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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瓜干煎饼

(2012-02-20 10:21:21)
标签:

杂谈

分类: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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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忘那瓜干煎饼

 

                                             朱旭

 
    我的家乡处在沂蒙山区的费县,在我小时候,曾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地方。这里石多地薄,麦子种得很少,产量也低,一年到头难得吃上几顿面饭。不过适宜种植地瓜,产量也较高,瓜干煎饼曾一度成为当地老百姓的主食。
    春回大地,人们调起地垄,植上地瓜苗。到了夏天,地瓜蔓爬严了地,像铺了层绿色地毯。金秋送爽,地瓜成熟了,刨出来,宛如一个个红色胖娃娃,煞是喜人。人们用擦板把地瓜擦成片状。这时,漫山遍野都摆满了瓜干,远远望去,到处白花花的,很是壮观。过个两三天,瓜干晾干了,收拢起来,挑回家中,放进仓囤里。一年的口粮总算有了着落,人们个个笑逐颜开。
    把瓜干送到磨坊,磨成粉末,这叫瓜干面儿。把瓜干面儿倒进盆里,添上水,搅拌均匀,和成糊子。筛子里铺上包袱,舀上糊子空水。等水空得差不多了,就用包袱把糊子裹起来,压上一块大石头,直到空干水为止。
    烧热了鏊子,就该烙煎饼了。用双手把糊子团成团,放在鏊子上,再用右手从外缘向内里一圈圈地滚动,让糊子粘满整个鏊面,接着用刮板来回刮平,一张煎饼就烙成了,揭下来放到盖顶(一种用梃子串成的盖子)上。记得在那时,快烙完了,母亲常常把一张煎饼铺在鏊子上,上面倒上韭菜馅,摊匀,上面再覆上一张煎饼,熥熟后,叠成卷,用刀切成几段,当地人叫它“煎饼合子”。这可是我的最爱,吃在嘴里,香酥可口,余味无穷,吃了这回,还想下回。特别到了年底,几乎家家户户一连几天都在烙煎饼,足够吃两三个月的。
    在当时,农村人的一日三餐主要是瓜干煎饼卷渣豆腐。渣豆腐是沂蒙山区的地方小吃,即把白菜叶、萝卜缨、芹菜叶、野菜、地瓜秧等洗净剁细,加点豆面和盐,用水焖煮后即可食用的一种家常菜。在吃煎饼卷渣豆腐时,往往会就着辣椒和咸菜,可开胃口了。当时老百姓常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要想解馋,还是椒子盐”。要是煎饼卷肉或炒鸡蛋,味道就更美了,但当时的条件有限,年头到年尾,也吃不上几顿。
    上初中了,我到县城里就读。学校离家二十多里地,得住校。学校虽有食堂,但没钱买饭,主要是从家里带瓜干煎饼和炒咸菜。一到星期天,该返校了,母亲就忙活开了。她从煎饼盆里把煎饼揭出来,按我一星期要吃多少煎饼外加两三个余头查好,淋上水,叠成卷,放在包袱里裹紧,还要炒一大包咸菜。这个过程需要大半天完成。以后,母亲常常对我提起:“打发你上学,就像打发闺女出嫁一般。”
    在宿舍里,我把一包袱瓜干煎饼放进一个纸板箱里。令人可气的是,老鼠常常光顾这里,钻进箱子里偷啃煎饼。老鼠在啃煎饼时,往往把整摞煎饼从上到下啃上两三道,这样每个煎饼上就都留下了两三个缺口。即便这样,我还不能扔掉,就把留有老鼠齿印的地方掰一掰,吃下去,否则会饿肚子的。现在想想,真令人心酸。
    随着人们生活的不断提升,瓜干煎饼渐渐退出了当地老百姓的饭桌,现在早已觅不到它的踪影了,取而代之的是诸如麦煎饼、馒头之类的细粮。因为我是吃着瓜干煎饼长大的,所以对它有着深厚的感情。瓜干煎饼,好令我难忘,不过只能在美好的回忆中做一下品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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