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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记者,这四个字你了解多少
“亲爱的朋友们,当你坐上早晨第一列电车走向工厂的时候,当你扛上犁耙走向田野的时候,当你喝完一杯豆浆,提着书包走向学校的时候,当你安安静静坐到办公桌前计划这一天工作的时候,当你向孩子嘴里塞着苹果的时候,当你和爱人悠闲散步的时候,朋友,你是否意识到你是在幸福之中呢?你也许很惊讶地看我:“这是很平常的呀!”可是,从朝鲜归来的人,会知道你正生活在幸福中。请你们意识到这是一种幸福吧,因为只有你意识到这一点,你才能更深刻了解我们的战士在朝鲜奋不顾身的原因......”
我印象中第一位熟知的军事记者,应该就是这篇文章的作者了,因为这篇《谁是最可爱的人》影响了整整几个时代,而他也是我最佩服的一名军事记者。
我印象中的军事记者,是一身装备,将自己的摄影装备,笔杆子当做长枪短炮,在训练场上,甚至在战场上,都是主角般的存在。
我印象中的军事记者,更多的是在影视剧中,仅仅为了追求一个视角,为了抓拍一张照片,从而牺牲保护他们的士兵生命的人。
可是当有一天,我接触到这么一批军报人的时候,我却发现,他们有点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
只是,这样的不一样,却让我如此的悲伤......
他叫马越舟,一名军报人,一名军事记者。2016年的青年节,当全世界的青年都在庆祝正青春的时候,他静静的走了。四十五岁的年纪,本应是生命的正青春,而他却以生命向青春献礼。曾有幸读过马老师的文章,字里行间,不见所谓的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的悲壮与无奈,更多的是对现实生活中真切的言语表达,正如他在《贵在“守拙”》中所写:“守拙”就是专心致志、不为名利所迷的敬业态度;成大事业者,往往都有点“守拙”精神......
是啊,“守拙”,这是多好的一个词啊,很多人用了很多年都看不透,猜不透!而这,正是一名军事记者,一位老师,一位曾经与我们有过交集的人,留给我们的财富。
四十五岁,作为他生命的长度,意味着马越舟再也无法陪伴他年幼的孩子继续成长,意味着他存在的痕迹将随着时光的流逝,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被岁月掩埋而斑驳记忆。
人们常说记者的工作常态是“在路上”。可是,这条路途中不仅仅有风景,也有潜伏的风险。
2007年的11月14日,记者节刚过不到一周,在帕米尔高原采访的军报记者解放军报社总编室主任编辑郭天一乘车行进在崎岖山路,在慕士塔格峰下,在卡拉库力湖边,海拔3800米。19时许,车辆轮胎爆裂,翻下了路基……在距离喀什187公里的慕士塔格峰脚下,那篇还没来得及见报的通讯《西陲哨卡,寒冬里的“春天”》,成了遗作。
此前,他们在北疆踏访了12个边防点位,采访了百余名边防官兵。
郭天一不是第一个牺牲在采访途中的军报记者。1993年5月4日,记者部记者杨学泉在内蒙古边防采访时遭遇车祸牺牲。1980年9月29日,《解放军画报》记者杨明辉结束在西藏边防8个月的采访,不幸于四川省茂县翻车牺牲。
尽管前路艰险,充满未知,可是这么一群人仍然一直在冲锋......
有人说,上天难,下海难,走边防难,可是我们的军事记者的足迹几乎踏遍了祖国所有的边关哨卡,登过空气稀薄高原,上过万米的高空,潜过冰冷阴寒的深海。
墨脱,这是一座曾经与世隔绝之城。
险、险、险!这是所有人对墨脱之路的感受,即使到了现在,墨脱公路已修,那也是每年仅仅有半年的通路时间。而在那些年,没有公路没有通车的日子里,一位又一位军事记者,用自己的双脚趟进墨脱这座城,走进我们战士的生活中。
一位从业二十余年的军事记者对我说过这么一席话:每一次走进部队里,不是我能带给他们什么,而是他们带给了我什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我所看到的最大可能的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战士,他们的相依相守,他们的奉献,本身就是默默无闻的。如果我们作为军事记者,都无法讲好他们的故事,那我们真的对不起他们了!
这或许也是每一名军事记者的对于自身职业的初心,战地前沿,救灾一线,海岛高原,万里边关,都可能潜伏着危险、觊觎着生命。然而,用手中的笔和相机,去记录去讴歌奋战和驻守在那里的战友,让更多人知道,给更多人激励,是他们毫不犹豫出发、义无反顾奔赴的全部理由。
今天,记者节!谨以至诚与泪水告慰那些已经逝去的灵魂,这世界你们的痕迹,让我们在前进的道路上更加的羽翼丰满,勇敢前行!