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唱奉献歌的女高音歌唱家章之宝

(本文发表在2014年11月25日《沈阳日报》《人物》专栏。）

            想听章之宝演唱的《我爱你中国》，请点击下面的优酷网页：

            http://v.youku.com/v_show/id_XODczMTUzMTgw.html

    国庆节前，沈阳南风剧场。中共辽宁省委组织部和老干部局主办的“同心共筑中国梦——辽宁省老干部庆祝建国65周年文艺演出”大幕拉开。开场舞蹈《盛世中华》过后，主持人款款走向台前：请听独唱《我爱你中国》，演唱者，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国家一级演员章之宝。

    一袭黑色缀红边翻红领的演出服，在灯光下衬托得她精神矍铄。她腰杆笔直，健步走到舞台中央。她没有立即开唱，而是先倾诉了几句开场白：“我们这一代人是奉献的一代人，也是光荣的一代人。我们遵循的，就是为人民服务……”也许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因为，就在她的话将完未完的时候，音乐在恰到好处的时刻响起。

    “百灵鸟从蓝天飞过——”当时剧场的条件并不太好。因为18个节目中，集体节目占了三分之二，众多演员都在剧场就坐。换衣服的，准备出场的，很不安静。而她悠远绵长又不失高吭嘹亮的第一句，立刻让全场肃静下来。

    “我爱你春天蓬勃的秧苗，我爱你秋日金黄的硕果。”

    这让我想起45年前，1969年9月，她全家和一大批省五七干校 “学员”一起被送到农村走“五七道路”。给她拉东西的汽车，是从工厂征调来的。那台汽车的装卸工，就是我。我把她送到了盘锦大荒乡三道村。大荒乡，一听就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我想，一代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就这样被断送了。

    前些日子，我在博客上写了一系列回忆文章。其中一篇《我把著名女高音歌唱家送下乡》，竟然被她看到了。于是，我作为粉丝，竟然追到明星面前。

    我问她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相当于读了三年研究生！我的听众多得很。他们愿意听我唱，我愿意为他们服务。我的舞台大得很，天地农舍，就是我的舞台。只要有人喊一声：小章，来一个！我立刻站起来，放开喉咙，让他们满意！晚上，他们聚集在我家，边卷边抽蛤蟆癞，边听我唱。烟雾缭绕，对面看不清人。在这样的条件下练出的嗓子，永远不倒！”

    果然，回到歌舞团以后，她的歌唱和演艺水平大大提高。在1979年哈尔滨之夏音乐会上，她的演出大放异彩。一次独唱演出，安排她唱三首歌，可她一连唱了九首，观众才放她下台。她把最难唱的《微奥利塔咏叹调》唱得风生水起。著名音乐评论家、中央乐团团长李凌发表文章称赞她，还要求把她调到中央歌舞团而未果。她成了辽宁省排在第一位、在全国也是排在前列的优秀歌唱家。那以后，她的唱片、盒带的专辑、合辑不断出版。

    成功，没有成为章之宝自抬身价的本钱。她经常应邀参加无偿的公益活动。我在网上草草搜过，记住几件：1983年，她应邀到朝阳讲学，使朝阳的歌手懂得了科学的歌唱方法。她还收朝阳歌手李红为徒，并把她培养成为专业歌手。1984年，她跟随李默然来到钹鱼圈港工地演出祝贺。1985年，她应邀回到自己从未去过的故乡安徽省东至县参加“尧城之春”音乐会，领衔演唱70多首歌曲。甚至浙江省余姚市实验中学学生朴君，也在网上感谢章老师对他的培养和帮助。

    现在，年逾古稀的章之宝，仍然坚守奉献精神。1989年，李默然再一次被请到鲅鱼圈。开演后，他以为是走穴式的商演，大为气愤，立即宣布“罢演”。直到组织方答应“不许给钱”的条件，才同意演出。这事让章之宝更加崇敬李默然。1992年，她再次跟随李默然，和一百多位老艺术家到鲅鱼圈放歌。这一年，她的身影还出现在辽中第五届近海文化节上。

    优美的歌声把我的记忆拉回剧场。

    “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她所唱即所思。并且，她奉献的，不仅仅是青春。

                                                                      孙宝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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