:面前的这座住宅里面到底有什么,重建又表示着什么,过去还是现在?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或许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或许我们不应该由此及彼而想到了今日的溱潼,而当我站在溱潼那灰色的建筑群中,当我远眺着无垠的溱湖水的时候,我想说:溱潼,何时才是昔日的溱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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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图来自——句容热线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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