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搭风盛行的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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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初冬,往往落后时节半拍,平均气温在摄氏十几度,大约徘徊一周时,秋意才呈阑珊态。秋色渐正时,光阴需徘徊。广丰铜钹山小丰村的那条寂寂的盘山路,以时而轻描淡写,时而浓墨重彩的九曲十八弯方式,让你一路心力浸染秋意,让你想在松涛和红叶拐弯处凭栏,让你在颓废中观摩辉煌,感慨谁说寂寞不缤纷?


树中,寂寞的圣贤,当属松柏这样的常青树,无论是经风经雨经霜经雪,抑或是经雷击,皆永葆青翠本色,一幅喜怒不形于色的样貌。而枫树、乌柏和黄栌则不同,一年一度一定要来一场谢幕式的豪华秋展,用一种可视性质变,宣告生命的一次回归。比较两种完全不同的树风树貌,显然那些会变色的树,更讨我欢喜,如同喜欢的人一样,有趣,有态度,有温度的人,完胜闷的,冷的,按部就班的人。



银杏树,是那种萌生于过去,繁茂于现在,延伸至未来的长寿树。虽然我们遇见的是几棵年龄不大的瘦树,但它们已然有了自己初具规模的事业天空。银杏的叶子,特别擅长利用空间,爱往层出不穷方向长,枝繁叶茂的老银杏树,一旦落起叶来,那浩大声势,能让其他树种被迫沦为背景色,能局限你的视野,只看得见,只记得住,属于银杏的那片黄。



粉黛乱子草,别看它色如微明之火,却随时可以燎原。它属于多年生草本,丛生性观赏草,顶部生出云雾状粉色花絮,此等形态,使它既可以充当背景,作镶边材料,亦可以成片种植,在火力全开时,足以点亮原野,在你眼前起调奏响最炫荒原风。



初冬的色谱,当然也少不了各式苇草的点缀,苇草的毫管里,藏着凌乱的离经与叛道,它们爱在四野与人们相遇,在浩大天地间,盛放一个节令里的荒字。依旧翠色盎然的细叶芒,妆点了纷乱红尘中的一段清平水意。开始抽丝的丝毛芦和芨芨草,虽装帧粗糙,但质感细腻,并不尖利,敏感度和平衡感皆好。它们敏感地追随风的方向而起伏,为风塑下软绵绵的实体身形。它们虽纤纤细细,但用力扎入土地之后,平衡得别想轻而易举将其拔出来。



初冬不仅有迷人的色谱,也有黏人的“色鬼”。呈褐黄色急速衰败的鬼针草便是其一。远看,它有点像满天星,但是倘若你被它的表象迷惑,以为它就是地上的星星,接下来就真的是“荣幸”了。它那条形状,像空谷壳的果实,前端带有两个刺。一旦碰到它,那针尖麦粒大的“爱”,就会赖上你,随你去远方,无意之中它让你充当了一回小蜜蜂的角色,帮它传播种子,这倒也罢,令人不爽的是,它给人带来刺痛感,强行搭便车感和难以脱身感。狼尾巴草也黏人,但它不带刺,也容易清除。




初冬不仅有艳丽的浮叶,也有苍凉的纤枝;不仅有无限温柔,也有无望惆怅;不仅有诗的背景,也有暮的徬徨;不仅有寂静相依,也有无以相托。信步其中,会让人陡生出许多日子以外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